这回真的走了,长长的木头台阶上脚步声越来越远。

“驾照?”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来递了过去。他正反面看看又扔给我,狠狠吸了一口雪茄:“真想不到mAdison现在就培养你这种狗屎。”他将那张纸撕个粉碎扔出窗外,打开车门:“滚下去,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等我站稳,将我的东西钱包一把扫出来。悍马发动机有力地咆哮起来,毫不留恋地绝尘而去。

“我认识你吗?”他的声音浑厚清晰,没有丝毫南方口音。

按照地图的指示穿城而过,最终停在一座临海的木屋前。昏黄的路灯照着已经掉漆的老牌子,白底红字写着“myerspuB”。店前的沙地上已经停了不少车辆。店里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伴随着男人嘈杂鲁的吆喝声。

打开浏览器,它又忙碌地开始下载。我心说:不好!刚要关闭窗口,一张全屏幕大照片显示出来,我不由眯起眼睛:一个美国军人身着迷彩服,脚蹬战靴得意洋洋地歪着头,嘴里叼着雪茄。如果不是他解开了裤子,露出硕大的男物件,你会以为他刚刚从白领了紫星勋章回来。

老头,我们背后都这么叫他,果然是全系有名的老好人。我勉强笑笑:“没什么。雪地里不小心摔了一跤。”

与此同时,利用作系统的一个安全漏洞,我修改了系统管理员经常会执行的一个小程序。象猎人心布下圈套,我希望那个系统管理员会漫不经心地运行这个烂熟于心的命令。弹指一挥间,主机上将产生一个最高优先权帐户,拥有这个帐户的人可以在此为所欲为毁灭一切。

那个联络网主的电子邮件,我也为它加载了病毒。

第三天中午当我醒来时,身上盖着一个薄薄的单子。我做了晚饭,洗了澡,在后面的阳台上静静地等。一朵朵云布满天空,被夕阳染得火红。几艘过路的小船上人们对我招手,我也十分用力地摆动手臂,直到他们远去。

终于听见那咚咚的脚步声,然后是浑厚的嗓音:“珍妮?”我象女王那法缇缇那样高扬着头缓缓走进客厅。“怎么样了?”罗比的声音里充满期待。

我走到电脑前示意他坐下,调出那个网站主页,“holy,这个丑陋的家伙是谁?”

“不是你?”

“当然不是。你不是说要把它彻底黑了吗?”

“网主答应我删除和你有关的全部内容和照片,保证绝不传播。还把资料来源贡献了出来。人家也要吃饭,总不好赶尽杀绝吧?”

“赶尽杀绝?老天,我才是那个差点被赶尽杀绝的倒霉蛋呢。这个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这么听你的话?你一走他故伎重演怎么办?”

“他不会的。我给了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什么教训?”

“职业秘密,恕不奉告。”

“呵呵,”罗比斜睨着我,“看来mAdison不光出产狗屎。偶尔也会有金子闪光,总算还没堕落到让我恶心的地步。”

当然,这是我的王国。我得意地扬起头。

“你干脆把这个网站整垮得了。”

“何必呢?也许有人很喜欢在这里亮相呢这里是资料。我查了,是城里一家网吧。你看这儿的时间,大概上个月底有人把阁下的玉照传了上去。”

“!”

“我顺便问了问网主为什么把你放在第一页,他说你的点击率很高,是他们那里的明星呢。”

“holy!”一串美式国骂之后,见我坐在一旁抱住胳膊看着他笑,罗比忽然腼腆起来。“那个,嗯,化验报告还没有来。”

“会来的。”我毫不动容。

罗比了下巴,他的胡子长得很快,此时已经冒出短短的胡碴。他坐到我身边摆出一副知心的样子:“珍妮,这件事我非常感谢你。咱们商量一下,我给你找几个直的男人怎么样?我们基地的小伙子很多,个个技术高超。你这么年轻漂亮,他们一定会在你面前一直排到海边的。绝不会有你男友那样的混蛋。我保证!”说着,他在前划了个十字。

我看着他,依旧笑着不说话。

他尴尬地掏出钱包:“这些钱全部还给你。”拿出预收的三千美金在我面前晃了晃,见我无动于衷,罗比想了想,又掏出四百美金,“这儿,四百。作为感谢。行了吧?”

我低下头抿紧嘴唇。

“你怎么哭了?赶紧擦擦眼泪。月底我实在掏不出更多的钱了。”

我含泪笑道:“我不要你的钱。罗比,”我直看进那对水晶一样深蓝的眼底,“和男朋友分手以后,我看了53盘成人录影带。我对男人本没有了兴趣。”

“直到看见我?”我用力点点头,两滴泪落到地上。

他面有难色:“你看,同恋和异恋□的方法截然不同”

“你们大部分用□。但是有些异恋也会采用这个体位。”

“你都看到了?”我点点头。

罗比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躲避着我的眼光,“你想学习怎么□,对吧?可我从没和女人做过,实在教不了你什么。”

我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罗比抓抓头,说:“吃饭吧,你的中国菜闻着很香呢。”

罗比看来真的很喜欢中餐,吃了很多。这两天累得吃不下,我坐在一旁看他风卷残云。吃完饭罗比舒适地往在沙发上一躺,长长的腿翘在茶几上,顺手打开了体育频道。我系上围裙刷碗。忽然他说:“军人俱乐部今晚有舞会。你要不要去?”

穿着雪白制服的罗比英俊到令人迷倒的地步。老天阿,仅仅走过长长的甬道,我已经被那成群的漂亮姑娘用眼神杀死了几百次。那是怎样的眼神阿,□裸的嫉妒,不加遮掩的疑惑。看来罗比的同恋倾向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