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一周。

“小易把你的事情都跟我说了,你改天让你嫂子准备份材料,准备好了后就给我个电话,我会安排的。”

她这句话一出,不止哥哥的脸色不好看,父母的脸色也都变了,我一看情形不好,赶紧拉上父母,牵上小侄子,把门关上,躲了出去。

齐爱国告诉我的那个瑞士账号,我从来都没有去动过,因为,我不知道如果我动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而且,我知道那里面的钱肯定都是不义之财,能不用还是不要用了吧。但是,我又没有上交政府的勇气,我想,齐爱国把我安排出国,自然有他的考虑,在这方面他是老手,考虑得自然比我周全,如果我呆在国内,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处境,所以,我还是远离那些是非的好。再说了,他既然敢把这笔钱告诉我,自然也就不会交代自己还有这笔钱,所以,如果我此刻贸然把钱交上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惹麻烦吗?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输了,而且输的一塌糊涂,学校处分了我,让我自动退学,而他却毫发无损,冷薇气愤不过,拉我去找唐易。

不过,我没有想到,来求我的会是齐爱国,他来找我,求我放过冷薇,我开出了条件,他竟然接受了。是啊,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但是冷薇,说老实话,她跟这件事情还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如果我不肯放手的话,她也只能做齐爱国的陪葬品,但是想起她在雪地里毫不掩饰的笑容,我的心还是软了,算了,反正我也得到了我想要的,冷薇,就算了吧。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我明白,原来我在她的心里还是有分量的,我知道雪城的很多人都对我恨之入骨,我死了,恐怕很多人会庆祝的,但是,能够有薇薇为我流泪,让我知道,原来我做人还有好的一面。我告诉了她我在瑞士银行的账号,那是我为自己留得一条后路,现在,我为她留下这条路,因为我知道,她在国外也很需要钱,这笔钱,我是绝对不会告诉检察院的,反正我已经是死罪难逃了,就让我为她多做件好事吧,这样,或许还能赎下我的罪。

“陈局说了,这次是上面亲自抓的,而且,听他的口气,他这次也有麻烦,所以他是靠不上了。”他叹了口气,把头靠在了沙发背上。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夏天。”等我走出来的时候,他正拿着我的那些衣服观赏呢。看到我出来,他笑着对我说。

晚上,我正在写作业,齐爱国进来,“还在忙呢?”

我笑了,薇薇想回去,我让她回去,只会让她更靠近我,这是件好事。至于跑?她所有的证件都在我的手里,她本就跑不了,我想,如果让她回家能够减轻她对我抗拒的话,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她是我手里的风筝,线在我的手里,她是飞不远的。只是,现在我很担心,唐易会不会是剪断那条风筝线的人?

我在他对面坐下,“给我个欢迎你的理由。”

“上午就来了,见你睡得正好,就没有叫你。”他放下报纸看看我,“饿了?”

看到她瘫在地上起不来了,我难得好心地上去拉她一把,也许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我用力太大了,竟然让她反冲到我身上,把我自己给撞趴下了。她很不雅观地趴在我的身上,头发凌乱,面颊红润,眼睛亮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我的心里忽然一动,立刻一个翻身,把她给压在了身下,吻上了她。她的嘴唇很软,就象她的身体一样,好像还有些草莓的甜味,吻上去感觉不错,而她似乎是愣住了,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是,等她清醒过来,她立刻就给了我一记耳光,然后爬起来就跑。我当时就傻了,还从来没有女的这么对我过!看着她在雪地里远去的背影,我知道我要什么了,我要她,冷薇,你跑不了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地喊着。那种青春期对女朦胧的新鲜感似乎又回到了我的体内,我很想知道,她在床上是不是也是一样的青涩可人或者她在床上也会这样对着我干?想着,我笑了。

而且,最令我想不到的是,在大三的时候,容真竟然成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你连唐易是谁都不知道?”童春奇怪地看看我。

“可是你真的可以接受唐易吗?难道你忘了他对你做过的事情了吗?”我看向她。

不过,齐爱国的担心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学似乎是个能促使人荷尔蒙分泌的地方,我刚到学校没有多久,就已经得到了系花的美誉,听说,还有人准备让我竞选校花呢。听到这些消息,我不禁有些觉得好笑,系花,校花,那已经是离我很远的事情了,对我来说,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特别是在现在。

我中午美美地睡了个午觉起来,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我没有打算化妆,但是也没有打算把自己变成个黄脸婆来给他看,所以换上一件粉紫色的羊毛直身连衣裙,穿了双深紫色的高跟鞋,把头发用个水晶发卡给卡住就出门了。

我感觉到容真话里有话,看来我以后要提防点这个女人了,她似乎不象以前那样听话了。

“没有,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个人。”

可是,当我看见她的时候,却几乎惊呆了,她竟然是光着身子从浴室出来的,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兴奋,可是我不想动,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她,她看来并没有发现我,所以她径直地走向衣柜,拿了衣服穿上,看着她曼妙的曲线和诱人的肌肤,我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我看了他一眼,能是什么考察团,不过又是些借考察名义占国家便宜的人罢了。

我喝完了汤,他又给我夹了些菜,“多吃些,我感觉你都有些瘦了。”

“嗯,容真告诉我的,”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可别告诉我,你会为她伤心。”他要是敢为那个女人敢到伤心,我绝对把他赶出去。

“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看了眼我吃剩下的花卷,“怎么,就吃这么点?”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他进来了,“怎么了,药煎好了?”

我很容易就知道了她的背景,她是老师,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的普通中学教书,她身份证上的地址就是学校的,但是,其他的,我却不知道了。

“齐董,你们慢走!”那两个铁路警察客气地跟他告别。

我静静地走着,而他则在一边貌似温柔地为我介绍周围的事物。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弄到钱?偷?我没有那个本事?问他要?他会给吗?

“哦,”他看看我,“那你的飞机票订了没有?”

“冷小姐,我给你照张相吧。”他热情地拿过我手里的相机,为我照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我可先声明,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付房费。”

我下了车,进了酒店的大堂,他们哥俩儿开的这家帝都大酒店是市里最高级的地方,里面吃住玩一条龙,当然了,肯定会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东西,但是上面有人罩着,谁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更何况公安局的陈局长还是他们的铁哥们,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你那位对你可真好。”容真在我旁边坐下。

“我听他们说齐董请假是因为你病了,怎么样?你没事吧?”

“是吗?”我怀疑地看着他,“恐怕没有了你父亲的关系,你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住小洋楼了。”

“那我们打赌!”年轻人到底气盛。

“可以,那我们下个周末去做个生存挑战,如何?”我看看他。

“什么生存挑战?”他问我。

“就是呢,你在那天凭借自己的实力,为自己挣到饭钱,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如何?”

“一言为定!”他信心满满的样子。

我不禁在心里偷笑,这个家伙,等着吃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