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许格秉着只要能够实现理想,过程中即便使用稍微不正当的手段也是无伤大雅的自我安慰理论,匆匆赴会。

在江司潜对许格仅存的印象中,许格很不幸地全部躺枪。

齐绍维,我感冒了。

“跟秦少认识?”邢昊跟齐绍维一左一右地将许格夹在中间,秦征刚刚那个振奋不已的你字着实让邢昊的心凉了半截,生怕自己脑海中的一道光突然就成了之前吊过秦征胳膊的某只……

因为头发实在很短,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打理的,随意抓弄两下,许格对着镜子很白痴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微笑,不错,精神饱满。

郑茵茵在电话里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许格终于不堪涂害妥协了。二十分钟后,许格准时出现在江城室内雪场,老远就看见郑茵茵领着好几个人正望着门口的方向,一见许格来了,郑茵茵即刻娉娉婷婷地迎了上来。

一天傍晚,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忽而大雨突至,她眼睁睁看着那超市老板的女儿开了车停在门口,于是许格便再也按捺不住,戴上大墨镜就跑到隔壁假装买东西,耳朵却竖得老高。

许格自然不肯听她的,长这么大,就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没脑子的女人。地下停车场的讯号不怎么灵光,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看看有没有齐绍维的电话进来。

许格倏地停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那么精致的一张俏脸,只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的事是我不对,之前不知道郑小姐是没长眼睛的。”

然后,一只温热有力的手掌准确地落在她的左肩,“兄弟,要帮忙吗?”

来这里用餐的大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狗仔根本进不来,围观的看客也只当捡个笑话,毕竟这种场面在所谓的上流社会里是百年也难得一见的,更何况连江城的少东都参与其中呢。

秦征附在江司潜身侧低声说了几句,江司潜挑眉瞥了眼一脸正气的许格,随即脱了西装外套递给一旁啜泣不已的梦琳。

“许小姐究竟跟江城有什么过节,要接连殴打我们江城的员工?”江司潜半眯着眼,许格原本就不矮,但站在他面前,仍是矮了将近一颗头。

许格一挑眉,对江司潜怒目而视。“我也特纳闷,你们江城的人怎么就成天到晚找我麻烦。”其实说这话也没什么底气,毕竟她跟郑茵茵因为打架成了朋友。

秦征毕竟顾念许格跟邢昊他们那帮人是认识的,所以并不想为难许格,只是这姑娘脾气也确实忒大了点,即便是面对江司潜,也丝毫不明白退一步海阔天空。“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秦征冷着声环顾四周,亏他还存了拉许格一把的心思,又百无聊赖地睨了眼许格,直在心底喟叹这女的不好驯服。

“江少,把她送去警察局好吗?”哭了好一会的梦琳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只是脸上被许格左右开弓过的痕迹愈发明显。

许格凉凉地白了她一眼,话却是说给江司潜听的。“梦小姐您找的整形机构不行啊,我刚刚只用了三分力气您下巴就松动了,您这是被坑了啊。”

“你!”梦琳脸色煞白。

“梦小姐抓紧学学打字复印做表格吧,陪睡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呀。”随即目光又移向薄唇紧抿的江司潜,许格嘴角扯出的笑容明艳动人。“江总,没什么事我就去雪场上班了,这昨个儿才签了劳动合同,呵呵呵,真是想罢工都不行呢,因为我没钱呐,付不起违约金哎。”

江司潜跟秦征皆饶有兴趣地看着许格,只是江司潜的目光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

“江总,”餐厅经理气喘吁吁地带了一队人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跟江司潜道歉,“真是对不起,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您快进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吧。”

许格鄙夷地冷哼一声,那个经理还有那几个手持电棍的保安全都杀气腾腾地瞪着她,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碎成千万块,如此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许格居然还很喜感地想到一句玩笑话来描述他们此时此刻最想对她做的事,拖出去枪毙五百次……

“江城当家花旦梦琳惨遭江城员工殴打,江总,这头条您觉得可好?”许格眨眨大眼望着江司潜,满脸真诚。

江司潜不言不语,周围的看客多数已被遣散,偶尔从这里经过的人也只敢匆匆一瞥而已。邢昊走出餐厅的时候正见楼梯上围了一小拨人,远远一望,竟看见了许格,于是三两步便冲了过来。

“不是走了吗?”邢昊再迟钝也能明白刚刚许格在餐厅最后讲的那番话的意思,她根本不喜欢自己。他虽然气结,却也明白爱情这件事是无法勉强的,再说来日方长,日久生情的案例也是屡见不鲜的。

许格没好气地揉揉脑瓜门,只觉一个头n个大。

秦征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似地问邢昊,“你带她来的?”

邢昊点头,应了一声,转而看向衣衫不整妆容残败的梦琳,万分搞不清楚状况。但端看江司潜一瞬不瞬盯着许格的那种毛骨悚然的表情,邢昊也能猜个大概,这丫头八成是闯祸了。

“我……”我送你回去吧还没说出口,邢昊的话就被打断了。

“拿着。”江司潜慢条斯理地递给许格一张卡,极优雅地道,“这里有五十倍违约金,密码是6个7。”

不光秦征一行人,连许格自己都怔住了。好半晌,她才皮笑肉不笑地寻回声音开了口,“有点多吧?”

江司潜性感的唇畔牵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似笑容更似嘲讽,语气不徐不疾的,“无所谓,只要别让我再看见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