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他的身边,就被男人硬拽到怀里,自从怀疑梁若白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后,他就千方百计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情,对梁若白的态度也简单暴了许多:“上次不是说‘失节事大’吗?”

梁若白气得血脉喷张,原以为梁恒会同其他人一样,用一些糟糕的伎俩来打动她,至少痛哭流涕、表现出虚伪又可怜的模样,没想到梁恒敢打她。她冷声道:“我对梁家没有任何感情,真不知道爷爷怎么会教出你们这样的儿子。自己犯了事,在纪检委受了委屈,少的来我头上发脾气。你给我道歉!”

“甭叫我我姐了,叫我汀芷就好。”钱汀芷的姓特别俗,名字特别有仙气,所以她还是喜欢别人叫她名字。被人叫姐叫得得瑟了几天,就开始嫌自己被叫老了。

电话里头,梁相南小朋友的声音软软的:“姐姐,你回来玩吧,何阿姨煮好菜。”

而就在梁芮和父亲梁昭通话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一名下属给他不停打电话的声音。

“老公,你要救梁恒也要掌握好分寸,你让我和相南以后吃什么呀?”越若玺有些不甘地朝梁芮说道,这几天因为梁恒出事,梁芮简直是烧钱出去打听消息,这短短几天上千万就出去了。在她看来,梁恒出事虽然会影响梁芮的生意,但是在这种时候即便拿钱有什么用,都双规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原来就知道她去了杭州,想不到还是要回来。与其去其他人手上,不如拿捏在自己手上。

“崴到脚了吗?”男人声音低沉,不失关切。

梁若白回去后一直呆在公寓里,想着这件事情出神,直到第二天上班去。

母亲过去常在喝醉酒后因为她不听话而打她,但毕竟那个时候她还不是孤儿,她愿意相信母亲带着她嫁人是为了让她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我们小老板听说几位在此,特此来敬一杯酒。”一个服务生的声音传来。

男人朝她走近两步,正要答话,梁若白突然伸出双手,朝他脸上抹去。

直到梁若白进入检票口。

餐桌前的梁相南好奇地看着年轻的大哥哥,而越若玺款步提起裙子下了楼,走到梁芮身边,挽住他:“小何来看我们家若白啦,坐吧,我们要参加晚宴先走一步了。”

文宁澜身侧的男人一直看着梁若白,兰冉也发现了:“你认识梅家的老二?”

那时的他长相出众,气质同样出众。平头,身体修长而瘦削,一双丹凤眼,挺拔的鼻梁,丰润的唇,眉目入画。

梁芮打开了门,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显然也已经换过衣服了,英挺的眉头紧紧皱起。

“到了。”正在这时,司机的声音传来。

梅容泽深呼吸几下,召唤回来理智。

梁若白在快丨感之中,酥丨软得无法走动,他索用她的外套裹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下了车。

按响门铃后,拉开门的是文宁澜,三个人自小都是一起长大的。文宁澜看到梅容泽和他怀中的梁若白有些讶异,接着便听到梅容泽道:“我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一会儿上这儿来,你下去接一下。”

江翰还在床上躺着打dotA,听到外面的动静,“咕咚”一下从床上爬起来,见梅容泽抱着梁若白要进隔壁的房间,连忙拦住:“容泽,那是我女朋友的房间。”

“里面有人?”

“没有……只是要是她突然来了,我不好解释……”

“睡你床上更不好解释了。”梅容泽不由分说已经将梁若白送进房间。

家庭医生来了后看到梁若白有些意外,直呼梅容泽下手下得太重,不该把人家打晕。

医生给梁若白肌注了一针拮抗剂后,便说情况还好,等明天早上再来做检查,如果有事及时打电话给他。

梁若白一直在昏睡中,而正在举行宴会的7号公馆里,梁芮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梁若白和梅容泽所约见的五星级华烨宾馆。

卫兵庞浩闹不清楚梅容泽要他们在他离开后仍然留心宾馆后续发生的事情让他十分不解,j□j请来了,妓男也请来了。难道梅容泽就是为了请这二位来这里潇洒快活的,不过上司的命令就是命令,他值得坚守岗位。

两人站在门口听到里面隐约的呻丨吟声,极为不自在。

约莫半个小时后,突然传来一声玻璃被砸的声音,里面的声音停了,而后传来一声闷响,浑身赤果果的男人拉开门冲了出来,神色惊慌:“出事了,死人了。”

庞浩一惊,朝对面的卫兵使了使眼色,两人进入房间,才发现一丨丝丨不丨挂的女人身子横在地上,一大滩血在她散乱的棕色长发间盛开,这样的场面两人还是有些讶异的,上前才发现女人的额头被子弹穿过,已经没了呼吸。

接到庞浩电话的时候,梅容泽还守在梁若白床头。

想不到梁芮手段果然如此手段狠辣,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梁芮的人先砸了了窗子,而后在那个男人去查看的时候开了枪。而7号公馆离华烨宾馆不过七八分钟路程,即使他亲自来动手,他的宴会也可以作为他不在场的证明,真是天衣无缝。

如果他真的和梁若白在宾馆欢好,又去窗边查看的话,那么他和梁若白中的一个会必然会受伤,而更有可能受伤的是他,因为在欢丨爱时,男人通常在上面,一旦出现打扰情绪的意外,男人一般会下床查看情况。

而梁若白被下丨药这件事情并非她自己预谋的,她不知情。

“你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凝视着躺在床上的梁若白,手腕用力,掐得睡梦中的梁若白眉头紧促。

沉睡中的人儿没有任何回答,但梅容泽猜到了,梁芮和梁若白之间绝不只是父女,一想到过梁芮即使要梁若白死也不愿意让他得到梁若白他就觉得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是的,梁芮想要杀了他,是毋庸置疑的。更甚者,如果梁芮知道了他占有了梁若白,竟然想要将梁若白毁了。这种,自己的物品,即便是丢了也不可惜,但却不容别人染指的占有欲,他非常之,理解。只是,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梁若白。

在舒适的大床上醒来,梁若白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窗外,阳光穿过轻薄的白色轻纱帘一泻而入,映进来,这里显然不是昨日的宾馆了。

外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门突然被打开一条缝。

梁若白有些困惑地揉了揉眼睛,睁着睡眼惺忪的眸子,起身望着出现在门前的可人女子。

可人的女子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整个身子晃了一下。梁若白的视线和她的视线在空中短暂接触,梁若白感觉自己要被一撕成二了。

“江翰。”女子的声音破碎在空气里,而后她转身消失在梁若白的视野中。

“嘉桐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江翰朝自己的女朋友谢嘉桐追过去。

而梁若白一片茫然,室内一片岑寂。

且不说那边谢嘉桐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江翰火急火急地去追谢嘉桐。

这边独自一人在房子里的梁若白晃悠到了洗漱间,洗了把脸,又用牙膏猛力地漱口。突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梁若白起身才发现身上已经换上了淡色的睡衣,可能是刚才跑出去的女子的。她犹豫了一下,换上了床头昨日的白色长裙,从猫眼往外一看便看到了梅容泽的身影,以及他身后一个蓝色的身影。梁若白镇定心神,打开了门。

之前梅容泽将梁若白留在江翰的家中,让家庭医生来看过梁若白后,便出去了。

梁若白打开门的瞬间便惊呆了,出现在她面前的不只有梅容泽,还有早已上前一步,抓丨住她的手的中年女人。

女人的明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长发盘绕起来,耳边垂着蓝宝石坠子。她正是梁芮的前妻,桑亚槐。

梅容泽挑起眉头看着两个女人:“进去说话吧。”

梁若白和桑亚槐一起走到了茶几前,坐在沙发上。

“若白,你真是变了好多,我都快要认不得了。”桑亚槐打量着梁若白,她整个人都高了不少,已经脱去了当初圆丨润的脸庞,下巴变得尖多了。脸上冒出了不少小小的雀斑,显得更加俏皮。

“桑阿姨。”梁若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桑亚槐,不错,当初收养她的正是梁芮和桑亚槐。以前,她一直是喊桑亚槐妈妈丨的。这一声桑阿姨喊出来,梁若白便感到时过境迁,那些时光,不管是美好还是污浊,都回不去了。她一下子就感到了鼻子酸酸的,眼泪盈满了整个眼眶。

桑亚槐揽住了梁若白的肩膀,当初如果不是梁芮硬要争梁若白的抚养权,若白现在就是她的女儿。桑亚槐这些年来也没能从梁芮带来的影中走出来,何况她自己不丨孕,要想再找一个男人依靠就更加的艰难。好在,她本来就是事业型的女人,这些年经营自己家的产业也不算寂寞。可惜,梁若白跟着梁芮在一起也并不好。

如果不是梅容泽来找她,她也不会要和梁若白一起去见梁芮。以前,她一直逼丨迫自己相信,梁芮对梁若白没有什么异常感情,但是她这些年来,也慢慢想清楚了,梁芮对梁若白就是男女之情。她和梁芮之间,本就是联姻,对梁芮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反倒是可怜梁若白。这种扭曲的人生,正是因为她将梁若白领进了梁家才会让梁若白遭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