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受不住温亗这样缓慢的低头靠近自己,捂着嘴的那只手勾住温亗颈项将他按下来,主动送上唇舌。唇瓣接触的瞬间,他看到温亗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什么不可以?”

温亗笑,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大拇指在他掌心蹭了蹭又原路把手塞进被窝,给他严严实实掖好被角,拿了枕头去小榻上歇了。

“我们也相ai吗?二百年前?”

修炼三百年的灵芝,只因一朝恍惚便被凡人移到这院中。由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慢慢笃定那大夫不会伤他,再到凡心大动,却总被那人的冷心冷面堵得无从言说。他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在山中三百年的岁月简直算白过了,遇上情字,竟连一个凡人都比不过。

温亗看他小步小步迈得实在让人发笑,却故作不知,等蘑菇累了,拽拽他握着的温亗的手气哼哼道:“慢一点,我要累死了。”温亗这才放慢脚步,缓步而行。

突然,温亗停了手上的动作,垂眼一脸意味深长地看他。电光火石间,蘑菇想起昨夜的某些画面和声音,连忙捂住嘴,把脸埋进温亗x膛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了。

蘑菇循着声音费力睁眼,梦中是暮se四合,此刻却已天光大亮。温亗穿好衣f,挂起床幔站在床边叫他:“睡太久了,要是还困,起来吃过饭再睡。”

白日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手里正拿着专用来采灵芝的小铲子,脚边土已经被清了大半,蘑菇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已经认定自己逃不过,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别挖我,求求你不要挖我好不好。”

温亗是想着,天气一日冷似一日,年关将近,各家俱都繁忙。现在左右已经住在一起,纳彩、问名、纳吉、纳征都免了。不如等来年开春,逐渐暖和起来,再请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选个吉祥日子,主持婚礼,拜过天地,才像个样子。

蘑菇额上吃了个栗子,被放在地上,看着温亗收拾完饭桌,径自出去了。

温亗正趴在人身上放开了手脚轻薄,怎么也不好再回避这个问题,但因为这是别的不相**的人起的名字便不喜欢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

他说的随心,不知这话有多艳情。

蘑菇下意识抱紧怀里的东西,抬眼警惕地看他。见状,温亗柔声安抚道:“今日是我糊涂,原本就已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却还箍在礼义二字中,当真是辱了这两个字。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被蘑菇缠着,温亗一顿饭做得好不辛苦。一不留神,蘑菇就要打翻这个,碰倒那个。

蘑菇把自己包的只剩一颗头露在外面,盈盈笑着看他,“我有小宝宝了,要在床上休息才行。”话毕,他又害羞地闭了眼,不看温亗了。

6同床共枕

5为什么你不要我?

温亗瞥他一眼,有些yu言又止,蘑菇看出来,跟上去狗腿道:“温大夫,怎么了?”

大黑转头看看主人,又看看蘑菇,终是摇着尾巴向他的晚餐走过去了。

蘑菇完全没有意见,金针菇说什么他都觉得有道理得很。连连点头道,“多谢你!哈,我有名字了,花好看,花好看,哈哈哈……”

“温大夫,若能寻得此y治好小儿,以后您便是他的再生父亲。待他大了,定令他孝顺您多过孝顺老身的!”一个年老沙哑的声音传入每一个警惕的妖灵耳中,蘑菇自然也听见了。

温亗一字一顿再说一遍fanwai:“你怀y了。”

蘑菇这才笑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肚子,又抬头看温亗。发现温亗还是那副表情,就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你真的傻了呀?”

温亗慌乱的转移目光不再看他,松开他站起来,拍了两下衣f语无l次道:“现在饿不饿?我去看看热着的饭菜。”说完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还是先给你穿衣f……要不要喝水?”

蘑菇歪着头想了想,过去环腰抱住他,侧脸靠在他x膛,轻声说:“你别这么紧张嘛……”

可温亗身t还是紧紧绷着放松不下来,蘑菇重又跪坐起来,带着他的手从里衣伸进去,放在自己小腹处安w他:“小宝宝又不会咬人,你怕什么?”

触及蘑菇温软的p肤,温亗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指尖动了动,轻轻地摸蘑菇现在还平坦的肚子。只是依然垂着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蘑菇乖乖地跪着让他摸,里衣敞开露出大p肌肤,温亗伸手拉了棉被过来把人包住,自己钻进去亲在蘑菇肚子上,弄得蘑菇痒痒的笑个不停。

半晌,温亗才从被子里出来,把蘑菇连人带被抱在怀里,下巴支在他肩上沉默zhaishuyuan着不说话。蘑菇见他恹恹的,像在思忖什么,又神sej变,就伸手戳了戳他脸,委屈地问:“你怎么了嘛……”

温亗顿了顿,才万分懊悔地开口:“昨晚……实在太过了。”他转头愧疚地看着蘑菇:“我当时……我不知道……”

顺着他的话,蘑菇也想起昨晚的一些画面,红着脸捂住温亗的嘴忍着害羞说:“没事的,宝宝很乖。我都没有肚子疼,昨晚不疼,今天也不疼。”说着,他眨眨眼又认真地说:“真的。”

然后他松开手,凑过去亲了一下温亗的嘴角,松了一口气,笑盈盈地看他:“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宝宝呢。”

温亗这才缓缓地笑了起来,抬手揉他睡得一团乱的头发,骂他:“真是个笨蛋。”

蘑菇歪着头皱皱鼻子,食指点了一下温亗的额头,笑着说他:“那你也是个笨蛋!”

不过温亗很快就收了笑,不再跟他胡闹,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掀了他的里衣,这才有空擦擦手,道:“家里明明只有你一个笨蛋。”蘑菇被他的动作弄得又羞又气,只能握着拳头不停地打他。

他在村子里住了这么久,左邻右舍也差不多认了个遍fanwai,已经不像刚下山时,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了。可等穿衣洗漱好后,蘑菇还是又坐回床上,手捂着肚子不确定地问温亗:“真的可以下床吗?宝宝不会有事吗?”

温亗正在门口收拾蘑菇刚洗漱过的地方,听见他这么问,起身道:“无妨,注意不要有太大的动作就没事。”

刚诊出喜脉的时候,他心里脑中好像一瞬间炸开了万朵烟花,不知是应该先欢喜,还是先担心。可他x子一贯如此,没一会儿便又恢复成面上十分平静的样子。

蘑菇最听温亗的话,听他说没事,便放心地下床出去了。自己找了热着的饭吃完,仍旧fqxs舀了水,到后院的y材房里浇那j株水仙。浇完花,又顺手把温亗摊在桌子上没收的书摞好,和他捣y用的小y杵靠在一起。

然后偷偷地往门外望了一眼,见温亗没有出来,便熟门熟路地从温亗练过字的纸中chou出一张,大大咧咧地研了两三下墨,握笔蘸了墨水在空白的地方写字。

最近y材房一直是蘑菇打扫,不过正经事做完,他难免要**点儿坏事。温亗空的时候喜欢给他讲医书,蘑菇却一直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认识字,觉得特别丢人。他想,一株五百多岁的灵芝,竟然不识字,换了谁听到都会笑掉大牙。在这种事上,这人颇有些年长的自觉,生怕被温亗嫌弃了去。

“你在**什么?”正写着,温亗就推门进来了。蘑菇手忙脚乱地放下mao笔,一手把纸揉成一团,藏在身后就往后退,边说:“没**什么……”

温亗走过来从他身后把手拉过来,取出那团纸展开一看,看了半晌才勉强认出,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好j个亗字,可能是温字太复杂,蘑菇只写了一半就放弃了。温亗心中了然,提笔将下面那个皿补上,才转头看蘑菇:“写得这是什么?”

蘑菇以为自己又要挨训了,垂头丧气地用手绞着衣摆,说:“就写一下你的名字……”

“丑死了。”

蘑菇正抿嘴等着挨训,就被温亗带到身前圈住,“肩平、背直、头正、目视纸上。”蘑菇按他说的规规矩矩站好,又被温亗左手轻轻覆在他小腹上,捉了右手,掰着他手指握好笔轻声道:“握笔要指实掌虚,用腕力运笔。来……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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