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尹煦的手机响了,是林菲恩的电话,说她和朋友在酒吧有一个庆功派对问他能不能过来,尹煦很客气地回绝了邀请,对方很恳切的语气求他,“就过来坐一会儿吧,我明天就回韩国了,这次合作这么难得,也没时间和你吃一顿饭。”

“我看你们今天的演出真的非常有默zhaishuyuan契啊,肯定是有擦出点什么火花的吧?”

“我爸爸是美国人,妈妈是韩国人,不过我上学的时候有学过一点。”他说着就开始转换成蹩脚的,“泥嚎,我脚jeremy。”

尹煦在他讲电话的时候一直一脸被扫兴的表情哀怨地看着他,每次稍微得宠了一点想要二人世界就立即有人来打扰实在很不痛快,魏思远把电话收起来,被他看得受不了,“你g嘛这样的脸?”

魏思远接受完采访之后才去更衣室把燕尾f换下来,换回自己的衣f打开手机以后发现音乐厅里的讯号很差,于是打算穿过一条连通逃生通道的长走廊拐回到音乐厅的正门离开再给尹煦打电话。

在魏思远的掌控之中,每一个细微的音符都被精准地把握住了最美妙的表达方式,仿佛得到了严密的计算,被换算成突破了语言界限能被解读的诗篇。

“来不及了。”

“不想吐,不过肚子还有点疼。”魏思远摇摇头,把空了的水杯递给尹煦,下床去上洗手间了,还是有点腹泻。

魏思远一个人在里面折腾了好长时间,尹煦翻箱倒柜地找到了y想让他出来吃,可是他怎么也不出来,他怕魏思远在里面晕过去,一直在外面拍门,“思远,你是不是头晕?”

“哦。”魏思远态度挺顺从的,尹煦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问他话他就回答,不问他话他就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地吃自己的东西,一点也没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也完全没有想要搭话的念头。

“这个床有三个se。”尹煦看了一下吊牌,转过来看向魏思远,把胳膊伸去够床头,兴致bb地示范起来,“你看这个床头有那么多个格子,以后拿套子多方便,这样伸手就可以拿到了,都不用起床。”

魏思远的脸臊红了,很着急地反驳,“我才不会和nv人有孩子。”

“思远,你毕业以后有什么计划,还打算回国吗?”

时间久了,他在陌生的同学或不熟悉的朋友看来他就成了一个严肃得不苟言笑的人,这不仅可以把轻浮又不分轻重的人从他的生活里阻隔开来,站在指挥席上的时候也显得端正有威严。

nn听了特别高兴,笑眯眯地摸着魏思远的头,“啊呀,做指挥家啦,我们家思远现在这么有出息。”

他打开手,掌心里面出现了两枚戒指,像是他刚从天空里摘下来的,“……和你结婚。”

青春期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啊,怦然心动,义无反顾,满心满眼地装着对方,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深埋心底渐行渐远,至于最好的结果就是那个人也以同样的心情喜欢过你,或者,一直喜欢着你。

……

“我ai你。”

魏思远用手背抵住了眼睛,吸了吸鼻子,蹲下来靠进他怀里,把脸埋进他的脖子间,“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辜负我一次,我和你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说到做到。”

不知道沉默zhaishuyuan了多久,魏思远突然开口说话了,“尹煦,我们都不要再逃避了,有些事情发生了,但没有成为过去,即使我假装没事了,你假装你一直都那么ai我,可是实际上我们都骗不过自己。”他停顿了一下,忍受住了心脏处传来的刺痛感,“对不起,我尽力了,可是我没有办法面对现实,也没有办法选择忘记,是你曾经在我喜欢你的时候还主动给别人机会暧昧**,甚至上c发生关系,我当初才会对你失望的。”

而这个时候,尹煦视线模糊地撑开眼睛,看见了雪白的天花板,被酒店暖hse的壁灯映照得泛着幽暗的蜜se。

魏思远说:“好,谢谢。”

“不完全是,魏思远和我说过他和尹煦没有在一起。”沈延说。

尹煦调好了导航发动了车子,很惊讶地语气道,“我在你眼中是一只吃猫粮的狗?魏思远你这么有想法,想跟我谈恋ai吗?”

“不是,不是难过。”尹煦和柳怡随着全场一同起立鼓掌,神情温柔地感叹,“我太高兴了。”

“来不及了。”

“你要是吐完就能不生我气那你吐吧。”尹煦还是完全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你不用觉得别扭,换作现在不舒f的人是我,你会觉得嫌弃我吗?”他放开魏思远,抬手拨了拨他额前不知道是洗脸的时候沾s还是汗水打s的头发,“你肯定只会心疼我照顾我,我也是一样的。”

尹煦往长座椅的里面移开一些不和林菲恩靠得太近,很敏感地抬起眼睛去看魏思远的表情,不过魏思远一直低着头吃,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看不出情绪。

魏思远深吸了一口气,很正经地解释,“我没有妈妈,爸爸也对我不好,我不知道怎么样教孩子,而且我也不喜欢nv人,不会为了要一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去欺骗一个nv人的感情,像我爸过去那样……”

魏思远立刻闭嘴,很谨慎地往前面看了一眼,声音这么小根本就没人在看他们,他发现自己被骗了的时候,尹煦却真的只是往他酸疼的腮帮子亲了一口而已,哄小孩子似的,好像真的有多心疼他。

落日的余温随着暮se变得黯淡开始缓缓消散,夕y最后的光线悄然无声地从窗台退后,渐渐地一路退到地平线的尽头,等待着最终被弥漫的夜se吞没。

被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认真地喜欢着,怎么可能不幸福,怎么可能不渴望拥有,可是说出来的话,伸手去抓住的话,就又要开始失去了。

“是啊,不过我来早了,四点钟上课。”nicole走过来坐在他旁边,把小提琴放在腿边,裙子的长度刚好比膝盖高一点点。

他已经不再是两年前那个跌在谷底眼里带着绝望和挣扎独自t舐伤口的魏思远了。

“那就改过来,现在你住在我家,j点睡觉按我的作息时间来,由不得你。”魏思远c促他,“快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