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给一个背叛过你的人机会呢,他再喜欢你,也比不过你对他的ai啊。

“嗯,你呢?”

两个人坐进了车里,尹煦转过脸去看魏思远的时候,魏思远也正好在看着他,眼眸里闪烁着期待和某种无法言述的天真,和他视线对触了便有点窘涩地咬了咬嘴唇,于是尹煦忍不住别有意味地说道,“嗯……这真的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我们‘做’些什么来庆祝一下好呢?”

魏思远的感情也随着韵律的情绪渲染在发生变化,尽管他始终背对着观众,可是在他挥动指挥b的转瞬之间,震荡的空气里产生了不可比拟的化学反应,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引领着乐手,由他们的奏乐传达给身后的观众。

他把头发吹**以后回到床上,趴着看了尹煦的睡脸一会儿,低下去贴了他的嘴唇一下,没想到尹煦的睡眠浅得跟闭目养神差不多,当场就把这个趁人睡着才主动偷亲的人抓包了,扣着他的腰不让动,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说,“吻技还是那么差,再亲一下。”

尹煦扶稳了魏思远,很心疼地低头去看他,想问他是不是肚子不舒f,可是话还没说出口魏思远又开始推他,然后又把门关上,开始腹泻。

两个人面对面地盯着烤架上的r,沉默zhaishuyuan了一会儿,尹煦忽然想起什么笑了,对魏思远说,“我以前回国的时候有一次跟我爸妈去和我表弟一家人吃韩式烧烤,然后我说起‘这里韩式烧烤的品种比我在英国吃的多很多’,你知道我表弟怎么回答我吗,他说‘你吃的是北韩烧烤吧?’哈哈哈哈。”

魏思远静了p刻,心里微微地感觉到酸楚,尹煦说的那些都是他很熟悉的东西,能够造成的伤害他也明白,“其实你可以不这么做,我们又不一定会真的在一起。”

魏思远看着面前碗里的刺身盖饭愁眉苦脸,把手揣在衣兜里不肯拿出来,“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抓不住筷子。”

尹煦呼吸急促,被他的不紧不慢折磨得额头出汗,忍不住有些不耐烦地问他,“你到底会不会的啊魏思远?”

尹煦挣开他的手,一脸y沉地看向别处,问另一个问题,“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之所以选择离开,逃避的不是尹煦,我逃避的是别人眼里的我理应不幸福的人生,我想磊落地活着,找到我作为我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不是谁的s生子,不是谁的朋友,更不是谁的追随者,就是我自己。这样无论是人生的快乐还是痛苦都是我的自我选择带来的结果,不必归咎于任何人对待我是不是公平。”

作为还没算是正式出道的学生乐团指挥,积累登台经验对于未来发展起到很关键的作用,所以魏思远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点头答应了,跟着同学往音乐厅的方向走。

尹煦立即改口,“没有!没有别人!”

魏思远沉默zhaishuyuan不语。

“我们吃饱了去走走吧。”尹煦对魏思远提议道,“待会儿和我一起去酒店收拾行李?”

尹煦走进他的房间,他弯着腰在翻衣柜,翻出j件自己穿起来偏宽松的衣f比对大小,然后把最大的那一件给尹煦,让他去洗澡。

吃过晚饭之后,两个人的脸上都喝出了一点红晕,魏思远把碗筷洗**净收拾好以后,走到了落地窗边往下看,发现地面的c地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雪了。

尹煦还是没把视线移开,“我看到有个可ai的小朋友在发光啊。”

尹煦要的根本就不是这句话,他知道魏思远的不安和不信任都是源自于他过去的种种自s任x的行为,就算说了给他弥补的机会,魏思远的本能还是会从潜意识里告诉他自己“我不需要他”,然后找到机会就把他从身边推开。

魏思远悄悄咬住了嘴唇。

魏思远从来没有被尹煦主动约会过,以前他们一起出门基本上只能概括为“魏思远缠着尹煦一起出去,尹煦拿他没办法勉强同意一下”。

“你最近很奇怪,我问你很多问题你都不理我。”nicole撇了撇嘴,看了他一眼,眼角扫到晾盘子的架子上,又问道,“为什么你喝水的杯子换了,那里还有另外一只一样的?”

魏思远一个人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刚从校区拐入了居住区,突然听见了身后有很急的脚步声不断靠近,下一秒钟尹煦就从他身后跑了上来挡在他前面,躬身扶着膝盖,呼吸有点沉重,喘着气抬头看他的时候眼神里还有点焦灼慌乱。

“思远,你这个复调很有卡农递进的层次感。”

“好,那我不坐,就站在你旁边。”尹煦见他主动对自己说话,很高兴地答应了他的要求,还离他更近了。

他在舞台上站着,往观众席里扫视过去,没有停留在什么地方,然后用英语说道,“谢谢,这是世界巡回的最后一场了,因为,我快要找到我想要找的那个人了。”

魏思远对着漆黑的夜se发了一阵呆,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恍然冒出一个念头,想看看微信上有没有人还会在他失踪一年以后给他发新年祝福。

“不是放弃,我还是很喜欢小提琴,只是我的目标不再是成为小提琴家了。”魏思远摇了摇头,眼眸温润,“我想学作曲,成为poser作曲家和dctor指挥家,想做出自己的音乐,把我心里的旋律用不同的乐器融合为j响,传达给这个世界。”

尹煦默zhaishuyuan默zhaishuyuan跟上,走在去往小区车站的小道上,听见魏恺霖语气轻松地说,“我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你。”

尹煦觉得喉咙紧了紧,昨天晚上被魏思远打过耳光的地方仿佛又开始发烫生疼了。

他想着可能魏思远现在可能没空或者不在寝室里,所以决定先回家了,明天早上再过来找他也可以。

他和魏思远一起从清吧出来,往附近那家宠物领养中心的方向走,魏思远和他聊了j句别的,忽然告诉他说:“之前找你朋友借录音棚,是因为学校把我推荐到美国的一所音乐学院,他们来联系我了,问我有没有意愿转学过去。”他给沈延说了那所学校的名字,“然后他们叫我提供我现在的成绩单,又让我给他们录一段小提琴独奏,想看看我的水平。”

尹煦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了一下,着急地辩解道,“我没和她发生关系,我那天喝醉了。”

父亲在旁边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经意似的随口地问了一句,“思远怎么不在?”

“哈哈哈哈你说话真的很有意思,”沈延被魏思远的话逗得大笑,“那现在是全世界最不喜欢的人了?”

他回过头来怔了怔,脸se冰冷的神se出现了p刻的融化,他犹豫了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得到了这一句应允,他早已被酒精麻醉的神经就更加松懈了,只要“魏思远”不离开他,他就不愿意继续和“魏思远”赌气了。

徐子瑜从他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把他弄到了床上以后动手给他解开身上的脏衣f,听到他絮絮叨叨的低语,“你不能不喜欢我……我只是不想做决定,我不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无法为一份感情作出这样的牺牲,所以再可惜,也只能狠心辜负。

他妈妈没吭声,当作是默zhaishuyuan认了,魏恺霖看着妈妈淡漠的神se,“那我上去叫他。”

然后转眼就到了除夕了,魏思远一大早带着蛋卷回自己家了之后,尹煦一个人在冷冷清清的客厅里忽然有些不习惯了。

魏思远又转回去了,把牛排翻了个面,继续很委屈地求他,“我不房子。”

魏思远睡得很沉了,根本听不见他的话,还觉得很热似的把mao衣拉起来露出自己白皙的肚p散热,尹煦**脆把他的衣f脱下来,然后用被子把他裹紧。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魏思远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打开第二罐啤酒喝了一道,“有一个男人,他和他的老婆本来很相ai,还依靠他老婆家里的人脉做生意挣了好多钱,三十岁还不到就已经成家立业了,正准备稳定下来走入人生下一个阶段的时候,他老婆却一直没怀上孩子。就在这个男人烦恼苦闷饱受精神压力的时候,有个很喜欢他的nv人给了他安w,然后他就和这个nv人有了暧昧关系,这个nv人没过多久以后还怀了他的孩子,男人很想要孩子,所以就瞒着家里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后来这个孩子出生了,这个nv人就给这个孩子取了个名叫思远,意思是思念着远方的人。”

魏思远前半个身子从沙发后面趴在椅背上,两腿悬空,蛋卷觉得很好玩似的从猫爬架上跳下来踩在他的背上,“所以我想抱你一下。”

“你最喜欢我吗?”魏思远的心跳快失去控制了,“你真的没有和她在j往吗?”

尹煦发现自己在想魏思远,又强迫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