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哥哥。”安塔丝芮失声笑道,她摩挲着奥格斯格的脸颊,声音有些哽咽:“哥哥,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仔细一看,他们身上全都包裹着一层透明的魔法元素,细小的魔法元素通过冥想渗入他们体内,但水一点都没弄湿他们的衣服。

“那是一个下午,有人想伤害我的母亲,我清楚的记得,那个人手中出现了一道黄色的亮光,那亮光在他手中慢慢凝聚成了一把锋利的土剑,刺向我的母亲,我脑袋一空,回过神来时已经挡在了我母亲身前,再睁开眼时,土剑和亮光都不见了,奇怪的是我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那人却似乎早就看透了她会出这招,大掌将她的双手禁锢住,连她的双腿都控制在自己腿间,顿时让她动弹不得。

因为今晚实在是太开心,所以他们决定大摇大摆的走回宿舍,丹尼尔他们走得很快,安塔丝芮和卡斯奇渐渐落到了后面。

于是,短短不到几秒钟,以舞台为圆圈向外拓展,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这就是你们特殊能力系的教养吗?”圆圈中间,站着一名有着暗金发色的年轻女子,得宜的妆容突出了她亮丽明艳的容貌,仿佛一朵靓丽的玫瑰,然而,此刻的她更像一朵扎手的玫瑰,表情讥讽。

安塔丝芮眼神微凝,盖亚是极少数知道她原来身份的人,她的转变太大,恐怕他也已经怀疑了。

不得不说邦尼对位置的把控十分好,在礼堂里设置了诸多装饰物的情况下还能准确的瞬移到一根柱子后方,正好背靠墙,被条条彩带遮盖住身影,没有人发现他们的突然出现。

那不是亚尔林吗?

芭芭拉这才神经兮兮的左右看了一下,猫身进屋了。

这满墙的少女彩绘是怎么回事?这飘动的粉红蕾丝窗帘是怎么回事?这铺在地上的白色毛绒地毯是怎么回事?这oss级的公主床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精工雕刻价值不菲的家具?!!

“快点猜快点猜!”

“安塔丝芮!”见到心里念了两天的小人儿,奥格斯格温润的脸上绽开一个微笑,瞬时如百花齐放,摄人心魂,周围有人已经控制不住捂着胸口低叫起来。

“见过表哥。”安塔丝芮站起身来,优雅的行了个礼。

阿曼达的话让会议室出现了短暂的安静,诺曼是谁?

“我叫艾美,擅长跳舞,唱歌和交际,对化妆和保养也有一点研究。”艾美的眼中流露出自信,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职业感到羞耻。

“发生了什么事?”

安塔丝芮听着车外磕搭磕搭的马车声,微微掀起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眼里略带疑惑,又将窗帘放了回去。

果然,一道睿雅修长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宴会中,他朝着他母亲的方向走去,两人不过才交谈了几句,就被同圈子里的贵族青年们请了过去。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还是难以接受!!

“她留下了一个儿子塔雷尔,但是塔雷尔一心出外闯荡,在十五年前出了事故,被送回府上时已经失去了气息。”

“你帮我选就行。”安塔丝芮轻柔的笑道:“贝蒂,以后你跟在我身边吧。”

直到吃完早餐,安塔丝芮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难道睡了很久吗,还是说她跌落的地点和穆尔城离得很近?

老公爵听到这个话题,瞬时收敛了脸上惊喜的神色,变得有些忧心忡忡,斟酌着怎么开口。

“小可怜,慢点吃。”雷欧心满意足的看着安塔丝芮在大嚼特嚼,视线没从她身上移开半分,好可爱啊!

虽然逃过一劫,但是她自己受的内伤也不轻,虽然体质特殊,但估计也要休息上一天才能完全恢复,这里的血腥气太重,怕是会引来其它魔兽。

作为一个生活在底层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她在察觉到卡斯奇看到这个漂亮男孩时神情的转变,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是的,他,卡斯奇,清楚的记得自己前世的名字叫做碧肖。

“你开玩笑呢吧?!”

不男不女的家伙,年纪比她小太多,长得再好也不是她的菜。当看到亚尔林那毫不遮掩的独占欲,爱丽丝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起来,被这么丑的货缠上,真是比她还倒霉啊!

爱丽丝这是卡斯奇他们进林第一天遇到的女子,当时她体力衰竭昏倒在地。

这么古怪?他们一个伤一个晕的在这林子里乱绕,居然也没人跟上来??

安塔丝芮直起身来,还未及站稳,又是有人一拳轰出,拳风呼啸而至,她连忙一手护住头部,咔嚓一声响,撕心的疼痛让她闷哼一声,双臂顿时像铁一般沉重,看来手骨定是断了!

亚尔林和安塔丝芮屏住呼吸,面面相觑,心里不由自主的浮上四个字--倒霉透了!!本来就是为了掩盖身份和刺杀才找的佣兵团,结果好死不死竟被他们拖累了!!

只见亚尔林随意裹了件黑长袍在身,身上没有擦干的水珠和袍子紧紧贴合,修长完美的身型显露无疑。

感觉舒服些后,安塔丝芮拿出本书专注的看了起来。

克丽丝蹙起眉头,看到亚尔林时不时的打量安塔丝芮,她眼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犹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安塔丝芮。

而是依着上下曲折的栈道进入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中的楼房和旅馆似的秘密麻麻排着,楼高四层,每层大小一致的房间足有十几个,门牌号上印着数字。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找个人来,很快就回来。”亚尔林左右看看没人,便施展魔法在巷子侧面打了个大洞径直穿了过去,他记得穿过这几条巷子是条比较繁华的大街,那里找的向导会比较安全。

她本来在舞团中有青梅竹马的爱人,却因为一次表演被城主看上强抢了来,舞团被遣散了,里面的成员被逼离开了这个城。

搞不死那大尾巴狼,搞死个马仔还是可以的!!安塔丝芮盈盈一笑,眼里似有鲜花开放。

亚尔林似乎感受到安塔丝芮的视线,突然转过头来,笑得妖娆惑人,刚才的飘逸形象顿时荡然无存。

“睡吧。”安塔丝芮淡淡道。

安塔丝芮掀起被子,裹住枪头,借由旋转的力道压制在地面上,撩开苇草,和安迪不慌不忙地爬出了洞口。

“恩,我听姐姐的。”安迪乖巧的点点头,现在他只有姐姐了,或许姐姐现在的心比他还乱,他是男孩,不能再让姐姐操心了!

安塔丝芮手持一把杀猪刀,握刀的右手翻过刀背,朝铁甲兽的嘴头上狠狠一磕,铁甲兽似吃疼又似恼怒的嚎了一声!

“不用了,维斯少爷。”安塔丝芮神色淡然道,微微侧过身子不着痕迹的避免了他的触碰。

但卡斯奇并不担心,他已经在辜的心里扎下了根,或许她暂时只是把他当成朋友,依靠的对象,但他总有一天会把这种依靠变成她的习惯,她的无法割舍。

宫中的生活并不比祭司府好过,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在下人堆里出现矛盾只是付出一点小代价,在皇宫里出现矛盾付出的就是命。

“女人罢了。”随着她冷冷的语气传来,他心里徒然松了一口气,果然,她还不算太蠢!

热气球随风飘飞了数百米,这时候安塔丝芮四周张望了一下,距离左侧近千米处有个小灰点也徐徐升起了,也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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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山岭恒延有十几里,最高的山峰海拔目测近两千米,山上树木稀少,山腰处是六阶狮鸾兽筑的巢穴,也就是说,我们要离开这座森林,第一步就必须不动声色的经过狮鸾兽的领地登上山顶。”

她救下戈多不仅仅是因为他帮过她,主要是她从他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杀戮与血腥,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尽量保全她们这支实力微弱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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