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安塔丝芮含糊的应了一声。

公爵大人的实验室其实并不是一件屋子,而是一个占地很广的独立院落,一路走过,只见路的两旁是独立的小房间,用透明玻璃隔开,里面放着不同的植物、魔兽和实验工具。

安塔丝芮没有心情泡澡,只是很快的便搓洗干净,原来的衣服已经破烂得看不出原样,她正想着要不要从戒指中取出新的衣服换上,余光看到岸边已经放了一条大毛巾和一件黑色长衫,看来是雷欧帮她准备的。

于是其中一只魔兽疾速去挽救,而另外一只魔兽则毫不留情的把愤怒发泄在安塔丝芮身上。

看着看着,亚尔林不由得有些微醺,安塔丝芮的手架在车窗上,脸好像一下子就可以挤出水来,又如同上等的玉器,白皙细腻得没有一点瑕疵,这点倒是让亚尔林都不禁惊叹。

卡斯奇紧闭上眼睛,睁开眼又是风轻云霁,他轻轻摇摇头,温和道:“我没事。”

这是告知,不是询问。

只见他身穿男衫,长身玉立,胸部平坦,面如白玉毫无瑕疵,长发披肩却带着几分英气,应该是男的吧??

正午的阳光向大地宣泄它的热情,几道人影停歇在泰坦森林外围。

“小安子,你终于醒了!”亚尔林看到安塔丝芮又闭上眼睛,顿时紧张的手就要往她身上摸:“是不是哪里疼,快让我看看!”

安塔丝芮嘴角噙着冷笑,杀意随之弥漫开来。

“既然不知道哪个是杰西卡殿下,我们就都只好请回去了!”男人的目光在克丽丝和简两人间流转了一下。

这是洗澡还是杀猪呢?真是身娇肉贵。

“不用了。”果然,安塔丝芮淡淡的拒绝了。

“原地休息。”看到亚尔林满头大汗,一脸菜色,克丽丝终于大发慈悲下了命令。之前的路程颇为顺利,所以这后面的路程不用那么赶也可以。

“每季一度这里会举办一次黑市拍卖会,上至禁品下至珍品,应有尽有。过几天就是阿尔文会回来主持这个拍卖会。不然那城主当时那么急着把我送走,就是怕被我发现猫腻。”提起这些黑幕,亚尔林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如今随着魔核的吸收量增大,受伤愈合的速度显然越变越快了,心脏发病时的痛苦也减少了许多。安塔丝芮自顾自的想着,丝毫没有察觉到亚尔林特意放柔的声音。

“是。”杰森恭敬答道,这种情况他已经见怪不怪。

好好的让人抬着你不干,偏跑这来瞎折腾。安塔丝芮几不可闻的嘀咕一声,揉揉眼睛,走了一整晚地下隧道,有些发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奥布里只能强压着怒火,松开手臂,眼里却闪耀着志在必得。“那这女人皇兄您可要看好了!”

三王子能让人抓狂,但四王子却能把人逼疯!在恐惧及强烈窒息感压迫下,城主不由得将三王子的所作所为出卖了个透,只希望能获得这位暴虐王子的宽恕。

“所以城主大人不必与本皇子客气,虽然本皇子带的侍卫不多,但都是父王亲点的精兵,这风险还是由本皇子来担吧。”亚尔林义正言辞道。小样,再不识相本皇子就把你当土匪给剿了!

薇拉也不是没设想过是不是孩子的父亲回来找她,但是对方行事十分诡异,这让薇拉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她不能赌,万一是孩子父亲的对手要拿安迪做诱饵呢?!

一条长一、两米,数十至数百米宽的地缝裂开来,两侧崖壁上崩落的石块洪流般冲了下来,翻滚腾跃相互撞击,瞬时整个峡谷飞尘蔽日。

磊国除了三十六座城池各自为政,竞相争雄,还有十几个小部落朝秦暮楚,依强自保。而格塔部落却是没有依附于任何一座城池的小型部落。

“然后呢?我和你很熟吗?”她冷漠的态度瞬时浇灭了他的热情。

那人似乎没料到他能答得这么快,又问了一句:“你确定?要是答错你那老娘可就没救了,你还要为我干上一年活。”

她的脑子里好像有着倒不完的主意,用几根小树枝便完成了一道阵法,当时看着她那肃然的神色,那一瞬间,他想,她的身体里是不是也囚禁着一个成熟的灵魂,毕竟他也是顶着孩子的外貌熟男的心。

安塔丝芮连忙深吸一口气,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只是稍微有些平复下来,她连忙甩了甩几乎僵硬的双手,四肢和腰部扭动了一下,进行最后的动作。

“她是磊国人?”戈多低喃的声音似自言自语又像提出疑问。

戈多几不可见的微微点头,自从认识这个女孩至今不到十天,什么诡秘的事情都做过了,什么偷粪啊、烧材啊,若不是当初见她说得头头是道,他一定不会触到神经似的陪着她这样玩!

她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看来赌对了!这具身体的愈合能力不仅是外伤,就连毒素也可清除,看来愈合也是迟早的问题。

即使他的攻势暂时对安塔丝芮没有威胁,但是六道和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就是知觉和体力,经不起长时间的车轮战,安塔丝芮渐渐落了下风,两人间的交战渐行渐远。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某些变态的嗜好,盖亚又是一拳砸向树干,平息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后,他缓缓的脱下了衣服。

“安安,你怎么不吃?”盖亚咬了块肉,竟然发现肉质鲜嫩,鲜香爽口,不像以前熬过汤就变得无味。

右边是一个小水池,水池长宽约二十米,水不深,水底散落着数百来颗各异的魔核,罩得石洞五彩琉璃,营造出一种玄妙的气氛。

“安安,怎么了?”等到安塔丝芮发现危险降临时,他们已经进退不得了。安塔丝芮身体的紧绷让敏感的盖亚察觉了。

“走啦!!”安塔丝芮将一张摊开了绑在树干处的网收了起来,是的,接住盖亚的正是安塔丝芮的户外吊床。

安塔丝芮眉头几不可见的轻蹙了一下,她老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盯着他们,可惜她的精神力太弱,远一点距离的都探测不到,只能大概感觉到方位。既然如此,就把它逼出来!

“我说好,等下我就出去狩猎。”安塔丝芮垂下头假装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小刀,为了不然盖亚和艾尔看出她的特殊体质,她每天都只吸收了一小块魔核,身体的杂质也慢慢的排出,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安塔丝芮不慌不忙的往火堆里添柴火:“我减肥。”

安塔丝芮闻言脸色放松了些,点点头:“足够了。”

正当安塔丝芮清点着自己的财产,突然水面一阵波动,她的神经立即绷紧,疾速将身体掩在水中歪脖子树干后,屏住呼吸!

“莱特,你刚才那一击没弄死她们,现在该轮到我们了,你已经有6个光环,我们才5个!”

“如果,哪天你离开了黯嵬深林,而我不在你身边…你生活不顺的时候,可以到淼国找罗伊?德莱冶公爵寻求庇护。”生怕安塔丝芮听不清楚,保丽把那名字多重复了一遍。

“拿到手的都算是你们的,穿吧。”也许是被她这幅要死不死的样子吓到,那士兵放缓了口气。

“孩子,我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保丽手掌不经意擦过眼睛,柔情的将劳辜破搂在怀里。“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地活下去,一定!”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暴怒,劳辜破直视着光亮中的韦尔斯,只见他一手支起下巴,纤长的手指在脸颊有节奏的敲点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有点意思,我很欣赏你的胆识,我便破例跟你解释一下这次流放的规则,准确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

劳辜破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是个母亲,是个希望保护自己女儿的母亲,为此她不惜放弃她所有的劳动成果,甚至于现在要忍受那个恶人的侮辱!!

唯一一样的难以磨灭的伤害…

思至此,劳辜破又是一口咬下已经泥泞不堪的下唇,直到腥味入口,神经才终于得到片刻的清醒。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描绘着这个女孩的精致面容,同时也看到了她那美丽的眼睛突然流露出一种内心可怕的冷酷,她的动作矫捷宛如猎豹,没有一丝的迟疑,来到他面前,等他反应过来时,一条伪装成树藤的可怕蝮蛇已经断成两截的身体在他脚边扭动着。

“什么?!老头,你是救了我一命,那也不用在压榨了我一堆劳动力后还要将我一军吧?!”闻言,劳辜破瞪圆了双眼,淡定的表情瞬时破裂。

这话里的余音安塔丝芮还没有悟出来,老公爵又笑道:“穆尔城虽然说大不大,却是有一些景致不错,这里的商业也算发达,有空时你可以多到外面走走,看到什么喜欢的尽管买回来。”

看来他们对她还真是很放心,恐怕就是因为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不是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还见得人。安塔丝芮笑道:“是的,大人。”

之后老公爵有意无意的询问了她的一些来历,安塔丝芮都含含糊糊的应了,不多时,精致的早餐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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