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国是四国中唯一的女王当政,淼国中的女性和男人一样肩负起家庭和国家的重担,所以她们的性格十分强韧,对娇气的女人是十足的藐视。

“难怪那个…嗯…娶了那么多房妾侍,他那夫人也不吃醋,原来是因为…”

安塔丝芮倏然睁开眼睛,又将被子裹紧全身躺平睡去。你在防备我,我何尝不是在试探你!

“大人~~”琳达没有察觉到城主难看的脸色,含羞叫了一声。手还没搭上城主的手臂,就被他一把打横抱起,火燎似的往床跑了过去。

“快,起营!所有人都给我把嘴闭紧了,要是被人知道殿下失踪了,我们全都要陪葬!”如今四王子还在旁边虎视眈眈,要是被他知道殿下落单…为今之计只有先甩开他!

挣脱魔法桎梏的众侍卫听到四王子的咆哮,战战兢兢地齐齐跪倒在帐篷外。

“没用的东西!梅亚,这种连取悦主人都不会的废物该怎么处理?”四王子奥布里睁开眼睛,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里带著阴戾。

“是卑职的失职,还望三王子再宽限一些时日。”

不管安塔丝芮是不是对他有所隐瞒,她对他的好是事实!她为了他暴露了实力,为了他被逐出部落。而且她的心脏不好,现在却为了他…安迪脸上带着焦急的关切,嘴巴张了张:“姐姐…你怎样了?”

安迪小清新微微歪了歪头,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道:“这是我的分内事,维斯少爷您过奖了。”

“诶,来了。”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女应声而出。且看她巴掌大的脸蛋带点婴儿肥,五官十分精致,眼睛像会说话似的十分灵动,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宛如清水芙蓉。

想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方法是,让他站到最高处,揽尽繁华,然后让他狠狠跌落,一无所有,对于害辜跌落山崖的罪魁祸首,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

“木匣上写的是:金币在这里。”

这半年多他见惯了各色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所以开始时对这个突然闯入他地盘的肉球并没有多加留意。

安塔丝芮固定好身子,仰望了一下岩壁,岩壁的坡度不是很大,大部分表面凹凸不平,只在一小段斜面较为光滑。

“对对,他就叫这名字。”艾尔面对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

“继续,温度要到75至400摄氏度木材才能碳化。”安塔丝芮站在一旁,滚热的气息从窑中冒出,她却纹丝不动,如古柏苍松一般稳稳地站立在前方,只是将注意力放在炭窑上。

安塔丝芮诡秘一笑,左手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六道背后切开了他的脖子。顿时血如飞蛇般喷溅出来,撒了她一脸,冰冷刺骨。

“哈,怎么可能?你是什么怪物?!”胸口插着箭的六道身体没有一丝动摇,一手抓住箭身慢慢的将箭拔出,面上风轻云淡得如同没有一丝痛楚。

安塔丝芮将湿透的秀发拧了拧,四周打量了一下,只见远处的大石崖遮住了太阳,将潭面遮荫了一小边。身后林木繁密,枝叶错综。

“你怎么收起来了?”安塔丝芮不解道。

“安安。”一放松下来,盖亚才发现自己已经全身脱力,眼皮几乎睁不开了,低喃了一声。

安塔丝芮用衣服把盖亚捆得紧紧的,撑起杆子小心翼翼的踏上绿草滩。

就在盖亚胡思乱想之际,突然一道亮光从下方破空而来,紧接着身体骤然失重。盖亚只觉得脑袋倏然空了一片,他这要死了吗?!!

经过那么多天的观察,雄兽每隔几天便会出外觅食,但不会走远,除非是猎物十分难得。而此时看守巢穴的便只有生产不久的雌兽,也就是搜获卵子的最佳时机。

“好男不跟女斗!”盖亚丢下这句话,屁颠屁颠的朝着保丽跑去。“保丽大婶,今天吃什么?”

盖亚一口鱼肉含着嘴里,看着安塔丝芮那狡黠的表情,这才晓得着了她的道。“你怎么知道戒指上有毒?”

保丽沉默了一下,朝着安塔丝芮点点头:“他们的佣兵团经常护送我们城里的商队来回,艾尔他们经常光顾我们的生意。”

安塔丝芮此时觉得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宛如来到了天堂,身体舒服得难以置信!

火系!安塔丝芮装作不知硬生生的接下了那道魔法,一股暖暖的感觉从被击中处涌入心头,心脏好像瞬间被填满了。

这断绝的可不止是一个人的性命,还有绝了后面那些人的路,为自己赢得了时间和安全,短短时间内,在这么陌生的环境中,这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啊!

楼外普通不起眼,楼内竟是从原料到成品应有尽有。劳辜破仿佛进了自己的储藏室,眼睛不断的搜索着必要的物品,脚步先迈向了一堆衣服中去,在层层艳丽中一手扯出一件灰色不起眼的衣服。

“保丽…大婶。”听别人似乎是这样称呼她的,劳辜破很自然就说出来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在这个身体里,不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

保丽苍白着一张脸,她没想到就这样莫名其妙被定了罪!可是她和安塔丝芮只是普通人啊,为什么城主要这样针对她们?!!她不死心的继续解释着:“大人,我的女儿她只是个傻子,是我指使她这样做的,您放过她吧!!”

这本来剑拔弩张的紧张场面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感人肺腑的寻亲记?!!劳辜破拧了拧眉头,伸手挠了挠脑袋,一脸呆滞,似乎也在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困惑。

“当然是拉回去找她妈了,老子今天收成不错,就跟她妈要几**酒当路费,做做善心事好了!”说完,那男人一手朝劳辜破的手抓去。

一阵疾风袭来,扬起满地沙硕。劳辜破屏住呼吸,心脏却一阵紧缩,仿佛被一只手用力捏紧一般,疼得她无法呼吸。这是怎么回事?!

渐渐地,周围只剩下细微的雨声和碧肖粗重的喘气声。

碧肖用拇指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一下手心,笑道:“好的,辜。”

望向安塔丝芮的目光越加的怜惜,难怪她的性格有点古怪,对自己时近时疏,对别人十分紧惕。

想想一个女孩在曲折的环境中成长,一夜间又发生那么多事,还受到奥布里那样的侮辱,能保持现在这种心态没扭曲已经极其不容易了!

安塔丝芮早就发现亚尔林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保持着看书的动作,精神力却扫描出他那瞬息万变的表情。

他这是在纠结着是不是要对自己禽兽还是不禽兽还是禽兽吗?她的手慢慢攥紧,要是他有什么禽兽行为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