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艾尔心中的责任感已经被安塔丝芮充分的点燃起来,虽然他的能力比不上盖亚和戈多,但至少要照顾好这队伍中唯一的妇人是义不容辞的!端着锅,艾尔强撑起精神朝河边走去。

因为强行突破身体极限,所以除了精神力和耐性极强的人能成功,大部分人只会变成毫无意识的活死人,也被称之为丧尸。

他脚步轻移,攻势凌厉的朝她身后的要害处刺去,安塔丝芮却像是完全放弃了防守,头也不回的跑着!

安塔丝芮被巨大的反冲力压着后退了几步,突发瞬间因为用力过猛,握刀的右手被震得有些发麻,她甩了甩手中的长刀,面无波澜,心里却是捏了一把冷汗,好快的速度!

“大概半刻钟吧。”盖亚想了想道。

皮肤白皙近乎透明,原本豆子似的眼睛此刻失去肥肉的挤压恢复了它应有的形状,湛蓝的眼珠显得灵动俏媚。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这句话吼出来,盖亚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沼泽里遍地是纸沙草,深浅不一的生长在水面上,形成一层假地。

不过一个多钟头,安塔丝芮终于发现了盖亚的所在,那是一颗千年古树。

巴里本来是一名普通佣兵,凭借自己中级战士的斗气等级混得也还可以。一个多月前他加入的佣兵团护送一只商队离开赫普城时被强盗袭击,之后士兵以调查为借口将他们骗回了城,之后便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流放到这个深林,参加这个什么鬼游戏!!

盖亚闻言抬起胳膊左右嗅了嗅:“没有啊!什么味道!你不要敷衍我!”

盖亚扭了扭身子,摆明了不想理她。

“你们听我解释,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之前看到你们杀魔兽,我还不能肯定是不是你们,所以一直跟着,后来才发现有人在树上要偷袭你们,他们要动手时我还弄出声音提醒你们了…”

安塔丝芮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她只觉得心中一片清明,身体却扛不住想要休息,指尖的指甲却紧紧刺入手心中,坚持着不能倒下!一旦晕倒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被人发现,绝对是死路一条!

“安,有人…”跟着我们!保丽刚想开口,却看到安塔丝芮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

安塔丝芮突然停下脚步,喃喃自语道:“时间差不多了。”她让保丽靠着墙面站好,自己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袋黑色粉末,尽数倒在了路中间。丢下了袋子,安塔丝芮拍拍手又取出了一袋,用小刀割了个小孔,扶着保丽继续滑行。

前方走来一名士兵,来到劳辜破和保丽跟前立住脚步,手中出现两枚戒指,丢给劳辜破和保丽一人一个。

为了明天的游戏,还是补充好体力吧!劳辜破径直走到大水桶前,用双手舀起水来洗去脸上的泥泞,直到感觉不到异物感,才脱了衣服将自己埋在温润的水中。

“是的,大人,据现场的人描叙,这个傻子当时像疯了一样把亚力狂揍了一顿,就是他的伙计上前也被她咬伤了。”

“您是没话说了,存心是要赖我孤儿寡母了!!”那女人的身躯很消瘦,然而腰杆却挺得笔直,拔高了喉咙骂:“反正我这样回去也是死,就让大家看看你这黑心的坏蛋怎么害死人,看看以后谁还敢来你这里吃饭!!”

本来封尘已久的记忆此时却鲜明的在眼前回映着,是在警告自己无论是在哪里,必然得不到幸福吗?

只有劳辜破自己知道,除了身体因素,更多的是她的谨慎和隐忍,才能活得那么自在。

‘云林’中十分安静,除了昆虫的嗡鸣和鸟叫声,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这里仿佛是被与世隔开来的伊甸园。

“咳咳!”艾布纳爷爷轻咳了一下,阻断了碧肖的打量,碧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看一个东方女子看呆了!等等?东方女子?!

这枚戒的空间模糊成一团,无边无际,里面空空荡荡一片虚无,宛如万物之始,混乱无序。这就是前身的父亲留给她的?一片混沌??

安塔丝芮取出了可乘坐一人大小的热气球,她一脚跨入吊篮中,现在距离太阳下山还有两个多钟,风很平静,气流也相对稳定,正是热气球飞行的最佳时间。

安塔丝芮用特制的打气囊将风打入球囊,气球一点点地膨胀展开后,开始点火。

炭火燃烧使周围空气温度升高,从而排出气囊中的空气,空气对它的浮力把它托了起来,渐渐地气球起飞了。

吊篮离地,这时候安塔丝芮悬空的心才真正放了下来。

热气球随风飘飞了数百米,这时候安塔丝芮四周张望了一下,距离左侧近千米处有个小灰点也徐徐升起了,也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

前期的准备做好之后,这最后的登顶只能分开行动,能不能活着离开就看他们自己了。

安塔丝芮曲起双腿,背靠篮子,右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

刀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不含丝毫杂质,造型非常贴合手形,质轻却坚硬无比,刀刃锋利几乎永远不用打磨。

内敛的外表下隐藏着可怕的杀气,和那个男人一样…想起戈多把这把匕首送给她时眼睛还抽搐了一下,应该是说这匕首不便宜,让他肉痛了吧?不过好歹她救了他一命,也值这个价。

安塔丝芮并不知道,戈多却是心里纠结了许久。

假如她是高人之后,那以她不羁的性格是否愿意加入狩猎者,或者应该让六道适当的发现她的存在,迫使她加入…这样会不会毁了她呢?这等人才放过又十分的不甘心!

犹豫多时,终于戈多还是没舍得下狠手,而是给了安塔丝芮一个选择的机会,也给了自己深入调查她身份的时间。

在出发前戈多将自己贴身的匕首给了安塔丝芮,顺便递给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他相信以她的聪明肯定知道他内在的含义,毕竟他的名字代表的哪一个身份都是众所皆知的。

可惜戈多唯一算漏了的一点是,安塔丝芮还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当时他那销\魂的一眼算是白瞪了。

祝你们好运了,各位!安塔丝芮拿出帽子套在头上,盖住眼睛,开始她未知的新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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