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做甚么,难道你要躲我一辈子不可?”刘恒无甚表情的清冷俊颜染上薄怒,见她又要缩到屋中,乱找了理由躲着他,再要好的脾气也发了火,音调上自然就加重了两分。

刘恒并没有因为她这话表情有什么变动,依然是不冷不热的语调,冷讽道:“现在知道南宫家丢不起这人?当初是谁做主让她装成宫婢混在林玉珍身边去的?”

但宫中背地里流传的一句话,改编一下正可形容芜琴此时的心情,当真是小姐不急,急死奴婢。

柳依不赞成的回答:“您呀,是没见过那些个破烂事罢了。在宫中生存,哪个不谨小慎微的做人行事?也许今日还跟您共患难的姐妹,明日就可为了荣华权势出卖您。奴婢呀,是这种事见得多了,牢记于心罢了。如此,才能安然活到现在。”

饭后,王月如拉了林玉珍回她住的院子,说是有事要跟她商量。

似当真说到了那伤心处,王月如的眼里再次蓄满了泪,一边用锦帕擦着一边继续说道:“你说这孩子,娘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原本还想着再过两年替她找个好人家,哪想着她、她竟然要去跟你抢二皇子,你说这,从小你对她最是好,她不懂感恩也就罢了,还想”

见林玉珍点头,顿了顿,再次反问:“二姨娘是不是变了,我不知道,但是你却是真跟换了个人儿似的。我记得以前你说话可没现下这么锐利,做事也没现下这么果断过,你能不能告诉二姨娘,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改变这么大?”

细琐的准备一翻,日头已经往西偏移了不少,等真正坐上马车往侯府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刘恒冷着一张脸,没有作答。

芜琴更疑惑了,木楞楞的问:“小姐,二皇子难道没有告诉你,他已经回了婉秋姑姑,会晚些时候再过去么?”

缓步走在院中,鼻中闻着空气中栀子花的淡雅芳香,心情也跟着逐渐明朗起来,有些事再愁也是没有用,还得一步一步来。

芜琴在一旁听了这话可不愿意了,嘟着嘴委屈道:“小姐,您不待这样欺负奴婢的,奴婢何时胡说八道过?”

刘恒见他还不走,巴巴的还想往林玉珍身边凑,嘴角一勾,竟浮出几分笑容来,伸手将他拉离林玉珍身边,指着身后跟着的碧青,朝他使了个眼色,道:“三弟不是最喜欢美女么?瞧瞧碧青如何,要是看上了,跟二哥直说,二哥帮你送到你宫中去。”

刘恒的讨好不但没有得到林玉珍的欢心,反而让她更置气,这让他恨恨的瞪了碧青一眼。后又拉起林玉珍的手,现宝似的说:“御花园里的栀子这两天开得正好,外面的日头还不是很大,我带你去赏花吧。”怕她拒绝,又说道:“再过不长时间,栀子的花期可就要过了,想要再赏就得等明年。”

似是很欢喜刘恒能夸她,林玉珍红了颊,眼含春水望了他一眼,羞涩的问:“是我好看,还是知画好看?”

泪眼迷蒙的偎到他怀中,见着还在园中栽种栀子的知画,才似想了起来,猛然抬起头,兴奋道:“阿恒,我要把母妃送过来的栀子全种在土里去,让它们自由的生长,你说好不好?”粉嫩的颊还带着泪,灿然的笑如一朵粉红的桃花盛开在她的脸上,让刘恒也禁不住微微失神。

芜琴欢快的告退出去安排去了。

“哦?”南宫宓放下手中的茶盏,示意她接着说。

由喜婆从正殿把林玉珍背到正门外的花轿前,再由芜琴微掀起轿帘扶了她坐上去。一路颠簸,想到这段路,她居然坐着花轿走了两遍,嘴角不由得扬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问,林天翔接过父亲的话,解释道:“皇上的意思是,左翼军掌管在二皇子舅舅南宫翎手中,虽然我是前锋统领,但真正到了决战的时候,还是得听从南宫翎的命令行事。”

芜琴奇怪道:“小姐,您到底是做了什么样可怕的恶梦?居然诅咒您自己已经死了?”话毕,呸呸几声,迅速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说道:“天上的各位神仙姐姐,我家小姐还未睡醒,请您们一定要原谅她,我家小姐心好、人好总之是样样都好。”

话未毕,知画的声音插了进来:“二皇子妃的铁石心肠让我很佩服呢,那日听到林府满门灭亡的消息也只是堪堪掉了两滴泪,后又笑颜如花。”

眸中的余光却瞧见刘恒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再看向对面的刘晏,却瞄到太子妃,也就是她的表姐,王静娴眼中的淡漠,想起将将刘晏出席恭贺之时并未携带与她,不知是何意。

正想得出神,刘恒拍了拍她的手,微微晃着手中的杯子示意,赶紧的也跟着端了酒杯,随他出席:“儿臣刘恒敬父皇一杯,祝父皇寿与天齐,福比南山。”

贞元帝新端了酒杯在手,含笑看着两人道:“边上就是林平侯家的嫡长女吧,恒儿新近娶的妃?朕近来身子有恙,倒还是第一次见着,该赏。”

边上的南宫宓见此,亦端了酒杯,敬与贞远帝道:“谢皇上厚赏。”

贞元帝哈哈大笑,瞧着南宫宓道:“朕还未想好该赏些什么,你到好,一句厚赏,倒叫朕不敢轻意的赐些小玩意去打发了。”

南宫宓闻言,娇羞着嘤咛了一声“皇上”,更是惹得贞元帝高兴不已,一旁的皇后萧氏咬牙在心,面上却亦发笑得灿烂,夺了贞元帝手中的酒杯道:“皇上,您身体还未好,太医嘱咐不可多饮酒,这杯就让臣妾替您喝了吧。”

原本还笑意吟吟的贞元帝瞬间冷了脸,沉声质问皇后萧氏:“朕何时已经病得连酒都不能喝两杯了?”

皇后萧氏端酒的手颤了颤,原本自得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僵在脸上。殿内也随着贞元帝的这一声质问而鸦雀无声,几十双眼瞬瞬的盯向皇后,自然少不得在心中幸灾乐祸一翻的。

虽然贞元帝因病身体越来越弱,但久在上位的威仪却不减丝毫,反而多了些憋闷之气,因而问出的话格外严厉肃穆。

皇后抬眼望了眼贞元帝,终于颤着身子跪到地上,脸色苍白,委委屈屈道:“臣妾知错,请皇上恕罪。”

林玉珍偷眼向南宫宓瞧去,见她正偎在贞元帝怀中,无限娇羞,端了酒杯,喂向他口中,赶紧的,又垂下了眼眸。

皇后难堪的当着**诸妃跪在贞元帝脚边,贞元帝却只顾着于南宫宓**,根本不看她一眼,刘晏气愤的刚想出席,南宫宓却娇滴滴的开了口:“皇上,皇后还在那儿跪着呢。”

“让她跪着吧,在皇后的位置坐久了,难免有些跋扈,今儿个就让她好好的反省反省。”话毕,还特特的看了刘晏一眼。

刘晏刚刚才迈出一半的脚不甘的收回,偏头去端着几上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不敢再吭声。

南宫宓阻了刘晏的求情,自然更卖力的在贞元帝面前撒娇,近段时间以来她被皇后夺了掌握**事务的权利,早就想找机会扳回一城了。像今日这种场合,她知太后一向不喜,也早早的打听好了,太后不会出席,原本她还在想该怎么出这个口气,皇后倒乖巧,她还未想出办法来,她自己倒是先送上来了。

皇后不是说贞元帝不能多饮酒么,那她就要让他多饮几杯,让皇后看看。

对于南宫宓与皇后两人之间的争宠,在坐的诸妃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只在初初的惊讶过后,又热闹起来。倒是因两人这样一闹,各妃也消停下来,原本打着小心思准备在今夜‘一鸣惊人’的小酒酒也悄悄的随着皇后跪的时间越长而越淡下来。

南宫宓不屑的睨了殿中众妃一眼,继续去倒酒于皇帝,可她的酒还未倒满,皇后的声音就惊叫着在耳边响起:“皇上,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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