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难过,是因为原以为重生一回,已经比别人对他对了一份知了,却原来,她一样还是不了解他。就算再恨,她私心里总是固执的认为,前世不管他如何利用的她,朝夕相处几年,她不信他对她就没有一点感情。

林玉珍也懒得去理她,本也不是真要为她出气的,自然是直接了当的挑了事情问:“说吧,到底是谁打的?”

言罢,随手扔了手中的花,叫上芜琴、柳依向不远处的栀子花丛而去。

用完早膳,见时间尚早,太阳的热情也还未完全发出来,转身对正收拾桌子的芜琴道:“这些事儿以后不用再做了,你是贴身伺候我的人,这些个粗贱活留给知画做就好了,以后你跟柳依都不允再碰了,听见没。”

好好的三个字,林玉珍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任谁听了也晓得这代表了什么意思。言罢,林玉珍直起身子,转身朝芜琴吩咐:“去跟那两贱婢说一声,别想装晕偷懒,院子里的花还等着她俩呢。”

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掉,扑到他怀中,“阿恒,阿恒,你待我真好。”

南宫宓嘴角不自然的抖了两下,避开她的目光,寻问刘恒:“恒儿觉得如何?”

芜琴过去拉起她,笑道:“以后你就和我好好的伺候小姐,我家小姐定不会亏待你。”

梁红玉见没有别的事再需要她帮忙,知趣的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身来,从嘴形上分辨,知她说的是:“自己保重!”

场景重现,她只是在早晨贪吃母亲亲手做的小菜,现下觉得口渴得厉害,多喝了几口水,怎么爹爹居然问起了她的意见?据她晨起院中散步时观察,也未发现今日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呀。

芜琴疑惑着答道:“小姐?”

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让刘恒在林玉珍的眼里有一瞬间的模糊,事实的真相带来的不可置信清晰的印刻在脸上,就连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你能有今天,哪样没有我爹爹的帮助,你竟然能,你怎么能?”

梳洗好,唤上芜琴、柳依,也不等候刘恒,独自的往坤宁宫赶去。

刘恒大步的追上去,与她并肩走着,陪笑着道歉:“珍儿,不就是开个小小的玩笑么,生气啦?”

林玉珍白他一眼,装作不认识他。

等到了坤宁宫大门外,才停下来,头也不抬的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耍我,我就真不原谅你了。”见他不停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又才齐身迈进了坤宁宫。

南宫宓见两人过来,吩咐婉秋让人准备早点,亲自起身迎上来执了林玉珍的手,牵着她坐到她的下首,温和的问:“珍儿,在宫里还习惯么?”

林玉珍羞涩的垂下头,嘴角挂上温婉的笑,柔声回答:“还好,就是有些想念爹娘。”话到这,眼里竟渐渐湿润起来,须臾,便凝成了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林玉珍突如其来的眼泪让刘恒慌了神,有些不满的看了南宫宓一眼,伸手轻轻为她抚去泪珠,温言道:“想念爹娘了为何不跟我说?我可以带你回林府去看你望你爹娘的。”

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林玉珍红着脸兴奋的拉着刘恒的手,激动的问:“真的可以吗?你真的可以带我回去见我爹我娘?”

刘恒刮刮她的鼻子,宠溺的答:“当然可以,我何时骗过你不成?”

南宫宓实在看不下去,但又不好发作,今日找她过来本就是有事要商量,假意咳嗽两声,打断刘恒与她的亲亲我我,笑着打趣道:“好了好了,就不要在我这个老太婆面前亲热了。”

“母妃,你就不能假意的瞧不见么?”刘恒坐正了身子,睨了眼不好意思垂着头的林玉珍,不满的抱怨道。

“嫌母妃碍眼了,这是?”

南宫宓听了刘恒的抱怨,轻笑出声。

林玉珍抬头白了刘恒一眼,见南宫宓正看着她,又飞快垂下头去,小声道:“母妃,您也跟着取笑我。”

其乐容容的画面,任谁看了,也不相信这温馨的场面是在作戏。就如此刻的林玉珍,面上笑颜如花,内心却冷笑连连,她知今日南宫宓找她过来是要说些什么,她也等着她开口。

果不其然,待早点一一端上桌来,还没吃上几口,南宫宓就忍不住开了口,问刘恒:“听说,刘裕看上知画了,要你把知画送到延禄宫去?”

刘恒并没有立刻回答,细嚼慢咽的吞下了口中食物,还顺便喝了口汤,才答道:“是,这件事情我已经交给珍儿做主了,你问她便可。”

南宫宓把眼光投向林玉珍,林玉珍乖巧的立刻回道:“知画昨日请求我,她想去延禄宫去。”

微蹙了眉,南宫宓自然不信林玉珍所说,然,刘恒又是这个态度,她又不能公然的去叫了知画过来对质,证明林玉珍说谎,一时之间,气氛倒是安静下来。

林玉静依旧平静的吃着早点,眸光端正。

倒是刘恒没能忍住,停下了吃早点的动作,偏头去看林玉珍,这件事虽是交了给她做主,但至今她也没表过态,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刘恒的短暂的注视并没有让林玉珍停下用早点的动作,他不问,她也不开口。

早膳就在安静沉闷的氛围下吃完,待婢女收拾了桌子,端上茶来,南宫宓才再次开口,问林玉珍:“你准备怎么处理知画的事?”

林玉珍闻言她的话,优雅的放下手中茶盏,抬头疑惑的问:“母妃,好像很关心知画?”

南宫宓一愣,知是自己太心急惹了她的怀疑,端着茶盏抿上两口茶,掩饰自己的尴尬,后干笑两声,解释道:“从小看着这丫头长大,难免多叨唠两句。”

听了南宫宓的解释,林玉珍只是浅淡一笑,说道:“母妃心疼奴婢,珍儿原本不该多说什么,只是宫中人多眼杂,母妃还是收敛一点儿的好,就算不为了珍儿,”顿了顿,瞄了刘恒一眼,接着道:“为了阿恒,母妃也该好好合计才是。”

林玉珍这话说出来,已经相当于是在提点南宫宓,这让自入宫以来在**中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南宫宓瞬间拉下脸来,神色木然的看向林玉珍。

林玉珍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哪有错,平静的迎上她的视线。

还想像前世那样,什么事都由着他们做主么?她再不是那个看着他们眼色行事的懵懂无知的林玉珍了。

再说,就现在的她而言,对他们利用价值还大着呢,她就拿这唬人的表情想吓谁呢?

冷笑一声,林玉珍回过头去看着刘恒,道:“我有些累了。”

刘恒挑高了眸,望了一眼还在冷着脸的南宫宓,递了个眼神过去,算做解释。垂眸执了林玉珍的手,安慰道:“累了,我们就回去歇息着。改日再带你回府去见你爹娘。”

林玉珍听话的答了声“好。”由着刘恒牵着她,朝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林玉珍回头朝南宫宓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出了坤宁宫门,林玉珍抬头去见那旭日初生的太阳,从来没有哪一刻,让她觉得心情有这样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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