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临然却顾着向上官子墨打探太子刘临风的消息,没有听到他的话。上官子墨见问起刘临风,心里有些虚只说自己不知道便急匆匆告辞走了。刘临然刘临夕二人只得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却看到大皇子和三皇子二人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

“阿娇丫头方才还那么多话,怎么现在倒安静了?”太后意有所指的看着正盯着上官子墨呆的陈月娇。只见陈月娇脸一红,目光却没有从上官子墨身上移开,嘴上说道:“臣女正想问呢,上官大人可是有中意的人了?”

送走主子莲心想着自己也快些把活干完,一会儿到集市上转转,不想才刚回到自己的房间竟看到慕容雪玉坐在房中椅子上。莲心吃惊的张大嘴巴,结结巴巴道:“将军…您不是应该在去宫里的路上吗?”

慕容雪玉听了心里明白,太子定时抓住了大皇子的把柄,从他手里讨了不少好处,可是他本无意涉入皇子之间的斗争,便也只是平静着一张脸。

“母亲?”慕容雪玉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母亲,不过转念一想这话确实是她能说出来的。

“是啊,昨日还疼的厉害,今日一早便好了,不如儿子陪母亲去吧。”

“你——先回去…我…啊…”慕容雪玉那能料到,上官子墨竟将手覆了上来,忍不住叫出了声,急忙咬着唇将余下的声音吞了进去。

“太子……”上官子墨挣扎不知该说什么,这里毕竟是太学殿附近,来往的人多,若是被人撞见,那他真不知会怎么死。

何荣说完这些,见李忠依旧一脸平静的沉默着,便也死了心里,觉得再也不必那么纠结了,这么长时间也够他压抑的。

“因为因为是你啊!”慕容雪玉说道:“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我的。”上官子墨听了手上的动作一滞,嘴角扬起一抹笑,拿过纱布为慕容雪玉包扎。

上官子墨听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极认真的说着,不自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终于等到了,在他认为一切都一团糟的时候,忽然柳暗花明见所恋之人立于杨柳支下,嘴角含笑拥他入怀。

“劳烦您惦记着了,小姐快坐。”慕容夫人连忙让她坐下来,李燕儿先问问慕容雪玉的伤势,又说了许多调养的方法。

“上官公子?”

“是我骑技不精,扰了马。”上官子墨低着头,他听到慕容雪玉和秦明的话,不由也心里有所顾忌。

上官子墨这才现自己的轿子已经过来了,还想和慕容雪玉说什么,他却已经转身走远了。上官子墨呆呆的看着慕容雪玉的背影,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到底太子和他说了什么,让他一下子这么失落?

深蓝色的官服,洁白的皮肤用眼睛也能感受到它的光滑细腻,那日太子微醉手抚摸着他的脸这么告诉他的“墨儿,墨儿比七弟你还要滑。”

这一句话让上官子墨整整两个月称病在家,不入宫,不见他,若不是他自己找到上官府,只怕今生他们便陌路了,这两个月对刘临风来说,是空洞的寒冷和绝望。

马飞驰在宽敞的大青石路上,慕容雪玉觉得自己似乎要飞起来了,他越飞越高,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上俯瞰着身下百花盛开的辽阔原野。一对蝴蝶从花丛中飞来,越过层层白云来到他身边,环绕飞舞,带来了沁人心脾的芳香。

这时两个士兵拿着蹴鞠球过来,二十只蹴鞠球红色漆九支黄色漆八支,一听到成绩刘临然高兴的拍着手走到慕容雪玉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又伸着手在每人身边转了一圈,示意自己赢钱了。

不想这些天以来终于让他见到人,虽然只有半只脑袋露出来,但是一对上那双眸子他便知道一定是他了。连慕容雪玉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天的训练他都是含笑的,吓的那些新兵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怠慢。

行至城门二十里外便有人来报,大军凯旋皇上特命太子出城十里相迎,众人听了都觉得十分荣光。上官子墨显然很高兴,忙问来人:“太子可已经到了?”“正是。”那人说话便快马回去了。

听到慕容雪玉夺门而出的声音,上官子墨躺在地上摸着后脑勺苦笑道:“失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想他上官子墨堂堂京城第一美男子,如今却两战告负,看来这第三次需小心加小心了。

可是行军两个多时辰之后慕容雪玉现有什么不对了,原本骑马一只跟在他身后伸着脖子问东问西的人,今天竟然一句话也没和自己说,倒是和身边的秦明李忠聊的投机。

进了帐上官子墨看了看低着头的何荣说道:“荣儿?”又使了个眼色,何荣才小心翼翼的从衣袖里那出一个纸包塞到李忠手里。李忠疑惑的看着他,何荣只是低着头,难为情的样子。“荣儿听说你是川州人,特地买的熏火腿肉。”上官子墨见何荣局促的样子,只好替他说了。

何荣面露难色,磨磨唧唧的终于说了,原来他便是那天李忠从北狄救回来的男孩儿,上官子墨见他不怎么愿意说的样子也没有多问。

军医这么说慕容雪玉才觉得自己的胸口火辣辣的疼,便任军医为自己上药,李军医看到伤口包扎的样子时不觉愣住了。

上官子墨听了不由得放声大哭起来,慕容雪玉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越哭越伤心。上官子墨一边摇头一边哭着说:“没我害怕。”慕容雪玉提到嗓门的心才放进了肚子里,神使鬼差的伸手把上官子墨揽进怀里,用力搂紧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长,柔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

忽烈墨脱早就知道了慕容雪玉的兵力,所以在附近埋伏好了两万人的兵力,照他的安排看到信号便应该都出来的,谁知现在四下安静一人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