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秀在门口站住,回头望着严太元那副装逼的样子,心头也是不悦的,开口冷声道:“你是想拿谁就拿谁的大所长,国家大干部,我们农民小百姓可请不起。商店里有饮料,你可以买啊!矿泉水一块一瓶,橘子水和汽水都一块五,可乐二块五,啤酒二块五。”

只是严太元想想自己将要见面的任喜梅,心里头那种酸涩与慨然才消失了许多。照片中的任喜梅,那也是个美人胚子,还特别年轻,才十九岁呢!想到这个,他心里都乐开花了。

“哎!任叔,你就别说什么了。这事儿吧,罗德生给我打过电话了,他有些话我还是要买帐的。既然我们准备让罗小林的工作都搞掉,这就是最大的打击了,让他出医药费的事情就算了吧!晚上的时候,我请你们到月亮湾吃个饭,好好乐一乐,算是一点安慰吧!再说了,等我抓回了罗小林,还不由得你们在他身上火吗?抽耳光,脚踹拳打的,你们随便,不出人命就好啦!”

“唉……”罗小林叹了一口气,然后才道:“揍他一顿,也许也改变不了事实,甚至也不能让他回头了。很多年了,二叔都是这样,一年很少着家的。他性子也很倔的,听不进多少意见。你也看到了他右腮下那道疤了吧?”

可李子树见状,不禁是笑了笑,望着那女人的背影,低声道:“小三爷,你这是看那女人生得高挑性感,又动了花花心思吧?”

当然,罗小林付了饭钱之后,老板的担忧完全没有了。而罗小林这一趟进城,身上300块又剩下不到250了。不过,他不在乎这些,在乎的是李子树回来了,而且没饿死。

不到十分钟,三只面包、三袋奶、两只鸡腿、五个卤蛋,外加两瓶水,统统被李子树干光了。他吃得饱饱的,坐在椅子上都快撑得动不了似的,才擦了擦泪,抬头望着眼前的罗小林,声音还是有些沙哑道:“小林,谢谢你了。还是兄弟好啊!要不是你……”

在宽达二百来米的赤河之上,更是波涛黄浪,滚滚汹汹,仿佛要冲走一切。三座大桥只露出了桥栏顶端的石柱头,连成一线又一线,在那光泽的涛浪间若隐若现。这场洪水,实在是来得太猛了,百年不遇一般。

罗小林完全没有搭顺风车的可能,只能步行。他走过曾经上过初中的盘龙镇子上,那个人口近三千的大镇子上,今天虽然是逢场,四面八方至少会涌去近万的乡民赶集,但现在却是冷冷清清的,街边的铺面都关着门呢!

不过,细心的王玉秀看着女儿那裙子,感觉虽然是破了些,但是却好干净啊,这是怎么回事?是小云自己洗的?还是……小林帮着洗的?

说着,罗小林低身在床底下拉出一个大木箱子,打开来,里面全是整整齐齐的书和本子,都是他的,从小学到初中的都有。他翻了一会儿,便找到了自己初二的教材,回头见罗小云还坐在门槛上没动,便问道:“小云,这里有语文、数学、英语、历史和物理,你看哪本书?”

罗小林听着罗小云那口气,貌似有点酸溜溜的,不禁心里动了动。他扭头扫了一眼,见这小丫头那眼神里有些暗淡的神采,心中更是爽极了。嘿嘿,看样子,小丫头她好像……嘿嘿……

罗小云很快穿上凉鞋,站在了床边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有些挂破了,身上的白晰肌肤都露了不少出来,特别是腰上和两条大腿。她还是有些羞涩而脸红,但还是左腿直着,一步步拖向了罗小林的厨房里。

罗小林想了想,见罗小云的裙子掉到了地上,小内裤倒还在床边上放着呢!于是,他迅的拿了一条黑短裤和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到床后面堆柴草的屋子里换上。

王玉秀看着外面这么大的雨,眉头都皱了起来,说道:“李子树啊,你有啥事,给阿姨说说。是不是没钱坐车回家了?”

唉,小三爷他虽然只有十七岁多,但却是经历太多,思维之成熟,情感之复杂嘛,非一般同龄少年能比的了。他能觉察到一些什么,心里甚至期待一些什么,可却脑子里还有一堵道德之墙横亘在那里,让他有些不敢逾越过去。他虽狂猛邪气,但在道德人伦和二婶的名节上面,他依然纯净,顶多是意淫或者性而已。

罗小林听得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扭头望了出去。天地雨濛濛,对面养父母被埋的垮山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那种心底的刺痛感,在他心里是永远去除不了的。他也觉得,好吧,不管怎么样,努力复习,好好考吧!

唉,这孩子!王玉秀听得心头好舒服,也不禁想起昨晚被背来的种种情形,心跳有些快。但她还是被罗小林淡淡的冷幽默逗得笑了笑,眼眸微斜,一股子小泼辣劲儿上来了,说道:“你啥男人啊?在二婶眼里,你就是个小倔驴。不用啦,二婶走着看着路,小心一点,不就成了?”

“短裤?”黄群英低头看着罗小林那贴了身的短裤,蓦然看见这家伙裆下冒起好大一团,不禁心神也是晃了晃,但却说道:“昨天晚上你来的时候短裤不也是湿的吗?湿了一晚上都没事儿,现在就有事儿了?”

好吧,罗小林明白了,这应该还在射到床上去了,就射在了毯子上呢!他看了看王玉秀,又轻轻地走上前两步,终于是现了玄机啊,顿时心里又惊慌震跳了一回。

可是,这病房里生的一切,居然被黄群英给听见了,真是不凑巧哇!这女人本来是说今天要早起去盘龙镇赶集的,所以闹钟在早上六点就响了。她起床来一看外面还下着雨,只不过还是小了一些了。

“好了好了,别说你们那些丢人的事情了,一个个牛高马大的,连个碎娃子都干不过!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管他野狗日的学过武功还是六功,老子明天回来非得弄死这小狗日的不行!”

话音落,任昌茂等人顿时便是笑了起来。任银华一阵郁闷,摇了摇头,说道:“妈的,要是是那寡妇挠的倒好,老子去拿钱和传呼机呢,那寡妇门栓了。老子到后窗子上吊着叫她,那窗子太他妈老旧了,格条子断了,摔了一跤,滚在后檐沟里,脸整破了,腰撞疼了,真他妈晦气!这下子,害得老子恐怕一个月干不成女人了。”

好吧,任昌茂是支书,任家坝第一大的官呢!于是,任银华倒也真是先给任昌茂治鼻子,然后是村长任昌盛的鼻子,最后才是林业管理员任昌的鼻子。这治疗过程真是惨哼哼一片,这些家伙个个都痛得歪牙咧嘴的,心头对小三爷更叫一个恨啊!

说罢,罗小林又是邪邪地笑了笑,才朝着门外走去。

“呃……”黄群英被罗小林说得一愣,但马上便说道:“那你来干啥呢?快出去!”

“呵呵,二婶,你别考虑我了,我哪儿都能休息的。”罗小林将开水碗放回诊桌上,又加了些水,“二婶,你饿了没?我在那边厨房里煮了鸡蛋,要不要给你剥两个吃?”

罗小林见黄群英回头站在那里,一对大眼里仿佛有些异样的波动,不禁心里嘿嘿乐,说道:“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去睡?屁股摸起来还真挺爽,净让任银华那个渣渣摸了,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