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来人是谁,居然如此高深的功力?

“安之,这种大型的冷兵器战争,前世的我们是怎么也没有想过会参与其中的,想不到再活一世,我成了战争的主导者。”听着不远处的那些声音,白蓝的心头有一种无奈的沧凉。

文轻寒轻轻举手,做了一个攻的手势,他身后不远处战鼓声“咚咚”响起,与此同时,只见莫辰与司徒通两人的战马嘶鸣奔驰而出,在他们的身后紧紧跟着大批的黑衣幽灵,他们没有骑在马上,而是灵活闪动,身形诡异,个个的脸上都蒙着一层黑色面巾,那层黑色面巾下面还带着一层白蓝命人自制的口罩,口罩下的口鼻周围都画上了一些防辣的草药汁,可谓是多层武装,口鼻都包得严严实实的。

或许不是她变了,而是现在这个她,才是她一直想要的,即使以柔和掩藏了杀气,但他知道,她会战下去,诚如她所说的,以战止战,这个时代只能够有一个人的声音,才会有最终的hépíng,这天下,如果她想要,他会助她。

如此一想,她也没有必要去问文轻寒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即使是最亲密的那个人也未必能够参与的,他有他隐秘的势力,她何尝不是也拥有墨红楼这股隐秘力量,如果“暗阁”的主人是文轻寒,那么,她应该高兴才是,至少,暗阁这股不弱于墨红楼的势力,不是在敌人手上,不会威协到寒王府。

“举手之劳,寒王不必放在心上!”肖安之淡淡说道,初见这个传说中的人,他一直也在暗暗打量文轻寒,现他一身凌厉冷酷,气势非凡,并不如传闻中的那么温润儒雅,只有在面对白蓝的时候,他脸部的冷酷线条才会稍显柔和,由此可以看出,白蓝在他心里的位置。

一行百人护送,加上有肖安之;墨竹;墨菊及星魂;影子这几个高手在,他们躲过了层层关卡,也许夜轻枫也没有大肆派人追踪,反而把心力放在了对北齐墨红楼的各据点的围攻扫荡之中,墨红楼成员在大肆撤出北齐之时,难免历经多场恶战,也受到了一定的损伤,而他们也终于穿越北齐,因为白蓝的身体不宜过于奔波,他们不能走得太急,一路不快不慢,于半个月后抵达襄城外百里。

白蓝闻言,顿时一肚子火,看住眼前这个曾经最为熟悉,现在感觉无比陌生的男子,权力与**果然可以彻底地改变一个人,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她救下并留在身边的少年,时光变迁,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白蓝看到他的一刹那,有些微的怔忡,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白蓝实在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男子十八岁左右,丰神俊郎,却有着与年龄不甚相符的气质。

为了能够早日与她厮守,他选择了暂时与她分离,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暂时的分离,会让她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白蓝赞赏地点头,沉吟了片刻道:“如今中成派出聂勇率兵四十万,正浩浩荡荡而来,估计五天后就可抵达飞容关,我军兵力不足,,吕将军,徐将军,本妃只能各给你们八万兵力,另外,墨家的童竹与陈东北会各率三万的墨家弟子,前来相助你们守关,本妃与王爷还要各领十万兵马,分攻中成飞容关外的其它城池,兵贵神,本妃要在半年内拿下中成如今余下的三十三城,这条路是艰难的,司徒与易将军及墨兰都要随本妃前去攻城,所以,后方的防守就要有劳两位将军了。”

翌日,寒王府一日之间占下洛城与容城的事传遍天下,并歼灭中成军十八万,擒下中成的丞相沐同飞,废了中成大将云星宇,一时之间,天下各国再度被震撼。

云星宇感觉到白蓝的拳头上并没有多大的力道,他不禁冷笑出声,并没有收回拳头的打算,他要一击得胜,所以,他的一身内力随着他的拳头一下子涌入她的体内,被她以相当的内力化解了那力道,两人的内力相互抵消了,然后……出乎云星宇的意料,从她那小小的拳头上忽然涌出一层一层的莫名劲道,穿过了他的内力阻挡,不断地涌入他的手臂内,足足有八层劲道,一层更比一层深重。

墨兰也知像他们这等高手对决,剑气皆可伤人,自己这几十人加起来也根本不是这云星宇的对手,虽然担心白蓝,但如果不退下,也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城楼上的两万西秦军,已战死殆尽,云星宇一身威武的黄色战袍,站在城楼上看着还在负隅顽抗的十几个蒙泊的亲随侍卫,及那背着蒙泊的副将,此时的蒙泊刚清醒过来,他扶着腹部一个疼痛的伤口,从好运副将的背上下来,勉强站稳身体,从一个亲随的手中接过一把长剑。

两人打了五十多招,无双已是应付得极为乏力,白蓝不想再与他多浪费时间,手中的流水剑忽然如水蛇一般地一圈圈缠上他的剑,无双大惊,想不到那把看似缠薄的软剑,还可以这样打法?

无风也是神色一凝,两人迅开门出去,只见院子里,刚刚从屋顶上,院墙外落下一批黑衣蒙面人,为数约五十人,瞬间把这间酒楼后院包围住。

蒙泊想要起身行礼,被秦深然快步上前扶住他,把他摁回床上半躺好,“舅舅身体还没好,不必行礼了!”

文轻寒策马进城时,城内已停止打斗,攻进城内前后不过两刻钟,整个战场便已安静下来,选择放下兵器向寒王府归顺的士兵竟高达六万人,其余四万人都已死在战乱中,而寒王府这次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地攻下了沐阳城,伤亡人数不过一万。

见他们就要走,一直没出声的武子兴开口道:“寒王请稍等,在下与寒王妃也算是旧识,今晚在下在本城的飘香楼设宴,请两位一叙,不知寒王与寒王妃是否赏脸?”

现在的嘉禾关虽然明面上是归属于西秦,但是吕方才等五万守军,早在两年多以前南楚围攻嘉禾关那一战后,就已暗地里归属于寒王府,当然,这事只是当事人双方才知道,秦深然与蒙泊是不知道的。

齐皇虚弱地自嘲笑道:“哈哈……好一个再无关系!想不到……朕到头来会失去所有的儿子,仅余下枫儿一个……也罢,寒儿,即使你不是我的儿子,但你外公文飞却为朕打下了半壁江山,他的故乡关东三洲二十六城都是他拿下的,现在就赐为你的封地吧!”

只是转念想到这样的一个男子是她今生的情之所依,他是自己的丈夫,他会为自己撑起一片蓝天,这片天空下没有风沙,他对自己所付出的情,是那般真挚深沉,盖过了自己前世所爱,淹没了这世间所有的风景,她便感觉一阵温暖从心底深处漫延开来。

面对这比闪电还要迅的一剑,夜轻寒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全身上下的肌肉是一阵紧绷,眼前一阵急跳,显然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犀利的一剑,他甚至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言剑的剑身,只看到一道剑光朝自己的心口刺来,夜轻寒运足十成功力,手中的行云剑第一时间向上挥去,同样闪电般的向言剑的剑身格挡而去,同时身体也是急急地后退了一步,堪堪避开了言剑这一剑的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