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闻言更是脸色剧变,他虚弱的身体微颤,从那龙床上伸出手来,示意梅妃上前来,梅妃不安地上前在床前站定,齐皇颤声问:“梅儿,你……从何得知这事?”

念及此,白蓝沉声道:“各位,你们已无路,本妃给你们两个选择,臣服,或者,死!”

见此情形,白蓝冷然一笑,身形一闪,就向那些护着齐太子的黑衣士兵冲去,与此同时,言剑动了,他同样身子闪动,轻功高绝,紧随在白蓝身后,手中的剑也随之向白蓝的后背刺去,剑芒闪闪。

夜轻枫面色冷沉,嘴角含着一丝冷笑:“太子果真是要背上弑父杀弟的罪名么?就不怕万民唾骂么?”

“是,属下马上去安排人手!”墨梅说完恭身退下,不一会儿,有两个店小二模样的人,进来把方晴天的尸体搬出去,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干净。

韦诺疑惑道:"就算是寒军或铁军的统领亲自来了京,只怕也不可能是老三的对手,除非寒王另外请了江湖中的高手前来"

司徒通闻言不觉好笑:“哈哈,姑娘好大的口!百招内战胜在下手中的刀,就是剑痴言剑,也未必能够做到!姑娘未免太过狂妄了!在下是齐太子的人,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他!这个赌就不必了,如果百招内在下输了,在下当即自栽,若是在下赢了,就请姑娘跟在下走一趟,把你与寒王的计划从实招来,如何?”

所以,这一生,她生在这乱世,更不会再去想一世有多长,永远有多远,

你的影子剪不断

今日的齐京甚是热闹,比往常更多人出入,因为今日是齐京第一才女吴伶伶,与秦国第一无才丑女寒王妃的琴艺比试之日,很多普通百姓都堵塞在暗香阁门口,因为暗香阁里面早已被一些权贵子女挤满了,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便只能在门口,虽然无法一睹吴伶伶与寒王妃的风彩,但是在门口也是能够听到琴音的,堂堂第一才女的琴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听到的,而有一些百姓在三天前见过寒王妃的真容,那倾城之美让这些百姓们今日就算是挤破头,也想要挤进去再看寒王妃一眼。

看着那些被淘汰的精英们,个个心怀不甘地走出练兵场,白蓝淡然一笑,回头看向那些留下来的士兵们仍在喘着粗气,她高声道:“在那边堆着的那些小沙袋,你们现在跑过去,每个人双手与双脚与背上,都各绑上一袋,墨兰先去示范绑沙袋,然后莫辰你带着他们上山,五千米越野,如果在中途跑不下去的,停下休息的,直接淘汰!”

“我们当然想活,还请王妃指一条明路。”为的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道。

“轻寒,我不愿看到你与无痕相残,你们是兄弟,我和他是朋友,不管是为了皇位还是为了我,我都不忍看到这样的局面,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那么就放弃皇位之争,我现在不需要你再给我什么助力,有这三十万寒铁军,半年的时间,足够我训练出一支强大的特种兵,我自信可以战胜秦尘的百万大军,攻下秦国后,无痕也不可能再对我们怎么样!”

吴伶伶此话分明是暗含讥讽,天下谁人不知寒王妃是无才丑女,她分明是想要百姓群众们看看寒王妃到底有多丑?

同样的,白蓝的四支箭在中途撞上易青的四支箭,余下一支没有碰到,仍旧夹着呼啸的劲气向着白蓝的心口而来。

一柱香后,南山军营空旷的练兵场上,近三十万寒铁军,个个穿着整齐的战袍,凛凛立在场下。

众人只见那丫环模样的女子应声而动,上前一掌朝那沈副将攻去。

在这一刻,她对自己许下承诺,只要夜轻寒对她不离不弃,她这一生,都不会离开他

“你还是先想着怎么把我的寒铁军练得更强,午时了,我们去寒阁用膳吧。”说着夜轻寒转身,拉起她,牵着她的手出门。

“能怎么办?他今日就登基,我们现在北齐,鞭长莫及,不可能阻止他的登基,既然他不惜背上弑兄的罪名也要称帝,我们就且让他过几天皇帝瘾,暂不妄动,介时我会让他从天堂再跌到地狱。”白蓝冷冷说完,转身走入王府,夜轻寒跟上握住她冰冷苍白的小手。

“呵,玉郡主只怕受不起我这礼!”白蓝淡然笑道,说出来的话,清淡无波,却隐隐含着一种无形的霸气。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白蓝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只顾着生气了,没有现引来了那么多人围听他们夫妻床头打架的戏码,想着她更是恼怒地瞪了夜轻寒一眼,这腹黑又厚脸皮的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一大早让她丢尽了脸!

“嗯”白蓝懒懒地应了一声,转身随着福伯走进暖阁。这一路坐马车,睡马车,她好怀念睡大床的感觉。

五人酒足饭饱后,继续坐上马车加急前行。

“王爷,这是秦国的一个小城。”

不管未来要走怎样的路,他都不会离开她的身旁,也不允许她离开。

说完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出那狭谷。

由于山路狭小,楚军兵士们卒不及防,难以闪避,顿时一阵阵的哀嚎声与战马嘶鸣声夹杂着传来,那些骑兵纷纷掉下马,而战马被砸伤,失去常性疯狂地奔跑起来,刹时很多被砸伤摔在地上的士兵又被战马践踏,死在战马颠狂的四蹄下。

白蓝示范完,把手上的诸葛连弩丢给吕方才,盈盈笑道:“怎样?吕将军,看来这一战,我们不会输了,不过如今十万南疆军所余不多,倒是楚歌还有近十万楚军,只怕他们眼看着要失败,会放弃攻城而撤退,我们要战决,不给他们喘息逃跑的机会!这里大约有五十多套连弩,你马上安排最好的弓箭手来使用!”

夜轻寒并肩站在她身旁,转头看着白蓝,现她的目光不是停留在战场上,而是穿过战场,看向更幽远的地方,他知道她在回忆,而那些回忆必然是美好的,那回忆里面没有他夜轻寒的存在。

半个时辰后,徐云亲自煲好了白蓝的药,端了进来,夜轻寒接过,轻轻喂她喝下,徐云才告退。

四人在天亮前回到吕方才的将军府后,白蓝便一个人关在房里沐浴更衣,换上一身干净的蓝裙,吃饱喝足后睡了两个时辰,便醒来走到将军府的议事大厅,大厅里已聚集了几十位将士,都是前来请战的。

白蓝一脚落空,收了势,骂道:“滚开,别挡住我看戏!”

话落,一黑一白两条人影,从树上飞掠而去,白蓝与夜轻寒的轻功同样高绝,即使是守卫森严的敌营,他们也自是来去自如。

夜轻寒语气软了,温声哄道:“我们同床共枕十多天,况且彼此的身子都看过了,你不嫁我还能嫁谁?至于我的手段,我那是为了要对你的终身负责,才不得已而为之,蓝儿,别生气了好么?气坏了身子还怎么和楚歌那混蛋打仗?”

所以,沉思片刻,吕方才点头应战。

“楚歌,你果然是奸狡无耻之人!故意在秦皇寿宴上向我求婚,明知我不会答应,便以此为由,让我背上祸水的骂名,让你师出有名,可惜,遇上我,你注定会失败而归!拭目以待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个战场,会让你明白何谓真正的军人!真正的战争,不是人多就是胜利者!”

吕方才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少女,疑惑道:“老将知道白少主惊才绝世,只是白少主毕竟是只有一个人,力量有限,而且,这种大规模的攻城战,不是靠绝世武功可以抵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