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再睡会儿?”南宫墨看着洛影起来,丢给他一件衣服,和衣而睡刚出被窝是会冷的。

南宫墨翻身下马,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洛影也不恼,啪嗒啪嗒的跟上。刚进了小树林,洛影感觉自己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就被压在树上了。

一直以来,洛影都忽视了一个问题,就是轩辕国肯借给他们多少兵马。如今出在即,洛影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国主,不知道贵国派出多少兵马?”

“应该是,他的父兄早就战死沙场了,他是他们家最后一个孩子,我替他收拾的遗物。这本书自从到我手里之后,就没人在看过了。唉,不是家里没人了,他恐怕也不会写下来的。”洛影的感概提醒了李霸,可不,这些都算得上是国家机密了,如果不是担心后世无人知晓,谁会写下来?看来,是真的没有孙家人了……

赚足了面子,洛影也就顺坡下了。招呼一声,所有人上车,慢悠悠的朝着轩辕城走去。路上,黄公公忍不住的偷瞄洛影,洛影若无其事的问道:“公公在瞅什么?”

洛影转身回了驿站,驿站的梨花树下,不知是谁放了几个小茶几,茶几上摆了一套酒具,洛影用手挡开差点戳着眼睛的树枝,朝着矮几走了过去。茶几旁边一个人都没有,洛影环视一圈,也没现什么人,猜着可能是谁放了东西在这,然后回去了。

没走几步,后面就有人追了上来:“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酣畅淋漓的打了一通之后,洛影和南宫墨都出了一层薄汗。在南宫墨这里,洛影从来都不会客气。霸占了椅子之后,洛影毫不客气的又抓过旁边准备的布巾胡乱的擦了一通又丢了回去。

本来就在火头上的李霸一听这些恼人的东西还得陪着他过接下来的日子,他终于忍不住爆了!

“侯爷,这个是玄铁所造,您要是想毁了它,得扔到熔炉里去。”管家跟在一直在无名火的洛影后面,看到洛影在试图毁掉这个匕,连忙邀功似的建议到。

上次听到这些词之后,南宫墨能够理解这些词语的意思,后来转念一想,这些词语好像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洛影是如何知道的?

“可是,陛下,我们不能穷兵黩武……”户部大臣一针见血,让南宫墨和洛影狠狠的头疼了一把。

原来,破绽出在这里。刘鼎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明月昭然的话。明月昭然知道刘鼎为难,也没有逼他,走过去,跟小梅坐在一起,看着浓成一团的天空呆。

明月国的灯市不仅仅是花灯,还有其他讨生活的人们活跃在这个市场。小摊贩们在路边支个摊子,卖个馄饨元宵,卖个面具花灯,卖个珠钗饰,大老板们,在自家的店前举行各种各样的小活动,吸引人们来比赛拿奖品,同时叫卖比较好的座位来看这些人比赛。

“确认无疑。”明月伊人同情的看了明月昭然一眼,实话实说道,“开始我也这么以为,今天,我专门把那个探子带进来,让她认认清楚。”

霖秀宫是明月如烟的父亲居住的宫殿,明月伊人没有见过明月如烟的父亲,但是听如烟提起过。据说是一个很温柔的男子,是在如烟五岁那年去的。如烟一直很怀念自己的父亲,当时在镇国侯府的时候,看着伊人跟自己的爹爹撒娇还会躲起来哭。

明月伊人所见的狐狸,红白两色的多,明月昭然手里的这个很明显不是白色的,借着花灯的光芒,明月伊人拨了下狐狸的皮毛,反射出如水般的光泽之后,明月伊人傻眼了。

膀大腰圆的男子拖着一条残腿来到阿九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大笑道:“哈哈,果然老天爷还是帮我的!”

这几天得了空当,明月莲心又跑到御书房找明月昭然玩了。明月昭然这几天没见着她,也就没有骂她,今天看见了,忍不住的就数落了几句。

“是这样的,今天有人在城西看到你进了一个宅子,那个宅子的主人刚才被现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县老爷请你过去问个话。”衙差没有拿锁链,恭恭敬敬的请着刘鼎,刘鼎也不好推辞,就跟着衙差去了县衙。

明月昭然挥挥手,让他下去了,批阅奏折的时候,一个人伺候就行了,人太多了她嫌烦。刘鼎刚出去,小梅就问道:“国主,就这么吃了刘侍卫的药,会不会……”

县衙的公堂上,一个人躺在地上,被盖上了白布,想必就是那个疯女人。只是她会死,跟他应该没有关系。

“回王上,是的。”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明月昭然越来越烦躁了,经常拿着一封信打开又放下。刘鼎很好奇那封信里的内容,但是,碍于身份,一直没问过。直到有一天,明月昭然问起了他。

“嗤,你当这里是哪里?这是明月国,女子才是大的,拿她做小妾,我活得不耐烦了,趁着现在迷药没过去,赶紧找买家,然后连夜送出去,免得夜长梦多。”

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久,走到一个分叉口前,刘鼎观察了一下地上的脚印,确定了明月昭然被劫持的方向,然后跟了上去。

御书房里,藏着明月夙夜的一副画像。这幅画像是他们订婚那年,一个宫廷画师画的。画卷上,一个男子立在桃花树下,眉目如画,眼神灼灼的看着前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浅笑,经常进入明月昭然的梦境。

明月夙夜带着沉重的锁珈,笑的一片坦然。

“你来,我有事问你。”明月伊人朝刘鼎招招手,让他跟来。两人走到书房,关上门,明月伊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来这里也这么久了,我一直没问过你是哪里人呢。”

“好剑法!”明月伊人忍不住赞叹道。

腊月二十九,宫里的赏赐陆陆续续的到了忠勇侯府,哑妹和下人们忙忙碌碌的准备过年,南宫墨和洛影落了个清静,两人共伞,走在薛都城的街道上,看着人们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

“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洛影白了柴源一眼,“柴源,你要记得,有时候看上去坏的,不一定是坏人,看上去好的,不一定是好人。就拿今天来说,王叔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礼啊。五百人杀我一个,您还真看得起我。”

“哼,那几个废人,我也没指望他们能杀了你!”相比之下,穆王的盔甲虽然扶正了,但是,沾了不少草屑,减了不少的威严。

一切安排完毕,洛影松了一口气,下一步就是看看穆王那个老变态想干嘛。穆王最近粮草的调度挺频繁的,难不成想要谋反?这件事不知道南宫墨知道不知道,他的人应该护告诉他吧。南宫墨?外界盛传,南宫墨和洛影是一对断袖,那么,穆王这么做,难道是为了离间他和南宫墨?

“滚!”南宫墨的一声怒喝,扫平了楼里的喧闹,也呵斥出了薄裳的眼泪。薄裳泪眼汪汪的模样让不少的公子哥心碎,心碎的同时也在骂这个人不懂怜香惜玉。

穆王被洛影的抢白气的脸色泛白,加上南宫墨有意的包庇,穆王被当朝呵斥一番之后,看着洛影站在那里洋洋得意。一片狐疑之后,他忍不住的在南宫墨和洛影之间来回的瞅着。

斜眼瞪了洛影一眼,瞪跑了洛影奇奇怪怪的想法之后南宫墨说出了其中关键:“他们原本是安插在薛都城的探子。”

“你们这行怎么了,都把你们当心尖尖上的宝贝去疼,谁敢说你们一个不是啊。”江福海捏了捏俏俏的小鼻子,半真半假道,“再看看我家那个赔钱货,到了夫家,被夫家骂就算了,上个香还能被推进水里。平时在家里,也挺厉害的,怎么出了门了,就成纸老虎了。”

“王上都不来,底下的大臣就更不敢来了。”洛影白了南宫墨一眼,算是表示对他的不满。第一次上朝的时候,南宫墨故意没有封赏洛影,大臣们吃不准南宫墨对洛影的态度,后来,洛影又故意让大臣们误会,南宫墨是个断袖,跟他有一腿,大家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信。再后来,洛影经常的出入南宫墨的书房,大家将信将疑,可是,封赏的圣旨一直没有传进忠勇侯府,大家也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对,被新王或者洛影抓住尾巴,逃不掉,再搭进去身家性命。

老御医刚一出了御书房的门,又被拖了回去。火急火燎的赶回侯府,洛影已经陷入昏迷,老御医连连针灸,也没能把他弄醒。施针完毕,诊了脉,脉象显示暂时无碍,御医拿了一根银针,在洛影喝剩下的药渣中插了几下,银针瞬间就黑了。拨了拨药渣,里面什么都没有多,什么都没有少,老御医不信邪的闻了闻药汁。这一闻,老御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但是,在跟南宫墨说这些道理之前,还是先说一下他们现在的情况吧。

没办法,谁让南宫墨周围散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质呢。

“那是订立盟约的。”

“不知道业障出在哪里,你塑再多的金身都没用!”道士似乎被这不开窍的两人气到了,怒吼一声,吓得屋里的几个人呆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