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把两个小姐分开,请了老夫人过来,一通责骂之后,于是就错过了回门的吉时。这一错过,就只能另外择日子了。这次老夫人特意选了两个日子,这样,卢家长子就都能陪了。谁知道,这两个大小姐又为了谁先回去吵了起来。

“恩,昨晚。”南宫墨蘸了下朱砂,继续在折子上批示。

这一觉,洛影睡的并不安稳。一会儿梦到自己在黑街打架,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在这里遭到刺杀,一会儿梦到自己在夜店醉生梦死,一会儿,又梦到自己被南宫墨压在御书房的门上强吻。强迫自己醒来之后,看到满室的阳光,以及在阳光下打瞌睡的哑妹。

“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要先保护好自己。”洛影拍了拍白薇,适时老鸨端了药进来,递给白薇,让她喝了,喝了药的白薇气色稍微好了点,想起洛影的来意。

随着围廊转了几道弯,来到一个楼梯口,楼梯下是一个小花园。隔着花园,洛影远远的看到亭子里有个白衣的女子在起舞。身子妙曼,舞姿绰约,走近了,才现,原来竟是白薇。

薛都城是薛羽国的都城,大大小小的氏族住了有十几家。其中最大的氏族是卢氏,赵氏和江氏三大家族。这三个家族在薛都城被定为国都的时候就搬来了,一百多年来,在薛羽国的历史上扮演了各种角色,时间的沉淀已经让这几个家族变得精明了。南宫墨以查处前朝余孽的借口对着他们挑挑拣拣的挑了好几次,也没挑出什么错,只得作罢。

“就这么算了?”洛影有些不满这个结果。

府里的人都吓的躲得远远的了,只有家主站在那里,看着马车呆。过了一会儿,管家过来,找了几个胆子大的,把车上的人放下来,找了白布盖着,等待入殓。

看来,忠勇侯在军中挺受欢迎的。

洛影嗤了一声,扭头不搭理他。他记得,穆王和忠勇侯永远都不对盘。穆王作为一个长辈,总是有事没事的去挑起两个人之间的战争。比如,现在。

“所以,现在的我,比江山密令更加有用了么?”洛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南宫墨倒了一杯,举起杯子,等着南宫墨。

洛影、南宫墨、黎悦三个人住的是木头搭起来的房子,跟洛影看到的电视里一点都不一样。电视里,都是白色的帐篷的……

“放回去之前,下点毒什么的,用来控制他。”洛影忍不住的邪笑了一下,“你说,什么毒药比较好?之前的时候,他给我吃的穿肠丸怎么样?”

黎悦的话音刚落,南宫墨就抬步上前,黎悦猜到了南宫墨的意图,连忙起身,让开自己的位置。南宫墨一挥,掀开洛影身上盖着的锦被,略带粗糙的大手抚上了洛影的腹部。

“吊着!”影幻想也不想的回道,专心试探南宫墨的脉搏。这两天,南宫墨的脉搏时而平缓,时而澎湃,似乎在跟体内的毒气纠缠不清。他们习武之人自有一套方法保护自己,中毒的时候,用内力把毒气逼出来,身体就好了,受伤的时候,防止失血过多,把伤口附近的穴道封上,也是一种保护自己身体的方法。

“哼,没想到南宫王居然还要女人的帮忙!”手上停了,嘴上可不能歇着,刘鼎趁机讥讽着南宫墨。

于是打出几个回旋踢,洛影也动手攻击,近前来的那些毒虫了。

“嘶!”一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忠勇侯,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追上王上的?”洛影焦急地道。

“怎么?”闻人律森然地看向她。

转回身来,洛影看向南宫墨,瞳孔瞬间紧缩。

突然,一只利箭从南宫墨的背面“嗖”的飞了过来,度之快,令人咋舌!洛影眼神一凝,拉起南宫墨,一个鲤鱼打挺向侧面扑去,那利箭擦着洛影的右臂飞了出去,钉在一棵树上,短短数秒,便是将那棵大树腐蚀出了一个碗口大的黑洞。

“侯爷不进去坐坐?不去看看我为你营建的力量?”

“呵呵呵,忠勇侯好敏锐的洞察力!”大树后,南宫墨轻描淡写地走了出来,半点没有被抓了现行的觉悟。

“你想怎么样?”浮风冷硬的回应道。

白薇更吃惊了,“侯爷不是说笑吧?这里你不熟?”

南宫墨望着洛影的背影,下意识舔了舔双唇,随后却是一怔,一双剑眉紧紧锁在了一起,他从小就对女人不感兴趣,却贪恋洛影那个吻,难道……他真的喜欢男人!?

“是的,你错了,我的意思不是要伤你,而是告诉你,我洛影有和你合作的资格!”

“哼!”洛影冷哼一声,甩开黎悦的下巴,“带我去见南宫墨。”

“散魂功?”洛影皱了皱眉,不是药?

抬头看了看,一阵晕眩突然传来,洛影不由闭了闭眼,这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强行站起身来,洛影只觉得脑中似有什么东西快要爆炸开来!刺骨的寒意一阵阵袭来,洛影越昏沉起来,从南宫墨离开后她就一直坚持到现在,心力也快耗尽了。

“可以啊,”洛影不屑一笑,“给我准备一张地图,一匹快马,我立刻放了他!”

没人理会。

洛影眸子越深沉,谁来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穿越了?

“他来干什么?”洛影不以为意,拿着温好的酒品了一口,果然还是皇宫里的酒好喝。

“他说,你要造反。”

洛影喝进去的酒一个没忍住,全喷到了前面的雪地里去了。

“这老头子,他想造反,干嘛拉上我。”洛影也没有解释,只是鄙视了一番穆王的小家子做派。

“他恐怕是担心你变成他的对手吧。”南宫墨把面前的盒子递给洛影,一句话也不解释。

“送我的?”洛影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谈不上精致的匕。黑不溜秋的一截子,上面什么装饰都没有,拔开之后,薄如蝉翼的刀身上闪着白花花的冷光。洛影坏心一起,拿着匕削向放着酒壶的小几。

“哗啦”一声,洛影被眼前的状况吓到了,桌子上的刀痕还在,地上躺着的,就是小茶几缺下的那个角。他明明没有用多大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