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来的真快。

转过头,她略带哀怨的看着施言墨,还吸了吸鼻子,一副受了十足委屈的模样看着他道:“你还想做什么!”

施言墨凝神瞧了她好一会儿,心中终于有些动摇了。

“哎,你是天天守在你家主子身边的吗?晚上也要?那你睡不睡觉啊?”

宋游鱼笑眯眯的道:“没什么事啊,我就想坐马车。”

无双含笑不语,并未解释。

这么多人在这里打斗,万一把她的棺椁打坏了怎么办?这紫檀木做的棺椁珍贵的很,而且下葬的时间都是钦天监算好的时辰,这些人把她的“良辰吉日”都耽搁了!

她突然发声,立刻引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姑娘,你与安庆公主有仇?”

宋游鱼感觉更不对劲了。她忍不住低头看去。

死得好!死得其所!善恶有报!贱人自有天收!

“既是好了,就赶紧回去歇着吧。”宋老爷说道:“没事别出来晃,省的又犯了病。”

这是一个当爹的说出来的话?

宋游鱼冷笑了下,倒也没反驳:“那女儿先下去了。”

忙了这么久,她也该有些时间思量一下星图的事情了。

只是还没转身,却被宋夫人唤住:“等下。”

她微笑着对宋老爷说道:“老爷,妾身忽然想起来,咱们游鱼是跟施府的小公子有过婚约的,只因为游鱼身子有恙而耽搁许久,如今游鱼病好了,是不是应该趁着这时候将婚事给提上日程?”

她看着施言墨:“赶巧,侯爷在这里,也能做个见证。”

施竹远是施言墨的侄子,施言墨闻言倒不置可否。

他淡淡说道:“这婚事本侯也有所耳闻,既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找个好日子,便让他上门来提亲罢。”

不知怎的,心头有些不舒服。

宋老爷大喜:“那就有劳侯爷了,此事若成,施宋两家便是亲家了。”

宋游鱼一边听得不满,她这当事人都还没说什么呢,旁人就把她的婚姻大事给定下了?

她这身体才病重好转,不见得有多强壮,不能也不愿意这么被折腾嫁了人。

何况施竹远什么德行,别人不清楚,她安庆哪不知道?就一不入眼的纨绔。

眼波流转,扬声说道:“且慢,父亲母亲,女儿不嫁施竹远。”

宋老爷眉头一皱:“自古婚事,当由父母之命,父母健在,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宋夫人也是凉凉开口:“鱼儿,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这般顶撞,是对你父亲有成见,还是对施府的小公子不满意?”

她轻叹口气:“这可是你亲娘跟施夫人定下的婚约,你就这么伤她的心?”

提到此事,宋老爷面色微不可察晦暗了两分。

宋游鱼也有些懵。

难怪总觉得这婆子对她不安好心,原来是后娘?

不过此人已经扶正,那她亲母何在?

心念方过,倒也没有忘记自己目前的身份,淡淡说道:“都不是。”

眼波流转,笑盈盈挪到施言墨身侧,眼眸含情看着他。

“只是女儿对侯爷一见钟情,如今心有所属,再也不能看上别人了,女儿心悦侯爷,只想跟侯爷长相厮守,还望父亲母亲成全。”

施言墨没忍住,被一口茶给呛住了。

他眉眼不可抑制抽搐了一瞬,方沉着脸从容掏出一方帕子一边擦拭嘴角,一边瞪着她。

这女人,说话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她不想嫁人,何故泼他脏水?

“宋!游!鱼!”宋老爷气得眉毛翘起,指着她怒斥:“你还有没有半点女儿家的羞耻,这种话也能随意说出口!你可是已有婚约的人了,你不嫁,叫我宋府的脸面搁哪里去!”

“我不管!”宋游鱼顶着他:“反正女儿非侯爷不嫁!”

“哟,倒是深情,可咱京城里爱慕侯爷的女子多如牛毛,你这点爱慕算得了什么,非所有人都能入了侯爷的眼。”

瞧得施言墨无动于衷样子,宋游月心头微宽,凉凉讽她:“怕不是一厢情愿吧。”

这话火上浇油,宋老爷面色更沉,怒拍桌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等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