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飞觉得很不习惯,也为自己惹他那么生气而内疚,但她仍相信等他怒气过了,很快就会再出现,同时也告诉自己,和经理的恋情才是她该花全部心思去关注的。
刚刚,她们从窗户看到送她来上班的萧翼了。啊!他怎么永远都能那么刚美俊挺、英姿勃发、充满魅力啊?
早餐吃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第二个跑过来的,是把头发扎得像冲天炮、脸上贴两片艳紫腮红、衣红裙绿的女同事。
他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啦?她以为怎么开玩笑,他都不会生气的。
为什么他在这里?推开门,看到客厅里的客人,仲飞一愕。
你快走啦。仲飞不高兴的耸起眉心。
汪家帮怎样?汪家帮的人就可以犯法吗?像你这种没水平、没观念、不遵守社会秩序的罪犯,我马上叫警察逮捕你。说着,女子掏出手机。
伙伴们,这里就是『小茱和小罗』约会的地方,尽头那个铜像就是小茱,上面那个是『楼台会』的阳台,眼前这个是誓约之墙……这是一支来自台湾的观光团,导游用轻松、带点诙谐的口吻,向团员介绍景点。
思。仲飞拿起水,很想喝一点,却觉得一点兴致都没有。
连喝水也变得需要兴致……也许她病得不轻。
对了,昨晚……妳没怎样吧?我去找警察来时,那里已经没人了。他是去找警察,可不是落跑——虽然他根本没见到半个警察,也没再回去。
今早看到她四肢健全、毫发无伤,他实在惊讶,但也只能猜测她碰到巡逻员警,保住一条小命。
但愿昨晚是巧合,否则若她天性如此,他纵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断送。
要是有人来寻仇的话……他忍不住打个哆嗦,用眼睛四处瞄一下。
他希望快得到她、狠狠的蹂躏她,再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抛弃,以免小命不保。
她为什么不喝?她只要喝一口,他就成功一半了。
没事,阿文路过,顺便救我。她吸吸鼻子,瘩哑的回答。虽然从没提过,但心中已经知道谁才是真正在保护她的人。
经理等她问他有没有怎样,却迟迟等不到。
那就好,我也没事,只是摔了一跤,伤到脚。她不问,他只好主动提起,以博取她的同情。
只要让她对自己产生歉疚,他就可以对她予取予求,他打的是这种如意算盘。
那你要小心一点。仲飞说得很平静。
只有这样?经理惊讶得眼球差点掉下来。
如果是之前,她会露出雄的表情,紧张的说要陪他去看医生,起码会紧张调起来,说受伤的人不可以站太久……而现在她却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行,这些话题一点都不是重点,经理不耐烦的单刀直入。
同事们和萧翼成就好事是指曰可待,我们呢?何时结婚?下个月好不好?他当然不是急着结婚,而是急着上她。
上了她,再狠狠的编造个借口把她甩掉,结不结婚就不是问题了。
很抱歉,我无法再和你交往下去了。仲飞将手中的杯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原来经理从头到尾都没放弃过这件事,而她,终于知道谁才是真正重要、真正对她好的人。
为什么?妳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难道我对妳不够好?
可是同事们已经约了他,他就要变成别人的了!经理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仲飞却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要,她不要他变成别人的,她要他变成她的,永远只疼她、宠她、保护她!
不行,她要去找他,在他们约会之前,在……
不,一秒钟都耽误不得,她现在就要去找他!
仲飞急急起身,想直奔萧翼的公司,经理却将她拉住。
妳想去哪里?他讲了老半天,她连吭一声都没有,现在有个反应,却急着走?
去找萧翼。不确定有没有说出口,她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别去!妳是我的女朋友,别去找那个小白脸!经理将她整个抱住。
她唯一不能找的就是那个男人!如果他连那个靠女人养的小白脸都不如,还不如去死。
我要去!仲飞以手肘用力一撞,就把经理撞开,她继续踉呛的跑出阳台。
站住,不准去!经理追过去,在办公室捉住她的手,同时用力甩了她一个耳光,那声巨响把里头的同事吓一大跳。
不准妳去找那个野男人!这是男人问的竞争,关乎他王高无上的尊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她走。
仲飞一辈子没被打过耳光,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位口口声声说她是他女朋友,是他结婚对象的男人。
不准妳去。经理没有丝毫侮意,狠狠的瞪着她。
我要去!再不去,他就要被抢走了。仲飞狠狠的朝他的脚一踹,再次脱逃。
经理在后面穷追不舍,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办公室、跑下五楼、跑到楼下接待大厅、跑出大门,不顾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子,也不顾红绿灯,直接往对街奔去。
就在喇叭声震天价响之际,仲飞被从斑马线捞回来。
不要命了是不是?想找死?我帮妳!那双刚刚捞回她的大手,一手牢牢捉住她,一手用力把她往外推。
只有一个人会这么残忍,只有一个人……
萧翼!仲飞转身牢牢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