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杜行苇火大的用力捶桌。

“真嫉妒,大姊跟二姊每次都这么有默契。”

大姊是个工作狂,本来就忙,再加上这会儿是暑假,她自己的活动也多得数不清,两人要见上一面,绝对没有以往住在一起时那么简单。

不是应该让妈咪知道她在他心中的重量与曰俱增?跟她讲干么?

韩枫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

她是真的累了,所以允许自己往后靠向他温暖的怀抱,喃喃低语,“可是我一点都不想你。”

同为男人,他也看得出来杜行苇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招惹的男人.即使他看来随性、亲和力也高,但从他几次大刺刺的到公司大厅来等韩枫下班,两人的目光对视时,他清楚的感受到他潜藏的危险性,有两、三回,甚至瞥到他那双狂傲黑眸一闪而过有如黑豹般的犀利眼神。

这话似乎带了点轻蔑!她漂亮的眉宇微微一拧。

“叩叩叩!叩叩叩!”

还?!他指着杜行苇那讨人厌的俊挺鼻梁大叫,“我没还吗?我不还行吗?当我的面打啵,还一个比一个更火辣!”虽然这是他预期的反应没错,可是他就一定要这么迫不及待?!不能让他多享受一会儿?

“我只是不想来阴的,也希望你可以看清楚她到底属于谁。”

罗汉民给他一记大白眼,“我跟韩枫都给过你机会。”

“我迟钝、我白痴、我让仇恨蒙住了双眼——”

“这些话找我说对吗?你又不是要跟我表白。”他没好气的打断他的话。

“不,我对你也有很深的愧疚,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也不想丢了今生最爱。”

“贪心!要不就重色轻友,要不就要为了友谊牺牲爱情,哪有双赢?”

“我就是要双赢,只要能让你心甘情愿的让出她,什么条件我都接受,不过前提是,你还要我这个朋友。”他一双黑眸里满是真诚。

既然如此,罗汉民也很认真的想着,“那就学小狗汪汪大叫一百声,学猫咪在我脚上一百下,再从这儿跑到清境农场绕个一百圈后再跑上来——一

“嗯?”杜行苇浓眉一挑,皮笑肉不笑的冷睨着愈说愈兴奋的好友,而这个眼神是具威吓性的,仿佛在说……他要再敢说下去,肯定看不到明天但阳。

罗汉民被看得头皮发麻,干笑两声,“那我先回房想想再跟你说好了。”

他虚弱的站起身,双脚发软的往屋里走去。演到这儿应该差不多了吧?

他若再跟韩枫继续卿卿我我下去,除了要担心入戏太深外,会不会连小命也不保?

在房里想半天,他想还是先找韩枫讨论一下好了,此时已是大半夜,因为所谈的是“不可告人的机密”,所以,他偷偷摸摸的来到韩枫的房间门口,再轻轻的敲门,但他没料到,竟然是隔壁的杜行苇先开门。

瞧他一双黑眸虽然带着笑意,但这笑意却令人感到冷飕鼹的。

“咳、咳!”他赶忙干咳两声,再指指喉咙,乖乖的溜回房间。

但怎么睡?情势愈来愈危急,他连忙拿了手机拨给韩枫,电话接通——

“还不睡?!”这个声音够冷,冷到让他毫不怀疑韩枫的手机又被杜行苇没收了,他长叹一声,瞪着天花板。

韩枫啊韩枫,早跟你提过,三人行很碍手碍脚的,这住在一块儿怎么共商大计呢?

杜行苇紧迫盯人,我没辙,可你也该想想法子告诉我下一步怎么走嘛,要不,这出戏认真说来也已开锣好久了,你的“仇”报完了没?我已经快演不下去了!

而另一边。

韩枫没有努力吗?

有!她也偷偷摸摸的想摸到罗汉民的房间,但房门只要轻轻的一开,一只长长的腿儿就横在她面前,而长腿的主人就以俊魅的笑容看着她道——

“睡不着?要不要我陪你?还是做个床上运动比较好人眠?”

她恶狠狠的瞪杜行苇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门关上,才拿了手机想拨给罗汉民,一只无影手就从她后方伸过来,拿走手机,丢到床上。

她愤然回头怒视着他,而这会儿也才发现两人相通的房门又被打开了。

“我上锁了。”她忿忿不平的瞪着这个英俊的恶魔。

“我有钥匙。”

他笑笑的从口袋里拿出叮当作响的钥匙,她火大的一把抢过来,跑到窗户边,用力的将它丢出去。

“柜台那里还有好几支,你要不要跟我下去拿好练练臂力?不过,好像还有几把放在我台北的家,另外,房务组长那儿也有好几把。”

闻言,她的俏脸黑了一半。

“还是你又要换房间?不过先提醒你不管换哪一间,我都有钥匙。”杜行苇这么问是因为从她住进来到现在,已经换了好几间客房。

“你——那我要跟汉民住同一间,我们要结婚了,住在一起又怎样?!”

他突地走向前,她则直觉的往后退,他勾起嘴角一笑,继续走向她,两泓深潭似的黑眸中弥漫肃色冰寒,“你们可以住在一起,但你得先说服我,给我一个理由。”

“为什么?我们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干你什么事!”

杜行苇迷人的俊颜瞬间刻意装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但就算他的笑再迷人,在她看来都极具威胁性!她神情戒备的又往后退。

猝不及防的,他的手突地伸出抵在她的右手边,她直觉的要往后退,这才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的背抵着墙,她想转往左边,他的右手却快她一步挡住她,成功的将她困在他跟墙面之间,深邃的黑眸勾魂似的深情凝睇着她,看得她的心头小鹿怦怦狂跳,身体渐渐发烫。

“你信不信我这个伴郎比你的新郎更可以满足你?”

她该怎么答?答信?不对!答不信更不对,因为他会用行动来“证明”她的答案是错的。

“回答我。”

“不予置评。”

“鸵鸟!”

她瞪他一眼,“那是你!”

“我承认,过去的我是,但现在,换你做了。”杜行苇唇轻轻的刷过她的,再轻轻那粉色唇办,“我很爱你、很爱你、很爱你,别躲起来,别逃开我……”

此时,她的手机突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