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尸粉是什么?向树一无所知,只好让黄山大致的解释一下。

原本做好了一百二十分的准备,但这一幕,却让向树大吃了一惊。

“是了,攻心术,所谓攻心,有文武两类,文的叫做窥心,武的叫做迷心。”黄山不急不慢的讲了起来,举止间如同一个学者。

他把屋子里翻得一片狼藉,我想你家难不成没人,转念再一想,直觉告诉我,你的祖母肯定是出事儿了,我做好准备,试着将那黑衣人一次击倒,刚冲进去,等忽然灭了,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现了。”

蒙面人缓了好半天才直起身子,向树也没有进一步起攻击,只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凝望着他。

有些泛黄的信纸上密密麻麻的码满了钢笔字,向树静静的阅读着,看到了最后一行,他先是一惊,随后,怒火从眼中烧到了眉梢,他的身体有些颤抖,面目也变得狰狞起来。

林蔷薇气得一咬牙,娇声骂道:“你不用负责吗?就这样说忘就忘,你是玩我呢吗?”

哒--哒--哒--

晚饭时候,向树埋头扒着饭,连菜都没有夹,林蔷薇有时羞涩的夹过一些色泽鲜艳的肉类,放进向树的碗里,显得十分关心的样子,女人在一旁悄悄的看着,嘴角勾起,偷笑着。

女人嬉皮笑脸的,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两人并排走回大厅。

“恩!您放心,相信我说过的话!”向树咬着牙说,底气十足,声音铿锵有力。

向树思索了下,眼睛转了转回想起来:“没有!听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在荒村的时候,陶文渊说过他要找看守血百合的族人,那时,我知道蔷薇的身份,只能帮她隐瞒住。”

林佑天微笑着点头,将信封推到向树前,打了个手势,向树哦了一声,双手从桌面上拿起信封慢慢打开,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白纸露了出来。

这封就是昨夜那人留下的书信。

“这之间到底生了什么?”林佑天按耐不住问道。

“不不!的确。”向树停止动作,变得稍微冷静了些,他沉下目光说:“是的,蔷薇确实很好,但是我真的还是事情没做完,所以前辈我真的不能陪你们,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等等吗,等我离开人世的时候,一定回来娶蔷薇,您看这样好吗?”

“林,林姐,谢谢。”向树的语气有些生硬,这样称呼林蔷薇的母亲,他还是觉得挺别扭的。

向树飘荡在天花板上,对着熟睡的自己苦笑着,他试图回到肉身里面,可是,在怎么用力,他都像断线的风筝越飘越远,被风吹的飘出了房子,飘到无尽的天空中,飘到浩瀚的宇宙里。

“爷爷,那她什么时候会醒,是不是过一会就会?”林蔷薇一脸担忧,可怜兮兮的望着林佑天。

在林蔷薇的询问下得知,原来,林佑天是和朋友出去品茶,直到现在刚回来,在林蔷薇的介绍之下,向树算是重新认识了林佑天。

“好了,好了,不玩了,一会饭该糊了,我是蔷薇的妈妈,我的名字不告诉你,叫林姐好了!先进来吧,蔷薇的老爹还没回来,先让蔷薇招呼下你吧,我要去忙了!”说完,女人小步跑进屋子力气去了,剩下沉默的两人。

他对着吊坠自言自语的调侃:“天哥,如果你还在的话,真希望你能帮帮我,在这么下去我可能要真的玩完了,呵呵,也许那时的场景只是一个梦吧,你真的能把意识灌注在这个小玩意里吗?”

林蔷薇高傲的说:哼,那疯子一定会再回来找你的,毕竟,他的仇还没报!“

即使如此,她心中还是有种温暖的感觉,心想:这家伙都这样子还为别人照想,真是够傻了!

少肺没有理睬缺心,转回头问方应天:“天兄,真的没鬼?”

“没错,他的作用的是净化人心的魔性,血百合之毒会让人失去理性从而人你狂,甚至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旦那样,灵玉就会启动,来压制你的潜意识里的魔性。”

向树根本听不进去说的话,刚挥起拳头,没等冲过去,就听到刺啦的声音,背后酸痛,浑身麻酥酥的好像抽了筋,眼前顿时一黑,之后就再也记不住什么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出现在向树的意识里,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他狼狈的爬到炕上,,他喊叫着,拼命摇动着祖母,希望能唤醒她,可是,怎么做都是毫无作用,祖母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死死的躺在炕上。

向树吭吭的的呻吟着,过了会真的不疼了,他一骨碌坐起来,水灵的眼睛不停眨动,问:“奶,刚才那个黄衣服男人是谁呢?你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是不是说我来着?”

陶文渊没有反应过来,这一下就被扑倒在地,奋力挣扎起来,陈普生的双手此时好像铁钳一样,死死的掐着陶文渊的脖子。

向树一点点摸着冰凉的尖刀,摇头轻叹,死,可能是一种解脱,活着太累了,也许死了,会到另外一个世界,没有仇恨,没有杀戮一股浓烈的负面能量渐渐吞噬着向树。看来,他是要听从陶文渊的话他握起刀柄,在胸口前比比划划

陈普生飞快的跑到向树身边,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陶文渊,见他生气全无,冷笑一声,回头钦佩的拍了拍向树的肩膀。

陈普生看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害了全村人的老道士,他已安奈不住怒火,叫骂着就向陶文渊扑了过去,恨不得一拳把他打死!

“什么美女?你看到啥了?”向树佯装自己没有看到幻觉里的女子,而是急迫的反问陈普生。

于是,借着明亮的月光,陈普生领着路,三个人两步并一步,飞快的向破庙走去。

看着林蔷薇清澈的眸里已泪光闪闪,如此的内疚,向树安慰道:“蔷薇,我看你并不像脆弱的人,怎么没两句就要哭了?我又没怪你,都是命!都是命行不?”

这是幻觉?听说鬼最擅长就是变幻,莫非她想引我上钩,吸取我的精气,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不会错的!向树实在不敢相信所看到的这一幕!

“嘎,嘎嘎。”

那时天色很晚,村口没有一个行人,一团乌云紧紧的压在村子上空,不露半点月光,阴风阵阵,显得格外荒凉萧条。

到了院里,那会即使太阳高照,也感不到有什么暖意,我还没做好准备,这老道士就一下扯开了罩在车上的黑布,车上,和我媳妇说的一模一样,果然是一口灰色的石棺,棺材盖死死的扣着,好像连个缝隙都没有。

就在前几个月,村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外人,白苍苍的,但看起来身子骨很硬朗,精瘦精瘦的,皮肤黝黑,尤其是一双鹰眼迫人心魂,与人不同的是,他眉心点着一粒朱砂,身着打扮更像道士。

“就没有一个活着的吗?”向树用凶狠的目光盯着陈普生,想要吓吓他。

天哥本是闲云野鹤,居无定所,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回一趟青峰山,如果有事可来寻我,但青峰山没有其他入口,只有一条密道,这座山中阴气极重,还有毒雾,但是物极必反,山顶是截然不同的桃源

向树尴尬的应着,笑了笑:“我是说真的,我不行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没,没有,我是激动,激动。”向树盯着碗里透明带点浑浊的液体,迟迟没有动作。

这一幕如天雷轰在向树头顶,他宛如惊弓之鸟,拼了命的狂甩着手臂,还是怎么也摆脱不掉,他脸上的肌肉开始不住的跳动起来。

尹老头紧锁眉头,声音略带哽咽:”百合一直住在租的小房子里,当晚她吞了一瓶安眠药,而且给方文留下信函,天真的以为那个男的会去救他

他激动的拍着向树的肩膀,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直线,随后,他一手按住石百合,另一只手试图转动,果然,石百合缓缓转动。

向树的能力便突飞猛进,现在,就算自己单干,也做的不错。

96年秋。

出了乱葬岗,连空气都感觉变得舒畅多了,月光清澈不少,荒芜的土路上,只剩两人。

本来不想帮他,可是看着老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向树叹气,暗想:好吧,希望他别就这样死掉,也许,他知道走出乱葬岗的路。

不知何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

这下,向树被吓得神情恍惚,甩头顺着声音寻找过去,顿时惊愕无比,眼前站着个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他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向树瞪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大量起来。

斜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左眼,长的清瘦,面颊微微泛白,好像有些虚弱似的,正在注视着他们,眼光深邃,这身穿着像是刚参加葬礼似的,一股强烈的神秘气息包围着他。

“啊!?”向树惊呼了出来,这个人,不就是他们要找的黑衣男子吗?

“我说,呵。”黑衣男子冷冷的笑了声:“如果,想知道林佑天的事,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