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向树很是费劲,勾起眉毛问:“前辈,我的确是目睹了百合淤血绽放经过,这点我很肯定!”

林佑天一皱眉:“你怎么这么确定我师弟知道?”

看来,这事真的隐瞒不住了,向树脸一红说:“前辈,不是有心骗你的,这毕竟是蔷薇的秘密,是我不小心说漏嘴的,听您的口气,是早就知道蔷薇那时在偷听?”

刚到嘴里,向树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身体仿佛一下飘了起来,还没往往肺里吸,就抢得满脸眼泪。

“哎,我们一家人很寂寞的,我看小伙子你眉清目秀的,一副文艺的样子,要不?你就留下来陪我们吧,我可以把蔷薇许配给你,如何?”林佑天幽幽的说。

“哎,头疼,去大厅走了一圈,好了,我回屋了!”

向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着没有,他张开眼时,竟然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面目扭曲,极不自然的睡着,据说,人在似睡非睡的时候,是可以灵魂出窍的,可以看到自己的肉身,而灵魂可以穿墙入地,毫无忌讳的飘荡游走。

向树刚想上前询问情况,不料,林佑天讲竹拐横档在他的胸前,向树回头看去,见林佑天面如死灰似得盯着厨房里那扇半掩的窗户迫切说道:“小向!快去院子里,那人应该刚出大厅,还没走远,快追!”

正想着,林蔷薇从通向厨房的门口走了出来,还没看见人听见她那不满的语气:“跟谁说话呢,你茶喝了吗?我可别白沏啦!”

向树一听,有些不知所措,与林蔷薇异口同声的叫出来:“不是!”两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感到颇为尴尬。

向树看了看周,一个人在这个病房,感觉四周显得格外的空旷,不久前,陈普生的邻居小黄正是躺在这个地方,向树摸着洁白的床单,脑海中浮现来到第一次来到诊所的场景,那时陈普生显得那样搞笑,看起来憨厚又滑稽。

向树微笑着:“恩,我知道,然后呢?”

林蔷薇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回过头,不满的答道:“呦,你还没死呢?你是伤了眼睛?我是谁你都看不清吗?”

还没说完,少肺这个鬼蹦出了几个字:“等下,天兄,你没有,看到,有鬼来过?”

方应天淡然一笑,制止住了向树这电光火炮的一串串问题,他扶向树坐下,说道:“你现在只剩一魂一魄,身体虚弱的很,所以,你先别激动,待我慢慢跟你道来。”

“哦?原来那天你在门外,我说我那时怎么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缓了好半天,向树才感觉呼吸变得顺畅了,疼痛感减轻不少,他急迫的走进屋子里,但没有灯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地面上好像有很多东西十分绊脚,他摸进房间,许久之后,点着了煤油灯。

屋外的向树见道士要出来,一溜烟躲在了院内的柴垛后边,露着半张脸窥视着。

陶文渊吃惊过后,对着陈普生飞起一脚,正好踢在他的腹部,陈普生向后踉跄了几步,没有丝毫疼痛,继续向前挪近。

林蔷薇跪在他旁边,双手支在地上,一把沾满鲜血的刀尖从她的右肩穿了出来,亮的刺眼,鲜红的血从刀尖滑下,一滴滴落在向树的脸上,好似断了线的珠子。

“噗嚓!”

陈普生眉毛拧成了一团,他回想起那位风水先生的话,问:“是的,你怎么知道?”

道士走近后,向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一双鹰眼,仿佛钩子一般摄人心魂,透露着锋利的寒光。

陈普生仿佛也有同样感觉,呆呆的答道:“肯定是,僵尸就是这个样子,真好!”

没办法,林蔷薇听向树这么一说,没了词儿,只好和陈普生眼睁睁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啃完了半张饼。

话说回来,那天,向树在墓穴刚晕倒不久,林蔷薇就赶到了,那时向树因失血过多,已经出现了幻觉,在昏迷中自言自语,林蔷薇给向树医治伤口时,在他半睡半醒间问出了住所,就找人把向树背了回去。

面具下,居然是一个楚楚可人的女子?

前面居然摆着三具一模一样的棺材!幽幽的几团光晕围绕在棺材周围,绿色的光芒将两人的面庞映的好似幽灵一般,陈普生手中的灯笼随着过堂风摇摆不定。

道士还是催促我去找血百合,我一直不相信有这朵怪花,直到得知你的经历,我现在才勉强相信。

“究竟生了什么?还有这个村长给我的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向树眯起眼睛斜视着陈普生,好像打着什么坏主意。

村里人口并不是太多,大多数年轻人都载着梦想去其他城市生存展,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年老多病的老人,还有一些正在上学的孩童。

陈普生一手给向树把着脉,一手抚着下巴全神贯注的思考,谁料,刚一眨眼的功夫,他之前得意的神情忽然变得焦虑不安,眉头紧紧扭在一起,好似察觉出什么。

他将铁盒放在桌面上,聚精会神的盯着,伸手缓缓打开。

放应天又用古代人般的口吻说:“听说,据此约一百里的南面,有个称之为百合村的小地方,此地偏僻荒凉,人口很少,最近死了很多人。

“不着急,你得听我慢慢说。”

“啪”

好景不长,方文这个人喜新厌旧,太过洒脱,一次次伤害百合,百合去找文渊倾诉,而方文这个人又天生多疑,便暗中追寻百合。

棺材里只有一张灵主牌位,别说是尸体,就连半个金银饰都没有,哪里有什么百合花。

三人又来到乱葬岗上,已准备好一切。

时光荏苒,这一幕已是生在好多年前了,自从那件事情过去,向树再也没有见过百合和那个尹老头。

收益越大,风险就会越高,这个道理普遍都行得通。

老头腰间挂着一些金属的工具,向树看不懂那些是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丁丁哒哒触碰响个不停。

此时,太阳高照,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安详,可是稀薄的空气中隐隐透露着一股渗人的寒气

林佑天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拄着竹拐,急促的走出了院子,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女人幽幽的看着,轻轻的挥了挥手,随后僵住了,宛如一个木偶,神情呆滞。

这时,向树苦苦寻找着林蔷薇,刚这么一会,就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她的房间,大厅,院子里,向树仔细寻找着每一个角落,他心急如焚,担忧起来:这丫头,究竟藏到哪里去了?

向树从二楼每一个能打开的房间又搜索到一楼的大厅,这已经是第三遍了,怎么还是找不到,向树乱了思绪,脑袋如同一锅浆糊,一点逻辑性都没有,就像瞎子扑灯似的,反反复复折腾着。

无奈之下,他再次匆忙的跑出门外,正好看见正在呆的那女人,向树一溜烟跑到女人面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然姐你看到蔷薇了吗?”

“然姐?然姐!”

女人双眼黯淡,似乎没有听见,仍是像石头般一动不动,手臂上扬着,保持着挥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