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车流以平稳的度向前移动。莎比说道“过去我还是商店里的模特儿呢,在商店门口搭一个台子,我们就像真的模特儿那样在上面走来走去,自我感觉,老神气的。”

小火知道莎比不甘罢休,又来反击了,当即反驳道“我吹箫又怎么了,你就没有吹过箫吗?我吹的箫的品位是没有你的高,哪像你吹的是领导的箫啊。”

阿冥挟起一块鹅肝胆战兢兢地移到小火的面前,他担心小火会嫌他脏,不敢放入她的碗里,但小火没有阻挡,阿冥便很放心地把鹅肝放入了小火的碗中,心中又生出几份感激。

“你怎么也这样说呢?”钱盛肿转过身,讪笑着凑到莎比的脸边,“最耐看的,还是我的小莎比啊。”

钱盛肿心里想,何止是认识啊,他还是我的员工呢。他扬起头,望着小穆“什么事啊,这么急的?”

“说错了,应该叫她脱裤子放枪,最后那个男青年不是放了一枪吗?这个镜头还真经典,估计要永载中国电影史册了,脱裤子放屁,最后放了一枪,这个镜头非常值得讲究啊,它可以解析出很多哲理的符号。枪,往往是被认为男根的象征,那个男工空放了一枪,可能意味着他是一种手淫放枪的吧。”

“一个中心是女人的奶子,两个基本点,是女人的脸与屁股。”

“我早就看不惯中国电影里晃荡一个大奶吊人胃口的那一套了。你知道吗?我最感兴趣的大奶是谁的?是宁静的。《阳光灿烂的日子》佻老知道吧,宁静晃的那个大奶,当时把我晕呆了,天下具然还有这样的肥硕得像一座小山似的大奶。从那一天起,我就决定投身a片事业。我要把中国女人的大奶真实地表现出来。”

“老钱,不要开玩笑了。章小惠请来你要做什么,她也不怕a片。”

“提我那个干什么?我不能跟第五代比啊,我是这一代中最没出息的一个,换老婆换的最不勤的了。想想,自己什么都没有跟上,这辈子最大的不痛快,就是老婆到现在也只换了一下。老钱,跟你换实话,在性上有突出表现的,都是伟大的人。安分守已,说明他性的力比多不行,成才的机会就少。我现一个规律,换老婆换的越多,说明他的创造力越强,艺术上的成果就越大,唉,早知如此,我也多换几个了。”赵导说到伤心处,顿时有一种悲从中来的忧伤感。

“老钱,你说啥呢,我这还叫投入。”赵导伤心地一声叹息。

钱盛肿以为没有人看到,其实莎比一刻没有停止对他的监督,她撕了一张揩面纸,然后轻柔地叫了一声,“钱主任,给你。”

然而,看到莎比,赵导还是钩起了心底的那一种心思,莎比真是一个好角色啊,如果拍沈从文笔下州河上的那些肥臀的妓女们,倒是最佳人选。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阿冥趁势站到了床下,“我再陪你把你摸高氵朝了吧。”

赵导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宽心,便站起来,到卫生间里方便去了。

好在很快小火就帮他拉下了内裤的前面,把阿冥释放出来,阿冥顿时如释重负,两分零五秒时间到,阿冥果断地勃起,小火腥红的舌头,在阿冥的眼前闪过,顿时,阿冥全身一抽搐,融化在温暖的海洋中。

阿冥苦笑道,“导演,你早上叮嘱我的,不就是我这几招吗?我没错啊。”

“我帮你一手。”莎比说着,搭手放在纸箱上。自己倒退着,配合着小穆把箱子移到楼下。开了后车盖,放入进去。

莎比来了兴致,“走,我帮你搬去。”

“家里比较乱,其实想请你进去坐坐的。”小穆有点害羞地说。

“我其实也不会收拾,家里还是随意一点好。”莎比应着,和小穆上了楼。

小穆的房间里,外间倒很整洁,但进入里面的一间,里面堆满了电脑,因为刚刚拆除了主机,电线散乱了一地。小穆一进屋,继续忙着把一些零配件收拢起放进纸箱。

莎比无所事事,也帮不上忙,在小穆忙乎的时候,在屋子里转了转,打开前面的阳台的门,看到前面也是一座楼房,挡住了视线,根本无法确定此刻的方位,你可以说这是上海,倒不如说是任何一个中国城市都是这样的。

莎比又回转来,在正间的一个书架前看了看,上面全是一些电脑方面的书籍,她打开一本,根本看不懂,便又放回了原架上。

“没啥好东西,全是学校里的课本。”小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不会介意我翻你的书吧。”莎比微微地侧过头,看着小穆说。

“当然了,我也没有什么秘密。”

“不会有什么女孩子的东西吧?”莎比这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一点懊悔,这么早提及这些问题,真的有一点突兀了。

“没有。我这里,已经一年没有女孩子登门了。你还是第一个来过的女孩呢。”

莎比觉得心里一暖,她还居然被别人叫着女孩,自己听了,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是,谁的心里没有一丝对美好称谓的向往呢?你说它叫爱拍马屁也好,喜欢听奉承也好,总之人是很怪的,在不经意间,心里的那一种渴望会原形毕露。莎比觉得小穆很好说话,便忍不住问道“那么一年前,还是有女孩来过的?”

“是啊,原来大学的同学,她回西安去了,她不想留在这儿。”

“是你的女朋友?”

“可以这么说吧,现在也不知是谁的女朋友了。”

“其实留在上海展总比回西安好啊。”

“她的爸爸在市政府里工作,为她找一个好工作很容易,留在上海,说白了就是为别人打工,想想还是不如回去好。”

“那你怎么没有跟她一起去?”

“怎么说呢?可能我是一个爱情的不坚定分子,有时候我自己也搞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爱情不应该付出那么大的代价,甚至是自己喜欢干的东西。”

“你们男孩总是这样的,什么都不在乎。”

“说不在乎也是假的,她才走的时候,我心里真是难受。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

“女孩子其实挺可怜,她爱你,你却不愿为她付出。”莎比连自己也觉得,口气中突然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责问的口气,她与面前的这个男孩相识的时间并不长,怎么可以突然间居高临下地批评他呢?

“你说的也许有道理吧,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条件为她付出啊。我一无所有,不名一文,我让她留下来,跟我受苦吗?跟我创业?如果我不成功,该怎么办?”

“噢,看样子,你有很大创业的计划啊。你把她留在身边,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强多了吧。”

“不是,如果她留下来,我不仅要做事情,还要照顾她,我会两头都照应不过来的。”

“可是她为什么不能照顾你呢?”

“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反正我现在也习惯一个人了,这样也好,省心、省事。”

“你现在主要就是帮老钱做事?”

“是啊,现在也找不到一个好的单位,在这里毕竟有一个吃饭的地方,空裕时间也很多,我也可以多搞一些软件方面的设计。现在我还是挺满意的。”

莎比听他说话,对自己一直很诚恳,真的觉得有一种被人尊重的女孩的感觉,她心里暗暗地想,她也许并不知道自己拍a片的事,这样一想,心里便漾起很舒服的一团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