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并没有对这口棺材感兴趣,而是直接朝着里边看去,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看什么,不过给我的感觉是他好像是来过这里一样。每一次,都能让他发现点什么,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捕捉到信息的。

总感觉贸然进去,有什么不妥的,心里产生了动荡不安的忐忑,可小狼执意要进去,我也没办法阻拦。还是小心为妙,虽然小狼这个人的能力很强,但一旦出现什么状况,也不能总指望他一个人。

“这些火球很怪,愿意往有亮光的地方去,先看看。”

“好像是。“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帮我扶好啊,咱们争取一次成功,少让他受点罪。”

那些蛇并没有跟着我们下来,而是死死地盯着小狼,小狼下面几米的距离都已经被蛇控制。实在是太多了,我只能是在底下默默的祈祷。

抬头望去,女尸朝着小狼扑去,小狼抬起腿就是一脚,将女尸踢了回去。紧接着又是几声尖叫声,开始从女尸的嘴里往出爬蛇,小狼立刻上前,抓住爬出来的第一条蛇,一刀就把它一分为二。

显然我轻视了胳膊上的蛇,它不止在用力的缠住胳膊,还在向上移动,爬行的速度比较迟疑,我想这应该是和没有头,有一定的关系吧。小狼在试图过来帮我抓住它,已经摆好了姿势。

小狼在底下作了一个悄悄的姿势,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不上来,原来他是在等我后边这个主睡着啊。心说,你大爷的,你在底下怎么等都行,可我等不了,它是在我背上趴着呢。这感觉太苦逼了,我是在背一个粽子还哄它睡觉,这要是传出去,我尼玛还怎么做人,丢尽了发丘门的脸。

小狼在下面听到我的喊声,立刻用手电向上边照来,看见我单腿站着,问道:“怎么了?”

马大哈还要说什么,但被小狼拦了下来,我们一起在山洞里捡了些碎石,就算是给小麻溜做个遮身的坟墓。

紧接着我又连开了两枪,还是没有打死它,子弹对于它好像没有杀伤力。反而它被我的攻击给激怒了,夹着小麻溜的夹子,在不断的用力,疼的小麻溜在上边哭爹喊娘的,听的我直揪心。

从听见水声一直往前走了5分钟,小麻溜这句话不只问了10遍,有心说他后来一想还是算了,毕竟也没什么,我们当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谁一开始都有害怕的时候。

我一听,让我杀了尸体就能救他们,内心里有一些迟疑,但转念一想,刚才小狼说的话。看来这具活尸和蛇藤有一定关系,立刻调头往祭祀台上跑去,到了石台上看着心脏跳动的尸体,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我轻声喊了下马大哈和小麻溜,他们两个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了一句,我又喊了一下小狼,可这家伙却怎么也不肯回答。其实,我担心的就是怕底下打斗的是我们的人,见小狼没有回答,我本想抬手伸过石台,去摸一下小狼是不是还在那。

我抬头望去,果然,头顶上呈现出漂亮的夜空,特别的逼真,棚顶应该是采用了什么反光材料,刻意的借用了原始蜡的亮光,反射出璀璨的星空。想不到这墓主这么懂生活,死后还要欣赏夜晚的星空。

我的内心里也有很多不解,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能让一个严重受伤的人,非要在这里完成这幅画。而且我更关注,那个画图的人,到底出去没有,如果没有出去,那更难以想象了,他必然是死在了这里,这幅画就成了他临终的遗言了。

这家伙又犯病了,又没理会我的问题。看他没回答,只好回去叫马大哈他们过来了。马大哈他们两个还在睡觉呢,我过去轻轻的把他们碰醒,心里多少有一些舍不得,毕竟我也不知道前边的路,到底我们能过去吗。

“恩。”说完这个字,小狼的呼噜声变大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去走没有空气的地方,那我们不是自寻死路吗?

小狼试着推动这石块,大家一起发力企图将这石块挪开,可任凭我们怎么使力,这石块犹如大山一般,没有丝毫能移动的意思。我们累的呵斥带喘,可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断定那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因为响声动声发闷,不是从外边碰到的声音。妈的,看来那尸体真的在那口棺材里,而且还能动,看着那口棺材我也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小麻溜也探出身来,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们两个在另外一个棺材里躲着。我看了一下小狼问道:“刚才,什么情况,怎么都进棺材里去了,谁把我弄进去的?”

“大师伯应该认识他们,因为他们都是直接联系的大师伯,我听说好像是要一张什么残图,不过大师伯说没有,大师伯也在找。”

等马大哈过来后,我再一看对面的小麻溜,心里有一些担忧了,这4米长的距离,虽然不长,对于我们倒还可以,可毕竟小麻溜还受着伤呢,这个距离他根本没法过来。

小狼在左右看着墙壁,我也跟着寻找着出口,可后边咯吱咯吱的声音已经逼近了。我们还没有找到出路,黑压压一片的虫子却都追了过来,密密麻麻的虫子发着声音,朝着我们爬来,别说是爬到我身上了,就是现在我看一眼都觉得浑身发麻,难受至极。

小狼也有些困惑了,摸着四周的石块思考着什么,不时的还摇摇头,看着他困惑的样子,我这个解恨啊,刚才的尴尬顿时没有了,反倒是被他的困惑弄的高兴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快感油然而生。心说,小样,原来你也有困惑不懂的时候。

一个个跑的呵斥带喘的,都在这大口大口的喘气。我连头都没抬说了一句:“马大哈,你数数都回来没?”等了有一会,马大哈也没回话,我抬头一看这家伙可好,在那面壁思过呢,整个人贴着墙壁,脸冲着里边。

再一看马大哈手指着底下说道:“他下去了。”

我看着他现在的表情就不爽,大嘴笑哈哈的样子,老子正生气呢,他在一旁还笑,我没好声的说道:“怪不得,你师傅叫你马大哈,你可真够马大哈的,装备都准备好,就给他们拿走吧,以后我也叫你马大哈了。”最可气的是这家伙听我说要叫他马大哈,还乐的屁颠屁颠的答应了,我真是被他弄无奈了。

“小七兄弟,你可别小看眼前的这片芦苇荡,它可不是普通的芦苇荡啊。”我点了点头,这一点从刚才看见远处的芦苇在动,我就已经意识到了,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他接着说道:“这里没有一张,可供参考的地图,芦苇荡总是不停的改变河道位置。原本我以为,每月只是会在月圆的十五,和没有月亮的三十,会出现芦苇运动的现象,可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根本不是这样,这芦苇运动起来根本毫无规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运动上了,我派人在这里监测了几个月的气候变化,温差变化,可最后的结果都不是,跟气候和温差毫无关系。根本没有一条显示,它会在什么样的特定条件下运动,唯一了解到的一点就是它只在晚上动,白天从来都不运动。就连很多地质专家都搞不懂运动是怎么产生的,给出的解释是:受自然环境影响。没一点实质性的结论。”

大师兄把刚才那个陌生人叫了过来,给我们做了介绍。原来眼前这人,就是一直帮他确定位置的人,叫:王为国,在盛京古玩城有一家古玩店,也算是个行家,所有人都叫他王老板。不过我并不看好这个人,毕竟定位这点小事,他就弄了半年。大师兄和我说这个人还是可靠的,师傅在的时候就和他做过不少的生意。

“传说,猛虎团从未失手过,但按这残卷记载,这次不但失手了,而且还损失惨重。你大师兄现在就在残卷记载的奇石那里,你说他有没有危险?”

“也许那只是为了引导我们,让我们没有时间去触碰到他们的秘密。我今晚和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去调查,而是要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公司里的人和我的一些徒弟,还有天翔。”大师兄的眼神,很认真,很坚定。

爬行有近两个小时,才看到胜利的曙光,可以看见阳光照射进来的光芒。那真是生命的重生一样,刹那间犹如刘翔附体一般,朝着一缕阳光,拼力一冲。这一点在马天明身上最能体现,已经筋疲力尽的他,在后边不断的催促着我,快点,快点。

“这是猛虎骑尸,看来这是一位同行修建的陵墓啊。”大师兄回答说。

“你怎么了,吓成这样?”我问安童。

其实两个探照灯,也勉强看着脚下的青花石,在往远一点照去,也只能看见青花石的反光点,其他地方还是黑黝黝的。大家只好摸索着往下走了,越往前走下去,越感觉外在的气流越大,而且可以感到有一种气流的阻力。

“只有用金丝楠木的棺椁来做诱饵,才能吸引住我们,让我们误以为这就是主墓室,幸好刚才只是小七自己去开棺,要是我们都去开,那么大家都得中招,最后我们很可能会自相残杀的而死。”大师兄说的条理分明,不由得我们不相信。

我走上前去探头一看,果然,这玉石棺的透明程度,比遇到那两个还要好上几百倍。里边竟然没有尸体,只是有一个盒子,透过玉石棺盖可以清晰的看见这是一个木制八角玲珑盒。

“有什么问题?”我疑惑的问在一旁的天翔。

我接过大师兄的话说:“接着你们就又看到洞里还有一个黑影,而且那黑影还在不断的往回拽另一个黑影,你们怕洞里的黑影把你们打晕的黑影拉回去,就开始跟洞里的黑影展开了抢夺,还不断的击打着洞里的黑影,是吧?”

我感觉到外边的东西也在拽,我就猛往回拉,就这么互相拉拽了有十几秒钟,就见眼前飞来一个细长的黑影,朝着我的面部就飞了过来,我连忙躲了一下,但还是被蹭着了右脸,刮的我右脸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脸皮被带了下去一样,但我仍然没有松手,一直牢牢地抓着天翔的腿,我知道我一旦松手,天翔肯定会被拖走,那就一定活不成了。

听着天翔的话,我邹起了眉头,看着两侧的墙壁,又看着脚下的楼梯,是我们走的路啊,怎么就走不到头呢。我在两侧的墙壁上留下了两个特别明显的记号,天翔一看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继续往下走,每隔几十米,我都会在两侧留下记号。

“没什么规律啊,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天翔让我过去给他做人梯,他想踩着我的肩膀,爬到铁链子上去看看,我总感觉不妥,还是叫他不要去看了,可这小子就是不听,非要上去看看。踩在我的肩膀上才勉强够到铁链子。

“就你们发丘门事多,你们拿好的就不算冒犯神明啦?”天翔没好气的说。

“它最厉害的是嘴,咱们把它那细长的头弄下来,不就没事了。”说着我掏出了匕首,没等天翔伸手,我独自走了过去。

顺着亮光看了一眼,只见那里就剩下天翔的一只胳膊拿着探照灯。我紧忙倒腾了几下木板,来到了天翔的旁边,于是用手去扒他的头,幸好埋的不深,几下就摸到了头发,快速的去扒周围的沙子,将天翔的头扒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上来,我去看看。”说完便跳了下来,天翔也扶着缸坐了上去。

我问他那里不舒服,我帮你处理处理伤口,这家伙竟说哪里都不舒服。我揭开他的衣服看了一下,左侧肋骨处,有暗紫色的血块,肿起了好高。我轻声说道:“y的,你这么不抗打呢?”说完,我帮天翔简单的处理下,从他外套上撕下了几条布,接在了一起,帮他先把肋骨处,勒紧,固定住,也好减轻他点疼痛。

天翔再一次拿起了大片刀,朝着血尸的后背连砍两刀,可这血尸却没有松手,我都感觉到它的手骨扎到了我的脖子里。我用手指着血尸掐我的那只胳膊,天翔明白了我的意思,快速的跑到了前边,举刀就对着血尸的胳膊砍了一刀,这一刀我能清晰的听见刀砍到骨头上的声音,虽然没有砍断,但血尸终于松手放开了我,我一下掉了下来,本想爬起来跑的远一点,还没等起身就感到后背被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把我踢飞出去了5米开外,差点没背过气去。

“应该是吧,刚才那个石棺里,有很多干枯的血块。”天翔回答到。

“8年前,我骗了你们,我告诉你们田园力士没让我下海是假的,其实是我故意换上潜水服后没有下去。”

我的内心里充满了敬意,我开始敬佩眼前的尸骨,“扑通”我跪了下来,向尸骨认真的磕了3个响头。无论是辈分,还是他的这种精神,绝对值得我磕3个头。

“血得怎么用,才能出去?”我急切的问他。

我一听声音是从前边传来的,在一看,马大哈和小狼都走在我前面,瞬间全身发麻,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

心想他们两个都在前面,那拽我的这只手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