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距离,小狼猛的站住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不对,快往回走。”

转过身看向小狼,想去问个清楚,再一看小狼的脸色,已经变的非常的难看,脸上全是汗珠,一直手拿着手电,一只手拿着那把短匕首,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看着他的样子我也有些胆怯了,小声的在小狼耳边问道:“你不会看错了吧,这里现在都在我们的照明范围,可并没有发现那具尸体啊,不会是已经跑了吧?”

可他并没有松开攥着我的手,我本想抽回来但一想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我啊,不懂他这是要干什么。等了有一会,他的手又在我的手背上写了个字,这回笔画好多,还比较繁琐,我琢磨了有一会才理会到他写的什么字,是一个静字。

终于蹦到了尽头,前边出现了一个出口,直接通往了一个小墓室,这个墓室并不大,四周都是黑砖砌成的墙体,靠左侧还有一条甬道也是黑砖垒砌的。靠近我们的洞口处有两根圆木柱子,柱子里边摆放着两个对称的红木棺材,应该是保存完好,并未发现破损之处。

看着石门内是这种结构,真让我感到无奈,就一米宽的过道,如果真是有机关,我们连躲都来不及,而且不能看到过道的另一端是否有出口。所有的都一样,让我感到不耐其烦,关键是毫无线索,根本分辨不出来那个能更安全些。

我一看有门,立刻上去帮忙,并喊着他们也过来帮忙。不伸手是真不知道这大石块的重量啊,极其的难推,真是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一阵错综复杂的用力声,终于将这个大石块向后推出去一米,石块的左侧出现了一条很老旧的甬道。尽管只有一个人侧身才能过去的小口子,我们也实在不想在推这大石块了。

“七叔,走这边对吗?”马大哈跟在后边问我。

可对面过来的人确一直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往我们的方向走。顿时,我的心里也有些发毛,一起下来的就这8个人,洞口已经堵死了,不可能还有别人,大师兄和天翔他们离我们很远更不可能这么快就相遇,除非是王老板的人下来了,要么就真的是粽子。

再一看小狼已经走到石缝前,并没有其他举动,只是在那里死死的盯着缝隙看。我是实在忍不住了,本想上前问个究竟,刚迈出一步,就这么一瞬间,小狼猛的将两根手指捅了进去,那速度快如闪电,还没等我看清楚,他的手指已经插在了缝隙中。这细小的缝隙竟然被他的两根手指硬生生的插了进去,在场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小狼和老嫖,近两年来,在江南名气很大,但都是下墓干活的人,他们并没有铺子和组织。出来下墓都是别人请他们谈好价钱,不管里边拿出来什么,都只按谈好的价钱付账就可以,这两个人还算比较诚信,不像某些盗墓者坐地起价。这两个人的技术能力都堪称一流的盗墓者,有他们下的墓很少发生变故,当然他们两个的价钱也不低,墓里要是没有奇珍异宝什么的,还真雇不起他们,真没想到天翔竟然把江南两大高手都弄来了。

只是芦苇跑的方向都大不相同,我把目光投向了一块正移动的芦苇,左一下,右一下,横着动动,竖着又动动,穿插在一些芦苇荡之间,不停的变换位置。看着它的运行轨迹,就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东西一样,东藏一下,西藏一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看了一眼他旁边的陌生人,并没有回答。

我一听大师兄可能要有危险,立刻接过来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粗布残卷,这块只有手帕大小的残卷上写满了古字,但有一些已经模糊不清了,中间还有几处字被扣了下去,左下方还缺了一个大角。对于残卷上的古字,我还是能看懂一些,残卷上写的是隋朝时期的繁体楷书。我可以解读其中完整的几句话,但其他的残缺部分,也不能完全看懂。

“是天翔的老板,田园力士当时拿着铃铛来找师傅,在屋里谈了一夜,但具体谈的什么我也不清楚,第二天,师傅便决定和他一起出海,也就是师傅失踪那回。不过师傅在临走之前和我说了一些事情,并且交待我永远不要再让发丘门的人,去破解铃铛里的秘密。”

天翔并没有回声,而是看着安童说道:“这小子,看来吓的不轻了,到现在还没恢复好,咱们得尽快出去,快点离开这里。”

“等棺材里的血液净化完,血尸就会死掉。”天翔很肯定的回答到。

当我向前走到一处拐角时,前边地下出现了一个由两块大石头组成的大缝隙,我刚停下来,想仔细看看,由于当时离缝隙太近了,被后边的安童,一下给我撞了下去。本想想反手抓个东西,没成想把安童给带了下来。

我点了下头,天翔接着又来了一句:“你小子,就贱皮子,上边不动,让你安心找出路,你不干,非得让上边的动起来,你看把他俩吓的。”

“我也不知道,就记得几个血尸要吃我,我拼命的反抗,至于怎么打到你的,我一点都不清楚。”

天翔整理完丝线,和大师兄把我肩上的女尸拿了下来,我回头看放在地上的女尸一眼,扑哧笑了出来,这女尸被放倒地上不但没那么可怕了,而且这姿势双臂双腿张开,就像是在告诉全世界,来吧,姐能承受了,一股来着不惧的欠干样。

看着金丝楠木上自然形成的图案,有如美丽的云霞,像汹涌的波涛,堪比传说中的海市辰楼,魅力四射。纹理清晰,自然生动的极品大波浪,还有栩栩如生的水泡,真是一幅美轮美奂的景象。

看着天翔的身上也被包扎了好多处,一想,这家伙应该也是伤的不清。“到底方生了什么事?”我问天翔。

又安静了一会,就又听到一连串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听这声音就好像在上边挪什么东西,而且这声音时有时无的,好像是搬什么东西搬累了,休息一会是的,也不知道那能动的家伙在干什么,弄的上边一会叮当三响的,还不消停了,不一会又传出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是很重的样子,它拿不起来,在拖动一样,天翔还是板不住,说出了话来,轻声说道:“你说上边那个东西,在干什么?上边有什么可挪的。”

“你没看出来吗?我们刚才走的那条路是通往哪里的吗?”

“你是说只要能找出方向,你就能判断出主墓的位置。”我很疑虑的问到。

这次没有在经过墓室了,这洞显得漫长了很多,怎么爬也爬不到头,爬了好久,才爬到一个空地。

“别看着了,过来搭把手啊。”天翔招呼我到。

我和天翔探讨着要走那一边,我分析道:“在转弯里边的这个洞口,应该是墓穴的方向,这流沙坑应该是为了保护围着的墓穴而建的,另一边那个洞应该是和我们掉下来时,那个洞差不多。

流沙中竟然还有一些石块在顺着流沙往下掉,又是沙子又是石块砸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说完我一把抢过天翔手里的探照灯,天翔把他那件破外套脱了下来说:“看哥的啊。”天翔把这断手追到了一个墙角,便把手中的衣服展开了,朝着那断手盖了过去。果然那只手没有逃脱天翔的破衣阵,被天翔包裹在了破衣服里,我见天翔把它擒获,立刻恭迎了句:“真有一套啊。”

当真的没有退路的时候,人会显的格外坚强,现在的我勇气十足,但这种勇气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被这环境逼出来的。我不但不害怕那血尸了,甚至心里萌生了要把它弄死的决心。

当它走的越来越近时,才真正看到它的样子,不是看不清它的五官,而是它根本没有五官,全身被剥去了皮,两侧肩峰骨突出在外边,全身不断滴答的血和模糊不堪的肉混淆在一起,双手双脚的指尖上还露着淡白色的骨头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无比的凄惨。

“那石棺里的,看上去像是血的干块。”

“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天翔问。

“应该是空间动了。”

我还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就被拉着我开始往里走。刚才我虽然非常激昂的要往里走,那也是为了自我壮胆,刚才就是真走进去,也就进去了。可现在他拉着我,反倒让我感觉挺害怕的。

说是说,闹归闹,我俩还是决定赶紧离开这里。

大师兄也说:“掘丘就没有怕死的,哪个墓里不是机关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