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着帕子在自己子孙根上擦了擦,上面居然也有血迹,即便他之前没有经验,也知道女子做过这等事以后流血意味着什么,段子焉是……处子?

他微微侧头躲开了段子焉的吻,那吻就落在了他的嘴角,段子焉迷茫的望向他:“怎么了小叔叔?”

在这般寂静的夜里,沈年珩听觉格外的灵敏,他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然后立刻直起了身子,循着声音望了过去,他见到那片模糊的林子里渐渐开始有了人影绰绰,人影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禁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紧,心也随之紧缩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人影走进。

沈年珩正路过一处花园,远远见到一群丫鬟、随从围着一个紫衣服的华贵女子,那女子也就莫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指着树上一只猫,对一群下人连带年迈的老管家大声呼喝,半点女子的矜持也没有。

崔守元从旁道:“他就是沈年珩,还是刑部左仆射沈年瑜的弟弟,也是过世的骠骑大将军沈霆蛟之子。”

跟在后面较年长的将军道:“丞相……我们还在商讨对策,这老虎是畜生,毕竟和人不一样,不可这样冒然前去啊……”

北肖王微微挑眉,豪气万丈道:“把黑布掀开!”

张嬷嬷此时心里怕的厉害,她多希望锦荣公主并非完璧之身,可她又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弄虚作假,此时此刻也只得点头称是:“奴婢绝对不会验错的,锦荣公主的身子还是完好的。”

段子焉咬了下唇瓣,不自觉地抓紧崔成沐的手,崔成沐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正要拉着她一起进去的时候被嬷嬷挡住了:“沐小姐就别进去了,和嬷嬷在这吧。”随后又对段子焉道:“锦荣公主您进去吧。”

沈年珩闻言一愣,道:“谁跟你说的?这是我给你攒的,小时候我说给你买琥珀买狐狸皮没想到有那么贵,就攒着钱想攒多些再给你买,我看你现在也没说要了,就没买,正好我现在要走了,这些钱你留着花,省得花钱的时候还要去我哥那里取。”说着把这酒坛推到了段子焉的面前:“这么一算,也算是攒着给媳妇的……”说完有些不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我信你,我就在这里等你。”

沈年珩睁开眼睛,氤氲中看到段子焉俏丽红润的脸颊,心狠狠动了一下,跳得更加迅和强烈,仿佛要跃出胸膛,他忍不住追逐上她的唇,把她向后一推抵上了后面的桌子,双唇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用力辗转,脑海中都是她娇媚的样子。

沈年珩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喉咙一紧,道:“谁……谁啊。”

沈年珩腿长三两步就追了上去:“段子焉,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又闹脾气了?”

段子焉不知道该和沈年珩怎么说,怕她说出和沈书朗的约定让沈年珩误会了:“年珩哥,你能带我去见书朗哥哥的爹吗,我有话和他说。”

沈年容叹了口气道:“书朗这孩子可怜,二十三了也没成个家,这一生孤苦伶仃的,若是这次真熬不住了,我们就给他配对姻缘,要是书洪还活着今年也有十八了,给书洪也娶一个……”

段子焉心里疼得厉害,两只手都伸进去揉搓着他的手,希望能把他的手揉暖和了。

这摇头算什么事啊?沈年珩心里着急,拍了拍段子焉的背,拉着她进屋:“和我进屋看看。”

这怎么能怪沈书沛,她一直在这里看着沈书朗,却还是让他出事了,段子焉握着沈书朗的手不禁越来越紧,她此时很愧疚也很自责,若不是她睡着了沈书朗就不会出事,不会这么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沈书朗看着她这个颇随意的样子,扑哧一笑,打趣道:“你看你男孩装久了也没个女孩样。”

沈年珩看着笑盈盈的段子焉又一次落荒而逃了,这次他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段子焉居然也对他有了那种感情……他不知道这是对是错,更不知道该如何正确的教导段子焉,所以他只能先逃了……

沈年珩越解释越乱,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

段子焉瞪着眼睛,继续扒他眼皮:“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喝酒?喝什么酒啊,不去!”

便再接再厉劝道:“四叔,你这么泄也不是回事,去喝酒吧,喝完酒什么烦心事都忘了!真的!你见哪个爷们不喝酒啊,咱们一块去吧!”

眼时他还是劝劝小四叔吧,他可不想放了三天假在营里苦哈哈的度过,他向沈年珩凑了凑,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道:“四叔,你是不是和段子焉吵架了?因为崔成沐?”

一想起段子焉和崔成沐曾经相处的样子,沈年珩心就一点一点的往下掉,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袭了上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们两人紧张不已,段子焉气定神闲,打趣沈年珩:“叔叔,你这么大嗓门做什么,吓到人家你还怎么娶媳妇?”

沈书沛一拉椅子坐下,也不洗手拿起筷子就要吃,段子焉抬手狠打了下他的手背,他才缩回了手,瞥了一眼段子焉道:“你别等四叔了,四叔相媳妇去了,我爹说他再不去相媳妇就别回山里了,然后他就去了,估摸要跟相的姑娘吃饭。”

自从崔守元走了,段子焉越来越不好猜了,她以前不是不喜欢学武吗?怎么突然想当大将军了,又是学武又是学兵法,他隐隐觉得有可能受崔守元影响,她会不会是学好了武艺想去给崔守元卖力?

沈年珩这才松了口气,没好气道:“要不要我摸你试试?”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了呢。”

沈年珩脸一热,不知如何解释,只得教训道:“这不是小孩子该看的!”

其实这私房钱也是他给段子焉攒的,他以前答应了段子焉给她买个琥珀,还答应了段子焉给她猎个狐狸,现在山里早就不像以前了,没那么多东西可猎,要狐狸皮只能去买,他那时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银子,如今知道了便后悔莫及了,为了兑现诺言他只能默不作声攒钱了。

沈书沛闻言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干什么去啊?”

沈年珩闻言更是愧疚了,看来他之前打了段子焉的事对段子焉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他有些爱怜的摸了摸段子焉手心的痂:“不会了,叔叔再也不打你了。”她这白净的小手,他怎么舍得再给她留下伤疤。

不知道就对了!沈年珩眯起眼睛,严肃认真的教导道:“我给你说啊,这个点心之所以贵,是因为装它的盒子贵,这个盒子是梨花木的所以很值钱,但那个点心并不值什么钱。你看这个盒子,它既不能吃也没什么用,你等于花了好多钱买了这么个没用的盒子,你觉得值不值?”

崔守元顺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揉了揉她的头道:“我以为你要亲我呢。”

段子焉没看到崔守元瞬时放下心来,她就知道元哥哥向来讲究多,是不会到这里和这么多人一起吃的,否则她真不知道该对谁摇尾巴了。

沈年珩嬉笑一声上手捏了下段子焉撅着的小嘴,戏弄道:“看了吧!撅的能栓驴了~”

段子焉住的屋子本就是崔守元在山庄的屋子,他对里面陈设还是有记忆的,仍旧保持着原样,只是多了些段子焉的东西。

这种段子焉不受到控制的感觉让沈年珩十分不舒服,甚至有些小小的恐惧,恐惧自己不再是那个段子焉无法离开的小叔叔了。

人家小姑娘还是第一次见段子焉笑,一双湛蓝的眼眸,还有一对可人的小虎牙,更重要的是这么俊俏的一张脸对她笑呢!

他旁边的段子焉一见小四叔,兴冲冲地跑过去,拉着小四叔的手脆声道:“叔叔~”

沈书朗摸摸她的脑袋:“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自然就懂了,也不用我教了。”

沈书朗笑着揉了揉她柔软的头,揽过她肩领她进屋:“怎么你小叔叔没给你梳头。”

沈四叔冷哼一声,又警告道:“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就把书交给你爹处理。”说罢领着两个小的大摇大摆离去。

“那以后你还用我陪你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