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嚼舌根子的奴才,死活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于是乎,他让拔了那狗奴才的舌头送到皇后的朝阳宫去了。至于皇后见到那奴才,该做何想,他约莫着也能猜到。

庄亲王挠挠头,有点儿没大明白:“怎么又跟皇后扯上关系了?建章宫的人不是不归皇后管么?”

当然是因为万岁爷不想要她生下孩子!

秦府尹的同僚,谁见了他不伸伸大拇指?

常满寿被她盯得有些发憷,脸上的笑就变得慌乱起来:“言姑娘,快些进去吧,再迟了,万岁爷可该怪罪了。”

当然,身为祖国花朵,最终还能挤入b大,除了这个随时随地都能睡的技能,还得警觉性非常好!用大学教经济学史的那位老先生的话说就是,大学生必须得有一种深度睡眠中听见铃声就立马能够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餐厅的觉悟!

太皇太后原本正一肚子火呢,瞧见这个架势,火也消了大半,朝素满摆摆手:“你们都先下去。”一屋子人都干净了,才朝蘅言招招手:“言丫头,走近点儿。”

蘅言着急呀,她是同胧月一起出来取的茶,半截里她没影儿了,胧月拿了泡脚的药草回了寿康宫,要是素满姑姑问起来,再捅到太皇太后那里,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眼瞧着快传午膳了,皇帝还气定神闲的站在宫外一座四合院前,神游天外,优哉游哉的,真惹人上火!

素满瞪了她一眼:“你就直说是想让蘅言帮你拿药就得了,哪儿那么多的借口?”

翻译成正常语序就是:萧朝歌长了张狐媚子的脸,将皇帝和他亲弟弟宝亲王的魂儿都给勾走了。然后呢,今儿个是十五,家宴嘛,帝后伺候老太太用膳。萧朝歌使了狐媚术将宝亲王给蛊惑了,然后战斗力为负的宝亲王带着她入了宫,入了宫,进了殿,再把心上人儿见——唔,她心上人儿嘛,按照素满的逻辑,就是皇帝了。

“还有呢,”太皇太后又吩咐她:“明儿个兰轩也要入宫,我琢磨着他会带萧朝歌来,万一皇帝瞧见了……你留点神,哀家许你一道特旨,万一你们主子爷家宴上出了差错,你就背地里提醒着他点,让他千万要顾忌着皇家颜面。”

皇帝皱着眉,一副宝相威严,睥睨众生的模样:“叫什么名字?”

“哎,”太皇太后笑道:“人老了,什么闲心也不用操持了,就坐等着吃呢,气色再不好,可就对不住儿孙们的孝心了。”

皇后越发的不安起来,以前在藩地时,老祖宗可是个巾帼女英雄,当年,先帝爷病逝,万岁爷那时候正带着人攻打后梁的都城洛阳呢,老祖宗硬是忍着丧子之痛,亲手将儿子葬在墓地,还一边隐瞒了消息,恐万岁爷在前线知道了乱了军心。后来葬了先帝爷,先帝爷的老妻思念亡夫,一病不起,老太太又料理了儿媳的丧事。一直到前方传来后梁鸣曦帝萧从嘉自刎太极殿的消息时,一直强忍着未曾落泪的老太太才落下了第一滴泪。

“恭喜呀!”几人齐齐道贺:“早就知道蘅言妹妹非池中物呢。”接着便又说了些“苟富贵,勿相忘”之类的,就满是羡慕的目送蘅言提着包袱跟着素满姑姑出了掖庭局。

蘅言深深的被打击到了。罢了,反正胳膊拧不过大腿,再顽抗下去,就是矫情了,皇帝也不是个善茬儿,推攘多了,没准他忽然翻了脸,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她以杀身成仁的大无畏精神,老老实实平趴好,赴死就义般的朝皇帝说道:“奴婢谢过万岁爷了。”

皇帝也没大明白自己为什么忽然就想起来要给她上药了。这种伺候人的下等事儿,他自打出生起就没做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细细打量蘅言,见她向里微微侧着身,一张小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热得还是羞得,因先前已经换过衣服了,这会子只穿了藕荷色的暗纹凤凰花的中衣,单薄的衣裳勉强将玲珑曲线遮掩住。皇帝心想着,这小身板,还是颇有些看头的。皇帝伸手将她的中衣扯开——蘅言大惊,也顾不得失仪了,忙拽着衣襟,小声抗议着:“主子爷……奴婢惶恐得很。”

皇帝有点儿不大乐意了,这是别扭的姑娘,不就脱个中衣么,她也值当如此,就像他饥渴得要用强一样!真是不懂事。

皇帝耐着性子劝她:“你穿着中衣朕怎么给你上药?还是说,你嫌弃朕?嗯?——”

最后那一声“嗯”的可真是让人闻之胆寒的,蘅言抖了抖身子,愁得几乎要哭出来:“万岁爷你饶了奴婢吧,奴婢实在惶恐得很,不是奴婢不愿意,实在是奴婢不敢呀。”

看高h肉文小说和听“大雅之声”的级别与如今这脱光了身子被一个陌生男人瞧着,那感觉根本不是一回事儿!她如今总算是明白了那句老话“说着容易做着难”了。还有这皇帝,可真是皇帝当久了,对男女大妨没多大的概念了。甭说在这个女子贞洁比命还重要的时代,就是搁在她那个时代,但凡有点儿羞耻心的女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就任由一个陌生男人脱光自己吧。

她急得直哭:“万岁爷,奴婢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万岁爷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哪怕是要了奴婢这条小命,奴婢也绝不眨眼,只求万岁爷饶了奴婢吧,没的让主子娘娘知道了,奴婢又得一顿好打。”她见皇帝没什么反应,好心劝他:“主子爷您想想在京郊别院的朝歌姑娘,还有绛珠

殿的姮贵嫔,还有,还有朝阳宫的皇后,您,您就饶了奴婢吧。”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帝越发的生气了,先前还跟她好商好量的,可她一点儿都不领情,真是让人生气。他堂堂一国之主,真龙天子,居然在这里跟个小姑娘讲道理,说出去可不得让他那群臣工笑话么!

皇帝才不跟她废话,将紫玉膏放到床头小桌上,一手按住她,一手直接剥了她的衣服——为了以示惩罚,连着那藕荷色鸳鸯戏水的藕荷色肚兜都一并解了,随手扔到一丈远,看她还在那啰哩啰嗦不!

好在还给她留了个亵裤。蘅言“唔”了一声,浑身升腾起一股热浪,像是煮熟的大虾,满身通红,埋首在双臂间,再不肯露脸。

皇帝很是满意,将她的亵裤往下扒了扒,然后才小心给她上药。

这会子身上的疼已经算不了什么了,蘅言是又羞又恼,但又无可奈何,真真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她身上烫的厉害,那冰凉的紫玉膏在身上犹如蛇一样游走,实在是挠得人心肝儿都打颤。蘅言实在是忍不住了,颤着声儿求皇帝:“主子爷,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违抗圣意,藐视圣躬了,再也不敢乱传圣旨瞎猜测万岁爷的意思了。”

掌下是一片柔软滑嫩的腻脂,摸起来就像奶酪一样,不仅舒服,还惹人瞎想。皇帝神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他在想,自己对这姑娘,怎么会有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呢?当听到她说“以后出宫还能嫁个好人家”的时候,他还真有点儿想掐死她的错觉。

从前他瞧先帝爷为一个一面之缘的女人失魂落魄时,他曾不解的问先帝爷,一面而已,不过相处了几天,怎么就情根深种了呢?先帝爷说,喜欢这东西吧,不像打仗,它没什么套路可循。该你喜欢的人,一眼万年都嫌长,不该你喜欢的,朝夕相处都不会多瞧!哪有人对自己肋骨厌烦的——

皇帝那手,不自觉的就顺着腰腹往上游移了……

蘅言“啊”了一声,也顾不得什么君王的面子不面子了,她双手环胸,弓着背缩在角落里,满眼惊恐。

皇帝被她这震耳欲聋的惊呼扯回了三魂七魄,不满的皱眉,哼了一声,掩饰过自己的尴尬,将紫玉膏搁在小桌上,瞪着她絮叨:“秦蘅言,这就是你在宫里学到的规矩?甭告诉朕尚仪局就是这么教你的!”

蘅言万分憋屈!直愣愣的瞪着皇帝,丝毫不退让。这人真不要脸,自己做那样的龌龊事没做成,反过来还怪罪别人。哼!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别人。

别以为自己是皇帝,就可以随随便便将人不分性别了。

常满寿正侯在外面听声响,被蘅言这一嗓子吓破了胆,不敢硬闯,只能在外面扯着破铜锣嗓子朝里面传:“主子爷,宝亲王求见。”

皇帝伸二指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恐吓她:“朕给你半天的时间修养,要是晚上朕安寝的时候瞧不见你,你就给朕等着。”

蘅言朝着他离去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然后又暗搓搓的窝在了枕头上,委屈的真想嚎啕大哭。半晌,又想起身上的伤还没上完药,就朝外面喊了一声,然后继续窝在床上。

真丢人呀!

有点子位分的姑姑手底下都会有几个打杂的小宫女和小苏拉。蘅言身为皇帝的司寝女官,皇帝特仁慈的给她安排了四个打杂的小宫女。这会儿听见蘅言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叫做雨燕的小宫女,才十四岁,笨嘴笨舌的,平时只干点儿自己的事儿,不像其他几个那样费尽心思的巴结蘅言。蘅言对她,谈不上喜欢,但也不怎么厌恶。

雨燕瞧见她裸着身子趴在床上,又想想万岁爷出去时候一脸怒气的样子,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脸红的像是番茄一样,结结巴巴问蘅言:“姑姑,奴婢给你上药吧。”

提起上药,蘅言就烦躁,她摆摆手让雨燕往前走几步,低声吩咐她:“一会儿皇上传午膳时,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偷偷去找常谙达,跟他说我有事儿要见姮贵嫔,请他帮忙周旋周旋。”

雨燕也不多问,点点头,仍旧固执着要给她上药。

蘅言摇摇头,“你下去吧,药还搁在老地方,”她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一会儿万岁爷还得过来。”

雨燕吃惊的大睁着眼,迷茫着走了出去。

外面西北风号叫的厉害,想是下午得有场雪了。她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在心里扎小人吐槽皇后!哼,皇后,你真烦。

第16章上药在线阅读shu32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