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偷呆了一下。

“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凯恩微微一笑,视线上移到她因为尴尬与气愤而红润的俏脸。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的影像片段,突然混乱地闪进脑海。

事情闹得道么大,创立“绝世”的上官家兄妹,却迟迟不肯出面,远在欧洲的上官厉也没有回国的打算,“绝世”的拍卖会仍打算如期举行。

“在想些什么?”凯恩动作优雅,拎起晶莹剔透的水晶杯,轻啜了一口冰凉的香槟。

“早。”她连头也不抬,拿起杯子跟他打声招呼,顺便喝了一口鲜。

镜面视窗显示银行大门遭到歹徒乱枪扫射,玻璃散落一地,在阳光下反射著金光,立体的画面,如同亲临现场所见。

他伸手接住她的拳头,一拉一扯一转,就将她小手反剪在身后。

右手被制,她却还不死心,左手曲起,突击他的腹部。

凯恩另一手却早已在那里等著,顺便也把她左手给箝住,双臂一伸就从她身后箍住她,从后方把她抱在怀里。“我是说真的。”他低下头来,呼吸吹拂著她的耳朵。

雪雁气得想踩他的脚,但他的反应十分快,她抬右脚,他也跟著抬右脚,她举左脚,他也跟著举左脚,两人同时在房里跳起舞来,她根本踩不到他。

她踩人不著,两只手又被他制得死死的,还得破口大骂,像头母狮子般咆哮。“放开我,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要我放手可以,不过你弄得咱们身上都是鼻涕眼泪的,还是先洗个澡再说。”他一把扛起她,往浴室走去。

“不要,王八蛋,放开我!”雪雁在他肩上挣扎著,却无济于事,一路被他扛进了浴室里。

“乖乖的。”凯恩微微一笑,笔直地走到莲蓬头下,打开水龙头。

“哇啊,凯恩!”雪雁当头被淋了一身冰水,在他肩上发出尖叫,转眼就成了落汤鸡。

英国的秋天,水冷得冻人,她没多久就再也无力叫嚣,冷得发抖。

这个可恶的男人,折磨她难道折磨得还不够吗?弄得她的心好难受,又出言讽刺她,如今还让她淋得一身湿,他何不干脆点,别再来烦她算了?

想起自从认识他以来所受的委屈,雪雁两眼一红,身体上所受的寒冷,让她更加软弱,眼泪忍不住就滴了下来。

见她没了声音,凯恩让她从肩上滑落身前,却看见她在哭。被水淋得湿答答的模样,活像只落水的小猫,娇弱而惹人怜爱,让他雄极了。

他举起手,缓慢拭去她脸上交织的冷水和热泪。

“我、我、我讨、厌你。”她牙齿打颤,仍旧哽咽地把话说完,双眼哭得红通通的。

“那真不幸,因为你是我老婆,而且我爱你。”他扯著嘴角,露出苦笑。

“哼!”她闷哼一声,还是一脸不信,不过态度终于逐渐和缓。

传导较慢的热水逐渐由莲蓬头里流了出来,浴室里逐渐充满温暖的水气,当温热的水不断从上喷洒而下,凯恩拿起一旁的毛巾,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雪雁动也不动,瞪著他那温柔的神情瞧。他的表情,让她想到他们的婚礼,在婚礼上他也是用这种表情看著她的。

她难得的合作,换来凯恩的一笑。他抬起她倔强的小脸,吻了她水亮的红唇一下,然后又一下,贪婪地不肯放开。

他细细地舔吻著,斯磨著她的红唇,直到她忍不住张开了小嘴回应,他嘴角的笑意更甚,知道她同意暂时停战。

凯恩在热水中脱去两人湿透的衣裤,将她抵在浴室的墙上,极其温柔地和她做爱。

从来不知道人的肤触可以这么温暖、柔嫩、光滑如缎,自从遇到了她,他才晓得原来肌肤相亲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

雪雁的娇喘,在满是水气的浴室里回汤著,听在他耳里有如最美妙的音乐,他她、拥抱她,直到两人合而为一的瞬间,他认真地靠在她耳边,重复那爱语。

她双手滑入他散开的长发,紧紧拥著他,因为欢偷与征喜,或是他说出口的那句话,激动地哭了起来。

欢爱过后,凯恩拿浴巾擦干两人的身体,把她抱到床上去。

雪雁眼里还残留著泪光,仍是看著他瞧,没有说话。

他轻抚著她细致的轮廓,低声问著。“为什么哭?”

她紧抿著唇,不肯说。

“我只是说我爱你,这三个字有那么难以忍受吗?”凯恩的声音变得沙哑。难道,她不肯接受?

他一开口,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哭泣的模样,让他的心好疼。

“你不爱听,我就不说,别再哭了。”他苦笑著,抹著她的眼泪。这大概是老天惩罚他戏谑人生惯了,让他这辈子头一次对女人认真,竟换来这样的结果。

谁知雪雁一听,眼泪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掉得更凶。他轻叹一声,把她拥入怀里,用大手怃摸著她的背部,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半晌之后,她那水龙头似的泪水终于稍稍停了下来。她擤擤鼻子,红著眼眶看著他。

“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老实回答我?”因为刚刚哭过,她的声音里有让人雄的哭音。

“你问。”

“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她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