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女孩子细细的声音响起。斯普莱德兹扭头看去,吉娅站在亭外对他怯怯地笑,夜风把她的白裙子吹起,连带着浅金的卷也被扬起,像一朵风中摇摆的雏菊。

第二次世界大战,德意志,意大利作为轴心国开始了对世界的瓜分。由麻瓜卷起的风暴席卷到巫师界,金融危机让麻瓜们不得不求助于古老的巫师信仰,他们癫狂地寻找巫师们留下的蛛丝马迹。西欧的巫师中最不缺的就是“邪恶”的黑巫师,麻瓜用重金应聘他们,用活人试验诱惑他们,这没有让黑巫师拒绝的理由,他们丧心病狂地利用麻瓜人体做黑魔法试验,可怜的麻瓜门被分尸,内脏器官被浸泡在福尔马林中。一些异想天开的麻瓜希望用活人炼金,有诡秘爱好的巫师引诱试验品向魔鬼献出灵魂,以求达到目的,但结果往往是惨死。那时黑巫师臭名昭著,第一任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动战争支持希特勒,让这场战争更加残酷。

西弗勒斯闻言颔,推开门进去了。

斯普莱德兹微微一笑,拉着黑的男孩儿走了进去。龙皮靴子在深色的石板上出声响,穿过正在布置的大厅,他们走上了旋转式的楼梯。不同于霍格沃兹楼梯的活泼好动,这些阶梯更有思想,只需要走就是了,它们会把你带到想要去的地方。

西弗勒斯猛地抬头,黑曜石样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斯普莱德兹似乎被那眼神触碰到一样,脸皮微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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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莱斯。”哈布斯堡夫人婷婷袅袅地走过来吻斯普莱德兹的额头,随即走到吉娅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咯咯笑不停,突然回头对莱斯特兰奇眨眨眼,笑着说:“罗道夫斯,我想贝拉想和莱斯说说话。”闻言,他的那位姐夫看了他一眼,又对哈布斯堡夫人一笑,走了。

“愚蠢。”黑的少年睨他一眼,“是英俊,他非常英俊。”

“你的眉毛快飞起来了,”斯普莱德兹斜睨了他一眼,“波特和伊万斯?纯血种和麻种之间感人的爱情——”他嗤笑一下,补充道,“一个漂亮的麻种。哈,亲麻瓜的格兰芬多。”

“恩。你也快些去,我刚才在走廊上看到他。”斯尔琉斯笑着说。巴顿是个埃及人,光头,人高马大比狗熊还狗熊。偏偏这个人还是斯普莱德兹的家庭教师。

斯普莱德兹刘海下的眉微微一挑。福斯丁堡,意大利魔法界贵族。他的曾曾曾祖父是维特尔斯巴赫家三小姐与福斯丁堡的儿子,斯特尔斯巴赫家与哈布斯堡在列支敦士登的分家有姻亲关系,这样祖祖辈辈算下来……他和这个金男孩儿也算是亲戚。管他的,哈布斯堡在世界上多得是亲戚。

斯普莱德兹起身,额前的头有些凌乱。他微微抬起下巴仰视斯内普:“喂,斯内普。”

斯内普在这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呆呆站了很久,直到他看见浴室的门打开,一双白皙的脚走了出来,斯普莱德兹腰间围着浴巾,青涩却挺拔的身躯展现在斯内普眼前。脚踝到小腿肚约六英寸1公分,身量较高约。英尺18公分,宽肩细腰窄臀,微湿,全身雪白,脸颊微红,就这么直直站在他面前。

于是美丽的误会从此开始。

藏青色丝的精致男孩单手托着小巧的下巴看着台上,蔷薇色的唇瓣微微翘起,那双诡秘深邃的高贵之瞳愉悦地眯了起来,银色的星点闪动蛊惑人心,秾艳到张扬的容貌随着那上挑的眼尾分外艳丽,霎时间让人丢了呼吸。

礼堂里顿时一片寂静,麦格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侧身拿起来被忽略的分院帽。

十二岁的斯尔琉斯拿着魔法史书本作掩护,黄绿的眼眸止不住看向自己那个高傲的弟弟。瓷白的皮肤下可以看见隐约的青色血管,优美如天鹅般的颈脖,精致的下颚,此时那双摄人心魄的蓝眸半闭着,深色的睫毛投下小片椭圆的暗影……以及,那张粉红的棱形薄唇。

“当然。”斯普莱德兹乖巧地答道,“三套黑色素面工作袍,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黑色帽,一双龙皮防护手套,一件黑色冬用银扣斗篷。”

其实你比我更做作。

吉娅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把头靠在墙上,金色的头在月光下浅淡如银色:“如果一个人有距离感,那一定是因为他心底住了一个人。”

她细细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变成了压抑的抽泣:“明明……明明是那么喜欢的人……”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吉娅转身离去,贵族出身的少女脚步是轻柔缓慢,纤细的背影却仿佛和某人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了一般。同样的生而高贵,同样的矜持优雅,就连步伐和修养都如出一辙,这就是贵族。

只是比起斯普莱德兹,吉娅还欠缺了很多。比如,冷漠。比如,克制。比如,隐忍。

他静静凝视着女孩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好久以后,才转身走回房间,脚步隐约带着斯普莱德兹的影子,向来驼着的背也挺得笔直,他的背影瘦削而冷漠,隐隐透出贵族的味道。

“斯普莱德兹对你,总是很温柔的样子……”

西弗勒斯深叹,心中带着暖意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