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今日便可放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我定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鬼冲天说道。

心里虽然翻江倒海,但南一飞面上仍是不改声色。

这欧阳澜韬的脾气还是如此冲动,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只要谁与南一飞为敌,那便是他欧阳澜韬不共戴天的仇人,这点,毋庸置疑。

“泠儿,你看着我,我不是南一飞,我是罗汉中,一直以来我都喜欢着你,就像你一直喜欢南一飞一样,我喜欢你,甚过世上所有人。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罗汉中此时显得很是激动,积压了好些年话终于说出了口。

“随你吧,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反正这个家一向是你做主的。”

回春堂所有人都知道霜霜是莫府大小姐的贴身婢女,都不敢怠慢,所以都格外的热情。

“什么未来姑爷?死丫头可不能乱说,我才不会嫁给他呢,我一看他就没什么好感,鬼才嫁给他!”

她当初不顾闲言碎语把自己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又为了救自己,去城里寻医问药才遭遇那狂徒的猥琐,她看起来那么弱小,怎能抵挡这些流言蜚语?

“保护少主!”那是黑雀的声音。

草丛中时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刀剑擦过草丛的声音。

“你这是要走?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何不多修养一阵子?”不知为何,一听南一飞说要走,林小染心里竟然非常的不舍。

“说,有何事?”上官云问道。

四人便一同去了神龙教大殿,四大护法到达大殿之时,云衾衣早已在旁等候多时了。

所以,江湖中还是对神龙教有所忌惮,如今南震天之事一旦外传,神龙教势必会士气大减。

虽说南一飞现在身有重伤,轻功虽然施展不开,但是这点距离对他而言还不是什么难事。便稍一提真气,轻而易举就落在巨石之上,南一飞弯腰拾起地方的东西。

南一飞与林家人用过晚饭,便早早的休息了。

“你这丫头啊,平日里便是骄纵惯了,叫你日日过来请安你老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快,快见过你伯父。”莫啸天说道。

“你说的是上官筱柔?可是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罗汉中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鲁莽的提起他的伤心事。

“管事的谁,站出来。”东方域之咬牙切齿的问。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

他此时功力如此不堪,他该如何去找东方域之报杀妻之仇?东方域之可不是泛泛之辈,要对付他,又谈何容易?再加上神龙教现在群龙无,他作为少主,岂能坐视不管?

“呃,是有这么回事,那姑娘是泠儿的朋友,她家有个重病的人,想着请我去她家给瞧瞧,所以我们便去了。”

她在他的生命中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想到此,莫泠儿心中隐隐作痛。

王氏顿时把碗筷摔在桌上,一脸的不悦:“还小?你都十七岁了,隔壁王大婶家的云子才不过十六岁的年纪,都已经是两个娃娃的母亲了,你是不是想一辈子让我养你啊?你想让你爹累死吗?再说王管家家境多好啊,王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就天生这种命,难不成你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

云衾衣想着,心里不由得心疼起来,忍不住跑过去一把抱住南一飞。

林小染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南一飞竟站在自己的面前了,林小染缓缓起身站起来,揉了揉哭得泛红的眼睛,破涕而笑。

“不行,绝对不行,神龙教与我们莫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难道你不怕把南一飞接回莫府会给莫府带来灭顶之灾吗?”

“云圣使,我看你是个如花似玉的绝色美女才处处对你手下留情,你不要以为我当真打不过你,我东方域之可不是光凭这张嘴才坐到今日这个位置。”东方域之顿了顿接着说。

“什么!你说他没有死?此话当真?”云衾衣惊呼起来。

罗汉中此刻也顾不得休息片刻,下床拿起就要拿出千年冰芝给他服用,千年冰芝是极寒之物,虽已切下多时,但一触碰到它,还是冷若冰霜,不,比冰霜更冷,这正是千年冰芝的独到之处。

她径直走了进去,这里便是莫府的机关之地,莫啸天房间下面便是一座冰窟,这里四季如冬,有着千年不化的寒冰,这是没人知道的秘密,她顺着楼梯口逐渐往下走去,不时的哈着气,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莫泠儿显然对这个不之客并不反感,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她房里,但是他看起来并不是个坏人,他若是心存歹心的话,此时,莫泠儿恐怕早已是命丧黄泉了。

“小染妹妹莫急,罗汉中这庸医既然没有办法解得了这翡翠红的毒,姐姐我自有办法。”莫泠儿拍着胸口说道。

“可是我听说,玉面龙行走江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除了他爹南震天还有跟他极为亲近的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外,从来没有一个外人见过他的模样,你又是如何确定他就是玉面龙南一飞?

左右两边还有几家农舍,每家每户门前都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的种了些蔬菜,有的种了些花花草草,还有的在院子里围起了栅栏,里面养些鸡鸭,偶尔还能听见农妇打骂孩子的声音,这里虽然不富有,但每家每户尚能自给自足。生活倒也算惬意。

“你多虑了,我虽是这莫府的大小姐,但我并没有门第之见,今日我们相识便是缘分,我在这莫府高高在上,在外面也常是替人出头,但我身边并没有什么体己的朋友,今日我一见你,便觉着我们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再说,我能有个如此貌美的妹妹那也是一件幸事。”莫泠儿说道。

虽然蒙面人并未得逞,但这给林小染的心里无疑是添了道永不磨灭的阴影。她回过神,浑身都在颤抖,牙齿咬住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听见一些呜呜的哽咽声。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林小染朝内屋走去,屋里光线很暗,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借着屋外的光可以看清屋内的大概格局,这屋很宽敞,屋内的桌椅乱七八糟的横倒在地,林小染一个不小心便摔倒在地,手也被磨破了皮,再一看,药堂前的柜子里被打开,地上还散落了一些个铜板,看来,这里是被小偷光顾过了。

“对不起,娘,我忘记做午饭了,我这就去准备,很快就好的。”

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身上像冰一样寒冷,呼吸似乎也异常困难,气息也是越来越弱,她此时想起来有一次隔壁王叔救了一个快要窒息的小孩,他是一边用手按压那小孩胸部,一边嘴对嘴给他吹气,这才救活了那小孩。可是,林小染是个待嫁闺中的少女,平日里连男人的手都未曾碰过,这下要给他嘴对嘴吹气,羞死人了

一回来没顾得上休息片刻,便去了衾衣阁。

今日的阳光很是明媚,云衾衣今日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裙,如此看来,到是别有一番风味。

云衾衣此时正在衾衣阁的二楼翩翩起舞,她最近新学了一舞曲,来日若是见到南一飞,定要为他倾心舞上一曲,云衾衣的舞姿在神龙教乃至整个江湖都是数一数二的,除了死去的上官筱柔,任谁也比不上她。

余音袅袅,丝竹如笙,曼妙身姿,一舞飞扬。

暗夜不由得看得痴了,自己虽是女儿身,却从未以女儿身示人,女子的娇柔,在她身上,竞不留分毫。

“暗夜参见云圣使,圣使万福!”暗夜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说道。

云衾衣停下跳舞的脚步,把那些乐师也屏退下去。

“事情办得如何,东方老贼可有起疑心?”云衾衣拿起绣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一切顺利,东方老贼一见是地图,心里欣喜万分,应当是没有起疑的。”暗夜低头答道。

“东方老贼一向多疑,你还得多多暗中监视,要确认他是否有碰地图。”云衾衣交代。

“是,属下遵命!”

“退下吧。|”云衾衣挥一挥衣袖。

暗夜退出衾衣阁,阁楼上只剩下云衾衣一人。

我早已让黑雀将地图浸泡在放了百花灵的药水里,整整泡了七天七夜,东方老贼,只有你一碰到地图,那你就等死吧,跟我斗!哼。云衾衣心里想到、笑靥如花,魅惑众生。女人心果真像带刺的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