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好好照顾南公子,你赶紧瞧瞧他现在怎么样了。”林小染自责的说。

这不,今日,莫啸天的结拜大哥许恭带着他的儿子许志郎要来府上做客,说是做客,实则是安排许志郎跟莫泠儿见上一面,岂料,一大早的,莫泠儿便已不见了踪影。

“我叫莫泠儿,是小染妹妹的姐姐,昨天我跟小染妹妹还有罗汉中费尽心思才把你给救活,你,不记得我了?”莫泠儿试探着问。

“逾越了姑娘,抱歉,我看你太困了,又冻的浑身冰冷,便擅自做主了。”南一飞说道。

马蹄声由远及近,扬起一路的风尘,云衾衣瞒着神龙教的人赶了一整夜的路来到俐城,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南一飞,三个月以来,她备受煎熬,她一直为他的死懊悔不已。

林小染回到屋里,把门关上,她蹲在地上,闭上眼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左兄切勿着急,就像这茶,闻着芳香四溢,若你急切的想要喝下去,当心烫伤了嘴,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成大事者,必须得筹谋万分,我心中自有打算,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了。”东方域之下了逐客令。

“东方域之,你这恶贼,还有脸来见我?看招”

神龙教教主南震天旗下分四大护法,三大圣使。

”废什么话,现在不是你观赏它的时刻,赶紧的救人。”莫泠儿催促着。“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儿,这下有了千年冰芝,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如此着急作什么。”罗汉中反问。“我,我哪有着急,我只是,只是~~~”莫泠儿此时不知该如何辩解。

“王夫人?她找我?找我做什么?”莫夫人疑惑道。

那他呢?他对莫泠儿的一片心意呢?又该如何自处?他原本是一个浪迹天涯的医者,为了莫泠儿甘愿待在莫府之内而停住了他远去的脚步,那年他刚刚十七岁,从他第一次见到莫泠儿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她。

“一心求死?你是如何看出他是一心求死的?”莫泠儿问道。

“小染,大白天的你在自己家锁什么门呀。”莫泠儿问道。

“没关系的,我没事。”林小染细声的说道。

林小染听见这些议论,心里莫名的难受,羞得低下了头。

光看外形,蒙面人就已经完胜,那女子虽比一般女子更高大一些,但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这眼前的彪形大汉,她深深的为这个给她出头的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林小染环顾四周,这里大概还有十来个人在这儿候着,“这可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出来时间太长被娘现了又该骂我了,怎么办才好,可是家里的那位公子到现在还没醒,不能再拖下去了,拖久了也许会有生命危险的,唉~”这可苦了林小染了。

“那你赶紧去爹爹房里把爹的药拿过来替他擦擦。”林小染说。

大雪纷飞,林小染不觉悲从中来,她看着母亲的墓碑偷偷掉着眼泪。

这妇人眼见他眼里满是杀气,便带他上了二楼若雪姑娘的房里。

默扇跟在东放域之的身后,三人一同便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若雪姑娘的房门外,门外有四名官差守在门口,不让生人进出,他们此时正在查看线索。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这里正在查案,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其中一官差说道。

“大胆,怎能如此跟我们门主说话,放肆!你可知道这位爷是何人?”默扇说道。

“我管你是什么人,这里现在正在办案,识相点快点走开,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官差不耐烦的说道,

“这位可是图鲁门的东方门主,你不要命的尽管放马过来。”默扇说。

这官差一听是图鲁门的东方门主,气焰顿时消了一大半,连连赔罪道。“属下有眼无珠,冲撞了门主,还望门主见谅。”东方域之的名号在江湖上那也是人人得知的,若是得罪了他,那定然不会有好结果。

“既然知道是东方门主,还不赶紧让开。”

“是是是,门主,里面请。”这官差吓得连魂也快没了,都说图鲁门擅使暗器,自己若是得罪了图鲁门,那便是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

东方域之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带着柳烟楼的妈妈便进了房门。

一进门,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在房里的每个角落,还夹杂着些花粉刺鼻的香味。

但奇怪的是,房里居然一点都不杂乱,所有的摆设也都整整齐齐的,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

“啊!!”突然妈妈大叫起来,吓得她赶紧扯住东方域之的衣角,“那,那,那是他的人头!”她指着床脚下说。

东方域之倒显得冷静,他看着东方醇的人头与身子分离开来,再一看地上,只有七滴血,呈北斗七星状分散开来。

东方醇双目瞪得浑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或者又是死不瞑目?这,目前还不得而知。

床上有一个瑟瑟抖的身影,那是若雪,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用棉被死死的裹住自己,似乎很害怕看见眼前的这一惨状。东方域之一刀挑开被子,若雪似乎被惊吓到了极点,已经口不择言了。

“他,他,他死了。”嘴里一直来回都是这几个字眼,她眼神涣散,目光呆滞。

“你且把昨天的情况详细讲与本座听,一字不落的说清楚,若是有本分隐瞒,本座定不饶你。”东方域之转身对老妇说。

“昨日,东方公子傍晚时分便来到柳烟阁,点名要若雪姑娘伺候,但若雪姑娘昨日身子不适,便说今日不接客了,公子很生气,说是我怠慢了他,这不,我拗不过公子,便招呼若雪出来陪公子,他们二人用过晚膳,喝了些小酒,看了下歌舞很早便回房歇息去了,公子也不许旁人在边上伺候,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在房里生了什么事,直到今日早晨,若雪姑娘的贴身婢女秋菊早上打了洗脸水去伺候若雪起床更衣,这才现里面生了血案。”妈妈小心的回答着。

“这其中,公子是否与人生争执?”东方域之问。

“争执倒是没有,只是昨晚恰好一位姓薛的公子也指明要若雪姑娘伺候,二人争执了几句,最后薛公子的夫人来了,便把薛公子给带走了。”

“默扇,把若雪姑娘跟这位妈妈请回图鲁门,另外再去打听一下那位姓薛的公子究竟是何来头,把公子的尸体带回图鲁门,走。”

东方域之不顾官差的阻拦,执意要把东方醇的尸体带走,官府的人也都知道图鲁门的厉害,便也不再阻拦。

此事很快便传扬开来,江湖中人人都知道图鲁门东方域之的大公子东方醇被人暗杀,死相极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