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真是个不祥的人,跟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受了重伤,才到潇潇姐姐这里,潇潇姐姐就毒,宁卿还是回去好了。”宁卿情绪低落的说道。

宁卿紧绷的神经像是突然放松,抱着怀墨染的脖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走上来,淫笑道:“那个小女孩儿归我了。”

百里邺恒转头,表情严肃的看着瓴月,道:“我说卖给她,价格翻一百倍。”

良辰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的出去回绝了怀姚颂的登门拜访。她的这个举动似乎让太子很满意,当晚便来看望怀墨染。

“姐,妹妹有几句心里话想单独跟你说。”怀墨染克制着恶心,柔柔的喊了一声。

在明亮的月色之下,忽然感觉头顶罩着一片阴影。她放下手臂,仰视着那个高大的人,只是淡淡的问:“你怎么来了?”

“太子殿下,你有没有听说过傀儡术?”百里扶苏在说到傀儡术的时候,双目光芒大放,充满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怀墨染尴尬的赔笑起来,她当然知道叶赫皇后的言外之意,但是她和百里邺恒那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恐怕不能如皇后的意了。

“怎么了?”怀墨染见他神色古怪,问道。

安欣拿了一件斗篷替潇潇披上,而潇潇也很配合的轻声咳嗽了两下。

美景愣了好久方才回过神道:“太子妃……您怎么了?”

原本还很聒噪的冷傲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毫不留情的就塞进怀墨染的嘴里。

“这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玉,你要的话我让邺恒多送你几块,你先放了我。”怀墨染说道。

舞罢,桃夭便娇笑着说道:“姐姐看奴家跳舞都瞌睡了,太子殿下,奴家不依嘛!”

怀墨染凑过去看了看,看见一个身穿灰色袍子的男人笑笑的将自己手中的箭投入不远处的壶中。

怀墨染靠在一株海棠上,唇角勾起,淡淡的说道:“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

百里晔轩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保重就先走了。

怀墨染真的很想爆粗口……你大爷的!但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很淡漠的说:“我没和任何人抢。”

百里邺恒冲她一笑,放开了她的手,站起身,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一时技痒,能否和荣时将军比试一番。”

百里晔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看了一眼怀墨染道:“墨染嫁人之后怎地突然转了性子?”

怀墨染心里愤愤的想着,走神间,却被皇后撕心裂肺的咳嗽吓了一跳,虽然皇后已经精良克制,但还是觉得她咳嗽着咳嗽着就可能随时断气一样。

怀墨染又摇了摇头。

而当时她手边就是锋利的簪,相比身体的原主人也是挣扎抗争过,但是被那个大汉不小心弄死了,正好她落在那躯体里,将那个恶霸杀了。

怀墨染勾起唇,浅浅的笑了起来,她转过身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目光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没资格的话,我会让自己变得有资格的!”

美景阻止道:“良辰,就随了姑娘吧!良辰,你去告诉太子,姑娘今儿就不出去迎客了。”

等到头也全部盘好,她照镜子的时候,竟也被自己惊艳了。秀气含情的眉目,又偏生了一张薄唇,眼下一点泪痣,十足十的美人胚子,只可惜美则美矣,韵味不足,还是带着一脸的稚气。

美景也随之附和道:“是啊是啊!姑娘好福气,乃丞相掌上明珠,必定是养在深闺,宠爱的不得了呢!跟咱们这些丫鬟可是比不得的。”

百里邺恒勾起唇角,玩味的一笑,一掀下摆,金刀大马的坐下,语气陡转,带着一种自负的味道,说:“怀墨染你当真不简单,不愧是我百里邺恒看上的女人。我会尽快向你家里提亲,我不会亏待你的。”

那身红嫁衣,已经破碎的不能蔽体了,她只能用他的那件外袍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躯。

摔倒后,怀墨染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这才现她身上穿的竟然是一袭大红嫁衣。还有自己长到脚踝的长。

“大娘,你去报关吧!我觉得你儿子死因十分蹊跷,让官府彻查此事。”美景走上前安慰大娘,顺手掏出了一定银子给大娘,说:“这个银子您拿去给大叔抓药吧!”

那个大娘对美景磕头,说道:“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姑娘一定会有好报的。”

美景只是笑了笑。

等到那大娘走了之后,怀墨染才淡淡的说道:“美景,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个死者的太阳穴动了一下?”

美景摇头,说:“没有,只是觉得这人死的太不明不白了。”

“我想百里邺恒那家伙已经在调查这件事了吧!只是现在都还没投头绪,看来这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怀墨染静静地走着,脚下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美景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良辰和宁卿一同好奇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今天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走上前几日遇到流氓的那条街时,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还说就是这些人,躲远点什么的,想一下就知道是百里邺恒找人来处理过了,这么小的事他都做了,死人那么大的事他肯定比我们先知道。”

怀墨染头头是道的分析完,良辰和宁卿同时表示赞同。四个人告别了那个大婶往太子府的方向走去,在临走之前怀墨染回头看了一眼尸体,心里升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宁卿在太子府几乎是日日都和怀墨染在一起,除了上茅厕几乎都在一起。

吃过饭,怀墨染教宁卿打了一遍太极。宁卿错了好几个动作但是怀墨染都没现,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的。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怀墨染才在仔细的回想最后看尸体时那种怪异的感觉。

“喂,女人。”宁卿躺在床上看着虚空喊了一声。7788xiaoshuo

怀墨染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那个死人,很奇怪?我看见……我看见……”宁卿的声音开始有些缓慢,到后面竟然开始颤抖似乎是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