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跑出宿舍楼,来到操场。操场宽阔平坦,四周没有高大建筑。除非地面裂开,是最安全的避震场所。这一下操场彻底满了,而且是挤满。人们紧贴在一起,难以挪动。这就意味着,一旦地面裂开就不是谁跑的快跑的慢的问题,而是谁站对了位置的问题。人类的抢答题,变成了大自然的选择题。

孙米拉说:万一吃不完怎么办,不浪费吗?

乔清说:我也要给你取一个爱称,就叫你……

孙米拉一手提一个装满水的暖壶,垂着胳膊往前走。乔清在旁边一蹦一跳,快乐非常。不时挥舞着手臂,似乎在显示手里什么都没有。走了一会儿,从孙米拉手里夺过一把壶。

乔清说:为什么?

尹母立刻反驳道:谁说的,我看米拉说的很对。

乔清脸色一变,说:你就真不懂我的意思吗?

语文老师说:我是说用笔,可以吗?

前面的女生突然转过身,说:你好,我叫乔清。

尹飞说:那样行吗?

路的尽头是一个大的十字路口,这里就是所说的市中心。比起别的地方稍显热闹繁华,多了几个高楼大厦,其他并没什么特别。路两旁依然是各种门店,一眼打上去,满大街都是经营者,和人群里一些疑似消费者。在十字路口右转。孙米拉的计划是右转右转右转再右转,这样就能回到学校。尹飞没有反对,第一,他们没有要消费的意向,没必要往繁华深处走;第二,几个右转加起来的路程一点都不少,已经符合“附近周边”的条件。

尹飞说:走吧。

走进校园大门,第一印象是大。比村里的学校大出许多。大的本质原因是学生多,上课和活动的地方必然相应多。尚武市比起崇和村来,高出不是一般的等级,不知囊括了多少像这样规模的村子。仅每个村子的精英合起来,居然比崇和全村的学生还要多。一幢楼前聚满了人,老远看上去便觉得心烦意乱。

从这次开始,孙米拉每次考试都是第一,一直保持到小学毕业。父母觉得特别欣慰,干活更加有力气。家里的生活渐渐好起来。每隔两三天,晚上父亲干完活回来,就会从外面买一只猪前脚。那时候的猪前脚真大,下到脚趾上至膝盖,并且保留了从里到外所有的肉。价格也不贵,才两三块钱。猪前脚的肉是肥肉,扒开表面的肉皮,里面有一些瘦肉。孙米拉看着外面肥厚的肉皮不敢吃,只吃里面少量的瘦肉。为此,父亲特别开心。父亲每天天黑才回,但无论多晚,孙米拉都坚持等着父亲回来一起吃饭。因为他怕吃了晚饭没有再吃猪前脚的食欲。有一次回来的太晚了,孙米拉饿急了,抓起完整的猪前脚狠狠咬了一大口。突然现,原来猪脚上的肥肉一点都不腻,而且比瘦肉还香。回想起以前的猪前脚,不禁懊恼不已。

虽然生活慢慢好起来,并不是因为走运,完全是靠多年的积累。无论钱来的多苦,都要开心的花。尤其是这钱花在孩子身上。父亲常说,如果花钱都不开心,那还有什么必要去挣钱。给孙米拉买好看的文具,漂亮的衣服,伙伴们有的他都有。如果考试成绩优秀,父亲一高兴还会满足一个奢侈的要求。

男生说:是,但我想您误会了,我只是在偷她东西。

教导主任说:真有你的,为了掩盖丑行,宁愿把道德问题升级为法律问题。

男生说:我说的是实话。

女生说:对,他是在偷我东西。

教导主任说:从客观来讲,偷东西比那样性质恶劣的多,但从丢脸程度上,后者更恶劣,你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用了“只是”这个词。

男生说:我真是在偷她东西。

教导主任说:她的口袋安在大腿内侧?

转头对女生说:还有你,人家都偷到那种程度了,你都没现?

不一会儿两人被放回来,摊开纸开始写检查。这件事过后,两人闪电分手。不久女生不堪重负,办理了转学手续。许多闪电组合的情侣也开始重新审视他们的感情。这件事让他们认识到,一份感情,安全感是多么重要。真正的感情,不因地震而建立,不因教导主任而分离。孙米拉的同桌季勇在整个事件中表现的极为稳重,没在地震时趁火打劫,看到那对情侣分手也只是轻蔑一笑。他的情绪只有在每天看到乔清时,才有所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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