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姐,你猜!”说着,兮兮很是自得地晃了晃手中的信。可惜,她想打哑谜,也得看对面的人吃不吃这招。

张虎来的倒也很巧,本来他打算和铁柱慧娘说明了来意就回家来着。可谁想刚一进铁柱家的院子,就听到阵阵的欢声笑语,待走进一看,大堂客厅里铁柱一家几人可不正吃着嘛!这饭点可早就过了,铁柱家咋这个时候还吃着?张虎虽然心里有些纳闷,但这样的小事儿,他倒也不会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张虎一家就商量好了迁家事宜。刘芸收拾三人的衣物和常用的一些物品,作为儿子的张道之只要带好自己的一些常用的物品就行了。而作为一家之主的张虎则要收拾整理他的书房,当然还有上门告知一些较好的人家一下,自家要搬走的事。

一开始,对张楚楚,张道然真的只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两人的相识是在一次培训学习班上认识的,本来班上女的就少,刚好两人同是姓张,而且说实话,作为军人,作为一名女兵,性格开朗活泼的张楚楚给张道然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此张道然对张楚楚总是多加照顾。可时间长了,张道然渐渐地就现很多事都是他想当然了。张楚楚表面上看起来和小妹兮兮是同一类女孩,活泼开朗大方。然而,两人本质上却是不同的。兮兮虽然大大咧咧,但很多方面都会很细心地顾及到别人,心胸器量有时就连是男子都比不上。可张楚楚却非如此,只要相处时间长了,就会现张楚楚的娇蛮可爱那是在她不在意的时候,若是真正在意了注意了,那就不是娇蛮可爱了,说不好听的话,就是胡搅蛮缠,偏执自私。

张虎对于妮妮选择中医这行当心里头是很赞成的。在张虎看来,无论什么时代,无论是太平年代还是乱世,医生这门职业都是最为保障的职业。这曾经的沈老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张家村里头这些下放的劳改犯和知青们,回城最早的不是最有背景的齐老,也不是弟子义子遍布的魏老,更不是学识最为深厚的郑老,而是孤家寡人一心钻研医术的沈老。而在张家村改造的期间,生活最为滋润的也是沈老。这一切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沈老会医术,而且医术很是高明。世人都会生病,也都怕死,哪怕再位高权重的人,也逃不过生老病死。也正是因为如此,哪怕是敌视知识份子的左派,对于沈老的回城批示也是没有异议的。由此可见,一个医生,一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大夫无论哪个时候,其生存优势都要比其他人要优越得多。

“小张啊,今天找你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看看,这是你父亲给你寄来的一些书,因为有些是外语,所以多了些手续,这不就送到我这儿来了。”教官说道。

而此时的张虎觉得自己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苦修了,这一次受伤的经验告诉他,他必须抽时间体验磨练心境,以求破除心魔。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他还受着伤,更何况还有。。。。。。看着满脸担忧替自己顺着气的妻子、窗外院子内苦练的小儿道之,还有在屋内开始准备苦读的两个女儿。他不可能扔下这些人,自己独自一人去游历。可若是带上他们,就会有诸多的麻烦。这事看来还得好好筹划一番,至少也要等两个姑娘上了大学再说。

听到这儿,兮兮便快嘴说道:“爸,你咋又去镇上的回收站了,那些。。。。。。那些。。。。。您这屋里都已经一屋子的破烂了。咱家又不是没钱,咋还。。。。。。咋还。。。。。”。在张虎愈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兮兮已经结结巴巴有些说不出话了。站在她身侧的妮妮看着张虎叔微皱起的眉头,就注意到了张虎的不悦,便偷偷地拽了拽了兮兮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惜,妮妮的手再快却是比不上兮兮的嘴快,还是慢了一步。

要知道正如先前所讲得那样,现如今的社会,武学衰弱,道门绝迹,一人赤手空拳打倒两三个壮汉就算是不错的了。要知道即使是现如今仅存的几个真正的暗劲高手其实也很难做到像张虎这样干净利落。

和张大刚心思相同的,不仅仅是他一人,还有其他一些个对张虎家有些嫉妒小心思的村民们。其实对于这些,张虎也是知道的。这个村上小肚鸡肠,对自己不满的人也并不是没有,张大刚就是其中一个。对于这些人的小心思,张虎并不在意。可是对于一心修道的他来说,也是琐碎得很。索性,张虎也打算借着这次机会威慑一下这些小心思的村民们。所以出手也是极其迅速利落。

而此时张虎也来到了院子里,他同样和刘芸一样疑惑,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说来,对于上面所述的况,也和张虎的疏于引导有关。可毕竟当时的张虎并不知道以武入道这条路,因此只是随孩子喜爱自由展。这大抵就是道书所说的机缘不可得吧!机缘有人错过了,可也有人没有错过,那就是张虎的小儿张道之。

张虎越说下去,语气也跟着更为严厉,而张道然的头颅也越往下低着。

就这样,张道然跟着父亲张虎进了屋,而屋外却没有人注意到魏涛的低声呢喃,“追求,我的追求呢?”

妮妮是个急性子,她来来回回地走着,见天色渐黑,可自家哥哥还在老爸书房前跪着,便忍不住说道:“哥,你先起来,有什么事儿咱明天再说行不行?你也知道爸的脾气,说一不二的主,除了妈的话,谁能改变老爸的注意过?这人是铁饭是钢,先吃完晚饭再说,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这到时候让妈和爸说哎呀,哥,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先起来行不行?”可是,对于自家妹妹的话,张道然恍若未闻,依旧直挺挺地跪着,一不像个木桩似的。

张虎是陪同村长张大刚和铁老一起去接人的,毕竟他和郑老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些人的档案也已经早就调过来了。张虎也看过了,这些人的资料他很满意,恰中他的下怀。

很是惊喜地跑了上去,惊喜地说道:“爸爸,爸爸,你又上山了?爸爸,你打到什么猎物了,下次带道然一起去好不好?”说着,还学着妹妹兮兮卖萌的样子,扭来扭去的。

看着自家儿子就这样占了人家小姑娘便宜,依旧面无表的张虎心里却是有些不知该怎么说好。他应该说自己儿子比他老子当年要有风范得多吗,想当年他也是这个年记得时候。。。。。。这就是后世里所说的养成吗,真是。。。。。。临了,张虎也不得不感慨一句,他这真是老了,老了!相比之下,刘芸却是比张虎看得很开,在村子里,像自家儿子这么大定下婚的也不是没有,虽然怎么说儿子还是小了点,但。。。。。想着,刘芸看向妮妮的眼神已经开始渐渐向儿媳妇靠齐了。

在座的铁老沉默不语,钟虎也是有些愣了,他虽不知道,自己师傅是什么意思,可心里头也觉得自家师傅有些难为人了。毕竟这外面这么乱,虽说这里还是比较清静一点,但师傅的提议无异于把人架在火上烤,万一有人告,这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张虎见钟虎点了点头,便继续说道:“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就想给你找一本武学的内功心法来着,只是运气一直不怎么好,那样的书毕竟少见。后来又赶上你离家出走,反正很多事耽搁了。后来,我和你芸婶一家子搬到了这儿,没想到,还真让我找到了。只是到底你还是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

钟虎带着妮妮一来到张家村村口,就见到了眼前这副场面。

“郑老,小天这病,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受了些内伤,外伤也有点严重,要是在平时,配些药好好调养调养就行,可现在这儿。。。。。问题是,我们没药啊。”众人一听也都明白了这其中的难处。

小道然赶紧向着箭飞去的方向跑去,“爸,爸,好厉害啊,是头小鹿哎,是小鹿啊,爸,你可真厉害。”小道然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小鹿脖颈上的那个箭。那箭不偏不倚,刚好刺穿了鹿的咽喉。听着自家儿子的赞叹,再看着他一脸崇拜的星星眼,张虎觉得总算是找回了点做父亲的面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这些老油条哪会看不出钟虎的性子和品行。对于这个新冒出的小弟,这些人却很是欣赏和喜欢的,虽然这个小弟性子太直了点,但大凡是军人,像他们这样军队中的高官哪个不喜欢这样的性子。而且虽然如此,但钟虎在大事上面,识人方面还是很敏锐的,能力也是了得。所以,这些军中的老人对钟虎也是多有照拂,不然他也不会在军队里走得那么顺。

这会儿,一听虎叔们要上山打猎,就连小孩子都想凑热闹。只是大人们哪肯啊?无法,彼时的这些小孩子们只能跑到屋外去玩耍。

他们是知道刘芸说的意思的,是让他们记得爸爸的教导,不要骄傲,不要只会用鼻孔看人。自他们懂事起,一直都是张虎这个做爸爸的在教着他们说话,同时为了让他们能和妈妈交流,他们也是从小就学会了手语的。因此,小道然和兮兮很容易就知道刘芸的意思。

张虎为人谨慎,但其心胸却也是很宽广的,为人坦荡。在很多小事上他很少计较。而张铁柱的性格也是相似。两人颇有些义气相投的感觉。倒不是说另外两人小气,这是气量的问题。张虎倒也说不上什么讨厌。

彼时的平阳县也早就没了客栈,上海虽然是在几个月前解放的,可东北却是解放了快一年多的时间。这里的客栈在几个月前被取缔了,有的是以国家名义开办的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