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若离的身影消失于病房内时,北冥幽冰脸上的笑意瞬间转变成冰冷阴沉的脸,深邃幽暗的眼眸满是锐利的寒光,拿着手机拨通了黄赫的电话,冷声道:“军区出什么事了?”

转身,若璃望着脸色黑的跟包公似得的男人,身体斜靠于墙,眼眸溢满溺宠的望着自己,撇嘴一笑:“老公,没事你跑出来瞎溜达什么?医生都说了你的伤需要静养,静养。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进去躺着?”

他为她舍弃了一切尊严,高傲的膝盖却为她折了腰。

听着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让他忍不住将眸子眯成一条线朝床边的两人望去,当他望着自己最恨的女人,正对自己老婆下毒手时,他的心犹如被人揪着一样疼得无法呼吸。

北轻烟还记得,前些天,她深爱的男人当着家人的面决绝的要跟她解除婚约,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她‘不是处’,说他死都不会取一个肮脏的女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同一个女人拒绝n次,即使知道她心里是爱他的,可当这刻意逞强的话语从她嘴里说出时,却犹如一把刀再次将他的心刺穿一样冰冷。

她微微颤抖的身子在男人怀里努力寻找着安全感,双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腰不放,直到她被男人唤回神才放下了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你不是要我赔偿你吗?现在我将我的心、我的人都赔给你了,可你为何不醒?

她只想见他,很想见他,极其难受的心里泛起一片苦涩,苦到差点让她掉泪。

随即,眼眶一红,苦涩又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勺伤了她的脸颊,一手颤抖的拿出男人兜里的手机拨打120后,随之又赶紧将男人翻个身,望着那触目惊心还流着血的伤口,若璃快速的撕下男人的衣服为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包扎起来,嘴里还不停哽咽求救着:

“啪!啪!啪!”

想起,苏苏那发飙的模样,简直让她不敢恭维。

好吧!就算是军婚,可好结不结,竟然嫁给了这样一个‘狼’军?

天塌下来,还有我顶住,你若还想跑,就别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的内心却默念着:游戏开始!

父亲突然不是父亲,而是自己的亲叔叔,母亲也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他的亲婶婶,让他情何以堪?

话落,北冥渊直接将电话挂断,幽暗的眸子止不住忧伤,依旧气的俊脸却尽显岁月的苍白无力,紧握的双手,手背凸显的青筋,却体现出他此刻情绪的波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之气。

在部队,只要老大生气或发怒的征兆就是此时那副样子,谁还敢去惹?

你不是在意她吗?若我毁了她,是否就可以打败你?我的好‘大哥’等着瞧吧!

他恨,为何父亲要将公司交给这个神秘踪影的狗屁‘大哥’,而他却成了替别人看门的狗,替‘他人’做嫁妆。

“他呀,我一大早便未见他踪影,可能有事耽搁了吧!小绝、小烟你们就过去坐,叔叔还有事忙…。”转身,独孤均眸子满是冷漠,脸色严肃,迈着步伐便大步朝红色舞台走去,到了舞台上,用手拍了拍话筒,对着下面坐满了人宣布道:

“不行,你说现在是危机,就好好管理公司,我就先回去。”

自从她上次与他一起竞标一个广告后,这个贱男人就开始处处打压她,什么都跟她对着干,加上那个丢给她整个公司的天杀好友,怎能让她不烦躁?不知今吹什么竟然将他给吹来不说,竟然还没事抽风了?想着她早上的心情全被毁了,气的她牙痒痒。

“嗯,最近有些麻烦,a市最大势力北氏总是针对打压我们魅惑,你丫的,明天来趟公司再说,我这忙着拉,就这样,拜拜!”某女挂完电话后,双眼冒着红心的朝酒吧门口,正走进来的黑衣帅哥,双唇紧咬着,手不停的颤抖着,内心却激动的咆哮着:帅哥啊!真是比她见过的那些菜鸟还要帅上千万倍,这人要气势有气势,要魅力有魅力,要脸蛋有脸蛋,真是天生为她而生的一个帅哥,她要去追,谁敢抢她的帅哥,她直接去劈死她,嘿嘿!

“想跑?”

以前宝贝那有如此开朗的性格啊!都是一有事就往心里憋,现在她的宝贝终于要变强了么?

“我不是‘贱种’么?我记得,我早说过我们之间从我踏出墨家大门那一刻便再无任何关系了吧?又何来逆子之说?况且,这里是我的地盘,就算我杀了你也没人敢说个‘不’字,你认为你有资格逃离这里么?”墨笙眸子冰冷的望着奄奄一息的男子,俊脸上勾勒着一抹不屑的冷笑,伸手出右手漫不经心的玩起了手指,心中积压多年的怒火化作浓浓的恨意充斥着屋内。

北轻烟眼底满是讥讽的望着两人,浓密的睫毛下一抹冷意闪过,浓妆淡抹的娃娃脸上满是鄙视的狂妄,雪白如玉一样的小手轻轻抚弄着自己顺滑的发丝,脚下的水晶高跟鞋不停地发出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咚!咚!’

“谁敢笑?若他(她)想笑恐怕只能去地府才能笑!”某男狂妄的话语让某女眼角一抽,直直的给了他一记白眼!

她是重生,并不代表她的脑子被摔坏了不能用,更不想迈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