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天羽?”,简雨琴低垂眉目淡淡问道。

电话接通,对方传来清朗的一个男声:“白局,您好”。

她俩暂时还能忍,但此时角落里坐着的白天羽已经忍无可忍了,腾的一下从座位站起,抬腿儿就要冲过来替她俩解决了这三个臭嘴‘螃蟹’。

可就在他自己都已经认命的时候,简雨琴出现了,一瞬间就点亮了他的感情世界。

“不是酒……是……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果然,此时站在吧台那端笑望着她的正是那位气质儒雅的酒馆熟客,白天羽。

睡得迷糊的林歌生打着哈欠道了谢,下了车又慢慢悠悠朝家里开的小店走去。

“礼物今天就不收了,也等明天吧,既然咱们已经约好了明天正式互相认识,那就明天再带来吧,我让孩子今天也准备个礼物,明天两个孩子相互交换礼物比较好”,简雨琴笑着回应,眼神中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默默!”。

可当她忍着疼痛从裤子口袋刚摸出了那个陪伴她多年的老款翻盖手机,还没来得及把翻盖打开,这手机就被忽然闪现在眼前的细高身影抢了过去,‘啪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糖水没了……我打她好不好?我打她给你出气!让她那么坏,偷喝我留给你的糖水!”,叶落说话时,眼神中不自知的露出了一丝残忍。

被她拽住衣袖的林歌生不得不随着她的脚步转身,转身后还不忘扭头冲叶知秋再见道:“秋爷爷,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作画了,入秋天凉,您多注意身体啊!”。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就是小狗”。

………………………

因为街道比较窄,道路两旁又有许多小摊贩在出摊儿,为了避免碰撞某些突然间冲过马路的大妈,云书南将车开的很慢,慢到他可以抽出时间再多看几眼这熟悉又陌生的街景。

云书南得到了允许,摸出了口袋中的烟盒,熟练的取出一支,送到嘴边点上后,深吸了一口,冲着车窗外缓慢而悠长的吐出了口中烟雾……

“那倒不是,当年你爷爷很信任我,走到哪里都愿意带着我,有一次他们老友聚会,约在了如雪家,你爷爷见我站在他身后有些无聊,就批准我去院子里走走,我独自在院中漫无目的闲逛时,正遇上在庭院花丛中弹古筝的如雪……当时,她一袭白裙,长发及腰,俯身拨弄琴弦时,美的像是画中的仙子……”。

“云伯,您可别这么说,是歌生力气实在太大了……可能她练习跑酷时间比较久,所以才会这样吧……只不过她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路唐安说完,望着林歌生消失的方向又张望了几眼,确认那个身影真的已经看不到踪影后,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特别是当路唐安那双干净的让人惊叹的双眼盯着她时,她又像昨天找他算账时那么想逃离了。

“林歌生!你站住!”。

这样的独家小院就是有这点优势,两家中间只隔了一堵墙,平日里隔墙聊天也完全无障碍。

只不过,他在路川身边时间并不算长,因为三年后,路唐安便出生了,经过全家商讨决定,守护小少爷的重任只能落在他的身上。

许是父子连心,路唐安的爸爸,路川,在一入门的瞬间,便将目光投向三楼。

说完这句话,简雨琴突然坐直了身子,睁开如墨般的眼眸,紧盯着林歌生的脸庞问道。

她向来不负众望,夺奖而归是常态。

几人陆续上车后,路唐安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云伯,您准备用什么办法找到她?方便告诉我吗?不过……不管是什么方法,您可别伤害她啊……”。

“少爷,坐稳”,中年男人轻声交代,丝毫没有要停车的意思,反而瞬息之间就将车头稳当调入胡同入口处,。

看到袋子漂的那么远,她的怒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扭身便准备去找刚才推她入水的人好好算账。

可戴妃安偏偏要假装相信的点头说道:“没事就好,可能是你快开学了,我这心里总是患得患失的,对了,我上来见你时,你爸爸让你去他书房找他一下,好像是有事要交代你”。

“爸爸找我?”。

“嗯,你开学的时间他也记着呐,过段时间他要飞外地出差,是想提前叫你过去教导几句吧,快去吧”。

“好,我这就去!”。

路唐安对妈妈的话深信不疑,听说爸爸要见自己,立马朝他书房走去,心中却是既期待又紧张。

父子俩感情向来浅淡,路川工作繁忙,一年和儿子说的话细数下来也许不过百句。

因此路唐安十分珍惜和能和他相处的时间。

只是等他到了书房,敲了几次门后都听不到里边传出应答声,正疑惑时,身后传来一声提醒。

“少爷,路总吃过饭就直接去公司了,没有在书房”。

路唐安扭过头,正迎上满面春风的陈阿姨,陈阿姨在他家做工也有七八年了,为人忠厚老实,做事细致踏实。

“陈阿姨,您确定我爸已经去公司了?”。

“我确定啊!我那会儿在院子里浇花,亲眼看着路总开车走的,你看你这孩子,阿姨才四十岁,眼还没有老花呐”。

“那就奇怪了……”路唐安小声嘀咕了一声后,又和陈阿姨简单聊了几句,然后一脸郁闷的朝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