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昇龙看到孙圆圆不搭理自己,就拉着田丝丝,准备离开。正要走的时候,忽然孙圆圆从警亭里面探出了个头来,“好像是市中心医院的救护车来拉的人,你要是找到他们,记得要好好给人家‘道歉’喔。”孙圆圆把‘道歉’两个字说的意味深长,说完还冲着马昇龙眨了眨眼睛。

大块头的糕点贩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在法国梧桐树上晃荡的剔骨刀,剔骨刀虽说比较锋锐,可是法国梧桐树的木质那也是比较坚硬的,别说离着1o几米远的距离,就是站在跟前,自己也不一定能扎这么深,怪不得这小子这么梗头了,原来手底下有这么两下子。

市政府,副市长吴先进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在给自己的老上级,原来的贾省长,现在已经升为某部门部长的贾部长通电话。

可是自从李老爷子接手这项绝密行动以后,不管是在自己的住处还是军区的办公场所的附近,总是感觉有若隐若现的陌生人出现,而且自己办公室里也好像总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仅用了3分钟不到的时间,陈志勇就带着马昇龙出现了,只见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年轻将军,颤抖的问道,“是他吗?长。”

马昇龙看着黑着脸的张天雷,禁不住一阵感动,对着他笑了笑说,“没事,今天多亏了你和杰风了。”

“哈哈哈,太好了,这是真的了,刚才真的是田丝丝来找我去宾馆开房了,哈哈哈。”吴天驰腾地站了起来,乐呵呵的冲进卫生间。

如果是一个邋里邋遢,五大三粗的农村干部,估计会说,“我当紧尿了,我得去趟厕所(没说茅坑,已经相当有水平了。)。”

看着何妈妈听到马昇龙被关在看守所的消息,伤心流泪的样子,田丝丝心里暗暗的打定了主意。都是自己连累了马昇龙,现在只有自己去找吴天驰了,他才有可能答应放过马昇龙,至于吴天驰会怎么对自己,田丝丝一点也没去考虑。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何妈妈一家痛苦难受。

马昇龙当兵的那几年,只有老两口在家,平时也没什么亲戚往来,也就没安装电话,再说了1998年的时候,在a市安装一部电话要将近4ooo块钱的价格,一般家庭都装不起。

谁知道儿子只出去了一个多小时,就匆忙的回到了家。一回家,就让自己帮忙打听他战友马昇龙的下落,说是这个马昇龙因为打架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现在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刘天南一听只是个打架的小事,就给自己的老伙计,警察局的谢副局长打了个电话,谁知道谢副局长一听到马昇龙的名字,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看在自己人的份上告诉了他。原来自己儿子的战友把吴副市长的儿子给打了,现在人被带到哪里了,谢副局长和刑警队的张大队长不对付,也不知道他把人给带哪去了。

马昇龙把烟头丢在了地上,狠狠的用脚踩灭了,走到四滩烂泥……人前面,左右开弓,四声“咔嚓”声中,卸掉了他们几个的下巴壳,惨叫声犹如关掉了开关的收音机,戛然而止。

想通了这一切的王警官恢复了镇静,连忙通过对讲机通知同事16号监房有人受伤,需要医院派救护车来。半个小时左右的功夫,医院的救护车到了,看见眼前的一幕,就连见惯了伤病的医生都震惊了。能把几个凶悍的犯人,在清醒的时候,关节拆卸的如此干净利索,简直比他们医院那个教授级的老中医还要厉害。医院的人小心翼翼的把几个烂泥般的人,抬上了担架抬走了。

在几个热心人的帮助下,何妈妈和田丝丝匆忙的收拾好东西,推着三轮车向着家里走去。

监房在大门的上方安装有监控摄像机,但以马昇龙的专业经验来看,这个监控摄像机安装的位置绝对有问题,因为这样安装会让监房里有很多死角是监控摄像机所看不到的。

吴天驰意外的一扭头,却看见是刚才被自己骂的屁都不敢吭一声马昇龙。眼角微微跳动,不屑的撇了撇嘴,看着马昇龙说,“别他吗的多管闲事,赶快松开你的爪子,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早上那种近水楼台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世上的事还真是祸福相依啊。

马昇龙刚才看到吴天驰无耻的表演,对他本来就没什么好感,又听到田丝丝叫他什么“吴科长”,就更加认定他一定是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利,打田丝丝的注意,这样的败类是马昇龙最厌恶的。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看了就想要去保护她的女孩,马昇龙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阵的心动,愣了一下说道,“帮什么忙?”

时天明显的愣了一下,心里已经想了无数个这几位爷处理自己的可能,就是没想到他会要自己坐下来喝酒。一愣神的功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部队真是一个一物多用最好的学校,就拿绿茶缸来说吧,平时是洗漱用具,喝酒时就是酒杯,泡面时就是饭缸。脸盆也是如此,早上是洗脸盆,晚上是洗脚盆,劳动时是垃圾盆,包饺子时是和面盆。

就在郭永强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叼着烟,慢慢的走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郭永强,用一种像是和相熟的知己谈心的语气,对着他说。“郭老板,咱们还真是有缘啊,这才没多久就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