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别不理我,你要是不理我,哥可真是”

“小子?”想到钟韶被叫小子了,我不知怎么一下子乐了。

他坚定地点头,他还能说什么,除开感动还是感动,“好吧,你赢了,”将头埋在他胸前

酒吧的人已经稀稀疏疏,她也明显喝多了,脸色酡红,眼睛半眯,看着他一直傻笑,更甚至冲到他面,抓着他的脸就捏,还一边问道,“钟韶,疼吗?”

“你们是要问我什么吗?没事儿,不用在意我,我什么没经历过,问吧!”她若无其事地坐到沙上,无所谓地摊摊手。

“是吗?”顿了一会儿,回道。真是这样吗?如果甩不开,忘不了事,又该怎么去自处。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解,她接着说,“或许我是累了去追求一份没有未来的婚姻,因为他一直在我前面,所以我的眼里只有他,而他全看不见背后的我。开始我以为有了孩子,至少他会是我们只永远断不了的联系,现在连孩子没了。“她朝我苦笑,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好。

万万没想到乔麦流产的事,会和齐翔扯上关系,只仅仅是为了齐栩吗?我不确定。

病房里很安静,气氛就像是掐着脖子的手,会因为手的收紧,空气变得原来越稀薄。

他笑意十足,“是吗?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感激不尽。你和钟韶还真像,得理半点不由人。”他有说不上的羡慕,更多的是遗憾……

瞪了一眼在一边偷听的的关小颖,做了一个赶蚊子的动作。关小颖每走三两步就回头看我,那就一弃妇样。

“那你怎会和这女人拥吻?”有记者见缝插针,边说边拿出前不久登上头条的报纸,钟韶正抱着一个女人,深情地吻着,但是因为酒吧迷糊的灯光,只照出女人模模糊糊的轮廓。

“那就好,那就好,”蹲下身和她一起捡枯叶,“小七姐,不管怎样,现在你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望着我道,“你还有……我。”

虫子听着他的话,对啊,七月真是被他宠坏了,以前的七月乖巧天真,现在的她有一些“肆无忌惮”,只是这些,是他宠出来的。

就你会养儿子吗?

她向我送上一个感激的微笑,很美,听齐栩说,她是江南女子,是啊,也只有江南才能养出这样水灵的女子。

齐翔顿了顿,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像小时候一样。“哥知道想奶奶了。”

我站在二楼的略旧的西式铁栏上,铜黄,上面雕着精致的环纹,质感粗糙,听说这是曾祖父从洋人那里高价买的,年代已经很久了,小时就见它已经在这里了,终年冷漠的色泽。

“恨?不,我不恨。恨他们我会嫌累,世上最得力不讨好的事就是去恨他们,我不需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只会让自己过得更好。"她笑,就像一条有毒的美女蛇,"你想想,当他和他妈寄人篱下活着的时候,我和我妈妈正在人前风光无限。"

看着渐渐挨近的唇,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杂志社大概除了莫柔之外,所有人认为我是小三。也想到了七年前,离开齐家的那一天,那种不屑不耻的眼神,至今还想一根扎在我心上,生疼。我不要在试第二次了。

“正是这样,我才不敢许她爱情,只想给她婚姻。我不想她会变成第二个笑笑,爱情这场风花雪夜事,我是玩不起了。”恍惚间,我看见他的鬓前竟有几根白,他才三十多,有热热的液体卡在眼眶,鼻子都带着些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