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要让人把你当枪使,“她放开我,对齐翔说道,“乔麦的事,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妹妹不是傻瓜,但我知道哥你是为我好。”细细哽咽起。

孩子,还是没了,同样身为母亲,我是理解乔麦的。

收拾完了,抬起望着他,面无表情说道:“何先生难道忘了我是媒体人,也是俗称的狗仔队。这件事若是写到杂志报纸上面保准会大卖,我们也会捞海一笔,题目叫什么好,‘风流医生旧情难忘’可好,说不准你放不下的她,也会被人肉,定不准会给你们创一机会。”

想到一件事,转而笑着说道,“这真不是我管得了的,留不留得住一个男人是江心瑜的本事。”江心瑜你不是姓江吗?怎么拿不出你姑姑的本事出来。

“不是,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只是我们不合适,”钟韶平静异常,说得如有其事。

“七月,你很幸福,大家都知道虫子是真的爱你,才会爱你宠你,不是吗?”见她不说话,“这些花真是越长越好了,枝繁叶茂。”这些兰花很多是我们种的,在多年前,我,花子,七月都像没脚的小鸟,一有时间就到各地闲逛,逛完中国,就逛到世界其他地方去,每走一个地方总想带回一两件纪念品,开始时就其他物件,但后来我们都觉物什什么显庸俗,便顺势“附雅风俗”起来,采取了6爸爸“以思寄物来明志”的方式。

一局下来。“比上次进步了不少,”慈爱地说道,“七月以前不会这样,他真是被你宠坏了。”虽是这样说,但6父话语中却无一丝责备之意,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一个宠爱自己的丈夫。

一见我们进门,6妈妈热情迎上来,好似迎接闺女会娘家。见到瓜瓜,她看似仁慈地笑了笑,活生生典型的巫婆招牌。

许是站久了,她的身子有些不稳,被我扶住了。

“齐翎,你不是一支枪,别没事乱开火,”他气急,只是我们都清楚齐家的事何其只有这些,心里冷笑,喜欢一个有妇之夫又怎样,把原配赶走不照样登堂入室。这样的戏码就像是琼瑶剧在一遍遍地翻拍,一次次地在上演,哪次不是满城风雨。

现在的季节已有些许春意,只是夜晚时分却格外凉爽。老宅在郊区,掩盖在翠色之中,平时空气清新,只是此时可以闻到在空气里的酒香之气掺合着一丝脂粉香气。

“找我不会只喝咖啡吧,”她见我不说话,于是道。

他危险地翻过身,从上往下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狠狠的吻像雨滴一样密密落下来,额头,脸颊,脖子……最后开始挨近那张丰润的唇。

七月没好气地说:”知道是女王,你还敢往枪口上撞。“

“不是我有事,齐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从今天看见她,他就感觉不对劲,明明看着她在笑,可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她是自己的亲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他会没现。

在知道“二”这是贬义词后,齐翔死活不愿意让我和齐栩叫他“二哥”了。嘴硬地说道,“这多显老啊。”

我懊恼地看着电话,齐栩无辜的耸耸肩,心想,我也是受害者,不知受了几次荼毒。可是没办法,他是我亲哥啊。

“那羽羽,”看着他问道,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胆子很小。”想必是有着不一样的经历,才会在那样绝望,给她这怎感觉的到底是不是钟韶,我习惯不确定。

“妈妈,是你吗?”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我怀里躲,将头埋在我的胸前,“妈妈,羽羽害怕……”

穿好裙子走出来,他带着围裙,给落地窗前的绿色植物浇水,很是专注,那植物里很多事多肉植物,在清晨微弱的阳光,通透一片。很久之后,他现了在一边的我,漂亮的嘴角向上扬,“吃饭吧,快凉了。”边说边走到桌前。

钟韶刚走出包厢,就被舞台上热舞的人吸引住了。在色彩斑斓的灯光下,纤细的身子柔软地绕在钢管上面,腰肢扭动着,就似在碧绿水间,游越的水蛇,灵动,轻快。一个随意的旋转后,稳稳落在地上,展颜一笑,紧身的黑色包臀吊带裙,更是将魅惑撩人挥到极致,妖精一样的存在。

“我和钟韶没什么,“有大概也是相互利用。我没猜错是的话,是瓜瓜告诉了外公外婆我们去游乐场的事,所以他们会担忧,以为我必是和钟韶有什么关系。钟韶和江心瑜订婚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人言可畏,这时正是风口浪尖。

感觉她眼泪的湿意,凉凉的。离开她的唇,望见了一张挂着两行清泪的脸,吻上去,吮着那未干的眼泪,咸咸的融在口腔里,“小七,我再也不会让你哭了……真的不会。”

不紧不慢地走进去,从瓜瓜手里接过一件黑色的钩花小短裙礼服,是我的尺寸,一点不差。钟韶,做这些,你又让我情何以堪?说不出地讽刺,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是视觉动物,所以喜欢看女人穿上各种各样的漂亮衣服,戴上名贵饰,这不止满足了女人的虚荣感,也是在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女人则是听觉动物,喜欢听男人说情话,爱问男人“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女人和男人原本都是平面的存在,在有了物质交接之后,就从平面变成了立体,所以女人不会轻易接受男人的馈赠,不管是物质,还是感情。

在她的额角印上一吻,将头抵在她的头顶,“是很苦。小七忘了阿韶,丢了过去。阿韶忘不掉小七,放不开以往。很苦很苦。”手有些力度,但一点没有弄疼怀里的女人,“所以,我们很幸运。”幸运遇上一个适合我的人。

钟韶无语地看着一脸欣慰的女人,这女人也就只在她儿子面前白痴,平时的精明去哪了?“羽羽,瓜瓜,想去玩么?“再看到两个小孩眼馋地看着云霄飞车之后,钟韶最后一丝犹豫都无影无踪了,拉着两个孩子走了,留下齐翎一个人在原地犯傻。

他们再次遇见了,想重来的爱情不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开始,至少偶尔会怀疑我会不会真是她的幸福,还会不会再给她伤害,面对她总是显得一切都那么无力。

回到家里,见到瓜瓜在看动画片,吃着薯条,嘴角都是食物的碎屑,小孩真好!许是听见我的声响,只见他忙放下,手中的薯条,连动画片都不看了,向我蹦来,扑到我怀里,这孩子,啥时候这般热情了?是不是有个俗语叫无事献殷勤什么的,有点不好的预感…

花子走了,和沈钰去了法国。我在法国生活了六年,除开上班,应酬,就是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连同事之间的聚会都很少参加,林泽不知打趣了多少次,小七,你该不会在家练女工吧。

6妈妈一见是我,再看看四周大多数人都已经入了内堂,这里只有我们几人,忙握住我的手,直勾勾地看着我,让我顿生羊入虎口之感,“小七,6妈妈想死你了。”幸好我和6妈妈熟,对这样的热情在就习惯了,想当年我第一次去七月家时,当时就被6妈妈的外表假象给迷惑了,真以为她像我在电视上面看到的落落方方。后来一熟之后,就知道现实反差多大,弄得我好久都不敢踏进6家一步。再后来,问这是为啥,6妈妈很平静地回答道:“假象就骗外人,内人哪兴这个啊。“让我哭笑不得,却也知道6妈妈是不把我当外人的,感动啊。

同事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将目光转到我的身上,就好似这个重任舍我其谁。无辜地看着他们,在小宇宙爆了下,痛吼道:”姐和他是清白的,我们啥关系也没有…”有顶多也是七年前。

林清远本打算送我,被我拒绝了,说想一个人四处逛逛,等会儿坐齐栩的车回去,他拗不过我,只能离开了。

我狗腿似的附上去,“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回过神,他苦笑,收回目光,“这么多年了,我不敢面对子临,看见他会提醒我,对不起他母亲,对不起他。“每每提起这些,一向意气风的大哥就黯然神伤下来。

钟韶望了她一眼,不说话,陈舒不再说话,讪讪的离开了,办公室里就只有他一人。看着远方的灯火辉煌,氤氲散在夜色中。她经历了什么?想到在医院,她的眼神,虽在可以逃避,掩盖,但清楚地看见了眼里的痛楚。是那个男人,瓜瓜的爸爸,就是她的伤吗?承认吧,钟韶,你很嫉妒,很嫉妒那个男人。自嘲地苦笑,总有一个人让你束手无策,而那就是你的妥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他一向浅眠,最近几乎彻夜无眠,头痛比以前更加严重,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我瞪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个男人在经过我恶毒的诅咒不知是不是还活着?要是死了,对瓜瓜就不算撒谎,虽说‘牺牲’好听些。“钟先生,我记得我们不熟。我不知道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也许你对不起我,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您对我而言现在也仅仅算是一个比陌生人好一点的工作对象,不是吗?”

她拿着胶带,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下贴到他脸上。

杂志社的人没人知道我也叫小七,一脸困惑,莫贵人更是一脸不解,上哪去找个小七啊。

“这里,还是没变,”林清远坐在草坪上。

小不点儿,拉着她的袖子,可伶兮兮地说:“小七,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听见这话,钟韶觉得心难受极了,连手指被烟头烧到都没留意。“爸爸,去哪儿了?”

“瓜瓜,”蹲在他面前,唤道。

“她好像忘了我。”

在moonbar,钟韶又遇见了齐翎。她没有像白天那样端庄文静,穿着过膝的短裤,配上贴满亮片的吊带装,露出大片雪肌。海蓝色的耳环在闪烁的聚光灯下一闪一闪,烟熏妆将眼神勾勒得更加迷离。见他来了,给了一个颠媚众生的微笑,“你来了。”

“不用,我打车回去就好。”

“不行,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我的女人当然是我自己送回去。”他亲昵地揽住她的腰,霸气十足地说道。

她一听急了,“我什么时候成你的女人,你别流氓,行吗?”

“我只对你耍流氓。”

她无语了,他怎么会这样无赖,他是钟韶吗?

“看来是要我再次证明一下,”不由分说再次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