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端酒赔笑,“七月,我也不想忙,下次我一定向她们当面道歉,行吗?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可当不起这罪。”瞧虫子在一边紧张的样子,再加上6妈妈那个隐形的炸雷,我还真不敢得罪。

关小颖“耶”了一下,不知从哪里拎出一张报纸,我淡淡地扫了一眼,没看清楚大致的内容,看到标题“豪门恩怨“四个大字,还有“江心瑜”什么,再附上了一张钟韶和一个女人拥吻的的照片,看不清楚女人长什么模样。我是不是该感谢拍照人的像素不好。

钟韶看着手里的电话,很久才放下。刚接时以为又是谁不知死活,来扰他清梦。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身边绝对没有这样胆大妄为之人,有就早就让他卷铺盖走人。听到她说“是我”就像听到天籁一样,有些不知所以。再后来,她就开始以黄河泛滥之势开始喋喋不休了。

这个恶女,齐翔一边嘀咕,一边看着旁边的女人,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吗?一点儿不像。谁也说不准她一会儿会叫自己干什么,换灯?修水管?

这样子的齐翊让我想到多年前,在祠堂跪着的齐翊,完全没有离开时那样光鲜亮丽,只剩满面狼狈,见我,他苦笑,“小七,我败了,败给了现实。”也是他回来没多久,周笑就自杀了,留下在襁褓里的小子临。在得知周笑离世的那一刻,他竟然没有哭,原来不喊痛,不一定没感觉,是痛太深,淹没了所有的回声。浑身散出一些比死亡还可怕的忧伤,好像下一秒就会随周笑离开。至于后来,他带着周笑的骨灰消失在众人的世界里,再出现时,又是那个光鲜亮丽的齐家少爷。

“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我为她到了一杯热白开递上,说道。

不到半个小时,“禽兽医生”说:“孩子只是感冒了,打完吊针就退烧了,没事。”医生抬头随意看了我一眼,唇似樱色,嘴角微略上扬,才现,这医生长很淡,但并不是没有特色,他不比钟韶的俊朗不凡,亦不似林清远的妖孽魅惑,更不是林泽,莫伟泽的世故圆滑,却带上另一番的风流韵致。

在我被那眼神吸引的时候,一张冰冷的唇迎上来,辗转地,却极致柔情吻着。现在已经是入冬,恣意的寒意并不那么明显,只是我僵着不动,就像是被寒冬腊月的天气冻僵了,冻得早就神志不清,只顾靠近那热源。很久之后,他离开我的唇,头靠着我的额头,与对视着,意犹未尽,“闭上眼睛。”

她望着他,眼神迷离,像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暗青色的床单衬出她象牙白的肌肤。都快成其好事的时候,她吐了,不止将自己吐得满身都是,还吐了他满身,再浓的热情也灭了,来回上下伺候着齐翎老佛爷,钟韶当时觉得自己特别没种……

“小李,你和你老婆在床上谁比较配合,谁在上谁在下啊……”在这群人里面几乎都是男的,女人差不多也都结婚,一些话题大家也都心领神会,所以说起来大多毫不避忌。小秘书听见这话,脸都红到了耳根子,大气都不敢出。

齐栩太累,回到家很快就睡着了,明明是高高瘦瘦的齐栩,躺在床上却是那样单薄,真担心那张被子会把她压坏。屋子里很静,能听见浅浅的呼吸声,绵长低缓。

再回到钟韶怀里,小鸟依人地蹭了蹭,很快拽上他的衣领,狠狠往下拉,随即将嘴唇印上去……不知道这“礼物”会不会给某人惊喜!钟韶有些呆滞地人面前的女人吻着,说实话,毫无技术可言!这是报复,刻意地报复,很讽刺。可是他硬是活活栽在她手里了,很快心猿意马起来,化被动为主动,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按向自己,狠狠地,占有欲十足地吻她,就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这样即使两人化作灰烬,也不会分开,永不分开!

“你"江苏指着我,眼神凌厉,巴不得在我身上瞪出几个孔。

拿过东西进门,服装袋随意丢到一边,转念一想,又弯腰捡起来。瓜瓜还保持着不久前的姿势,也不嫌累,越佩服这孩子的毅力,这是在变相表达不满呐。“诺,这是你钟叔叔给你买的,拿去试试吧。”

虫子明白自家媳妇儿生气的原因,将手指伸到她面前,特别委屈地说:”真的受伤了,你看,这不是伤口吗?被水果刀给伤的,真疼!”就像是孩子在向大人诉苦。

抱着孩子的女人,早就进了家门,屋子里的灯都已经暗了。钟韶抬头望着城市的夜幕,还真是孤寂,连一粒星光都没有,苦笑,“齐翎,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对你,我从来不需要用心计。”身边从来不少投怀送抱的女人,只是她们都不是你,不是那个会不顾一切的齐翎。

只剩我和钟韶了,我有点不自在,钟韶倒是一点无所谓。“这孩子很可爱。”看着和瓜瓜在一起玩得正欢的羽羽,说道。

钟韶朝我淡淡地笑了笑,平静地说:“这孩子,真是可爱。”他曾经开玩笑说,他们将来的孩子绝对是最漂亮的孩子,现在看看不止漂亮,还很可爱。昨晚快到凌晨时,瓜瓜偷偷地给他打电话,说,妈妈同意周末去游乐场了。这也他第一次听见他叫齐翎”妈妈“,以往即使在他面前,他也是叫”小七”,那一刻,他不想也知道齐翎会感动到哭,她就是那样,表面上装作对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是把在意的都埋在心里。那种只属于亲情的感动,他懂,他渴望,试想如果哪一天瓜瓜叫他”爸爸“,他可能也会很没骨气地泪流满面。

略带同情地看着她,很快收回目光,道:“我们换一家吧,这家的牛肉也不是太好。“

但这些都不足以让她们会陌生成这样,七年前,是不是到底还经历了些什么。

瓜瓜一见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女孩,早忘了开始的不快,小手轻轻地摸了摸潇潇的脸,眼睛里欣喜不已。我小小地鄙视了一下,看这孩子将来就是一花花公子,瞧瞧现在就看见美女忘了妈,以后还不得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不过,我的瓜瓜还真有做花花公子的资本,瞧他那小俊样儿!

生了太多的事,花子,林清远,钟韶,江心瑜,齐栩,莫柔…所有的一起纠结在一起,就像编织了一层层网将人包裹在其中,喘不过气来。毫无疑问,昨晚失眠了。用遮瑕霜将大眼袋遮住,我又是光鲜亮丽的齐翎,怪不得人们常说,化妆品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小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