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车门,“和我一起去吧,”急忙拉住拉住她的手,阻止她下车的动作,“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开门的那双手僵在车门上,缓慢回头,引入眼帘的是一双坚定执着的眸子,出灼人的热。他的事,她应该知道,所以他不会隐瞒。

狗血,绝对的狗血。我犯什么疯,怎么会和他在同一张床上,小心地掀开被褥,现自己正**裸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老娘被强了一次不够,难道还要被迷一次,老天不公啊,我都快变成窦娥喊冤了,在看看旁边的人睡得正香,伸出脚,狠狠一踹,将他踹到了床下。

几个回合下来,我很幸运,一次都没有玩上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更与啤酒无缘。

“小七,你来了,”虫子一见我,就像见到救星,赶忙打招呼。见我正看着齐栩,赶忙解释道:”从楼梯上掉下来,擦伤了。让她去医院,她也不去,说没什么大碍,小七,你带她去吧。“

安慰地给他们一个笑容,转头说道:”回去告诉他们,背后捅刀也做得高明些,我不是钻风箱的老鼠,活该两头受气!”现人群中几个人的惴惴不安地拽着衣兜,嘲讽的笑意在脸上敞开去,想踩着我上爬,也看你的本事,今个姐高兴,给你这个机会。

莫伟泽平淡地看着我,“齐总你严重了,我出去工作了。”他逃一样离开,我没忽略掉他眼底的受伤,我竟觉自己的语气重了,有丝同情,但是另外想一想,他可伶,那齐栩又有谁怜?

接过递过来的签收单据,飞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再送到工作人员手里,说道:”劳钟先生破费了,希望你们可以代我转达谢意。“

钟韶忽然想到瓜瓜叫虫子丈母娘“老妖婆”不禁笑道,“法力高深啊,虫子,自家媳妇儿还是管紧点儿。”不管紧点儿,小心以后被她妈变成第二个“老妖婆”,那时就有你受的。瞧七月爸的怂样就知道。

将瓜瓜抱起来,转身看看在车里熟睡的羽羽,小姑娘睡得可真熟,丝毫没有觉察到身边两人的“交火”,走下车,看着钟韶,“鈡总裁,有的事要做就要做得干净一点。不要套不着狐狸,还惹得一身骚。”

要是钟韶知道齐翎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被气到吐血。他什么苦没有吃过,睡过垃圾堆,住过贫民窟,这样熙攘的场面只是小菜一碟。他不悦,是因为看见在其中有几只“咸猪手”,在伸向她,看着真碍眼,要是不是此时施展不开,他都有想把那“猪手”剁了的冲动。她面容姣好,略略上扬的丹凤眼,光溜溜的眼珠子一闪一闪的,瓜瓜的眼睛和她的很像,又有些许似他的眉目。他有些后悔了,不该让瓜瓜来游乐场,原本只是想自我小小的骄傲一下,特意的,故意的,好意地去买了“亲子装”,简简单单的的设计,却硬是让她穿出了不一样的韵味儿,明媚俏丽,有少女的娇羞,带着些女人的性感。不知道此时她在想什么,想得很是出神,只当那些都是不经意的不小心吗?他警惕地将大意的女人拉到自己的面前,宣布自己的占有权,再给那些不怀好意的,正望着他女人的炮灰们一记恶狠狠地眼神。小七在内心呐喊,最后不悦地看了阿韶一眼,“我们没有奸情,不要弄得像世界都要来捉奸似的。”

也许是那个叫羽羽的女孩夸瓜瓜帅气吧,瓜瓜脸色缓和了不少,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羽羽走到瓜瓜面前,怯怯地问他,“小哥哥,我们去玩旋转木马好吗?“瓜瓜看了我一眼,再将眼神转到钟韶身上,”好吧,走。“拉上小女孩的手,向游乐场中心的旋转木马走去。

妈妈听见瓜瓜叫我“妈咪”,眼睛一下子红了,爸爸一边拍着她的肩膀,一边说道:“出门小心点。“爸爸仍旧是做学术问题时的平淡,他关心我,只是不善表达,这就是人常说的”父爱如山“吧。

有个女人挽着莫伟泽,并不算极漂亮的女人,却很婉约,类似于江南的小家碧玉,宜室宜家。莫伟泽一手提着市塑料袋,很沉,还不忘用另一只手为女子捋捋她额前的头,眼底竟是温柔。回身看看齐栩,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在夜色灯光下,有点虚无缥缈。

瓜瓜特委屈,嘟着小嘴,眼神无辜得眨着,好像我就是青天大老爷,是时候出来主持公道了。这小子的小九九我还不知道,于是弯下身,“瓜瓜啊,咱们可不能吃亏,她拧你,你就拐带她孙女,这下,她不就亏本了。”好吧,我承认我很不负责任。

蹲在瓜瓜面前,“瞧,瓜瓜,这孩子多漂亮,你以后就有妹妹了。记得以后要保护她们喏。”

忙打开车门,站在车窗前问道:“要不要进去坐坐,喝杯咖啡。“

满意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林清远,其实你没那么喜欢我。”将手抽出来,“也许,你忽略了花子在你心里的地位,花子为你做的一切,你比谁都清楚,顽石尚可点头,水滴也可穿石,更何况林清远呢?”

江心瑜不听还好,一听脸色更加难看。我知道她不会忘记当年的事,那是她的噩梦吧。好像是个暑假,江心瑜被父母送到了老宅,交给大伯母,也就是她姑姑照顾。江心瑜是被父母宠坏的大小姐,抢了我和哥哥姐姐不少东西,哥哥姐姐们不在意,而我却不大愿意,那是我已经认识花子和七月了,将自己的苦恼告诉了她们。花子就给我出了一主意……总之,结果就是江大小姐吃下了一青虫,以后再也不敢来齐家老宅了。

“小七,不得无礼。”大哥将我拉到他面前,有些生气地说,“爷爷,小七也该回去了,我送送她。”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

“没有,他们或许不想见到我……”七月伤心地不在看着我,低头看着孩子,眼球动了动。

虫子见我来了,带着初为父母时的欣喜和满足,“是对小公主,很可爱的一对小公主。”说完,对屋里的另一个人说:“大哥,一起去看看吧。”是钟韶,进来这么久,我竟没觉,冲他笑了笑,和虫子一起去了保温室。许久之后,他跟上来,走在我的旁边。

齐翎离开之后,钟韶没再见过她,虽然有时会偶尔想起,终究只是一笑而过,身份地位注定他们之间会存在一条鸿沟,和她的小小的交集都只是人生中的小意外,有谁会将意外时时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