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毫不客气的打断钟韶的臆想,“她回娘家了。”要是自家媳妇儿是因为孩子而冷落了自己,自己不知道会有多开心。打死他也不会说是因为极品丈母娘,动不动就让七月回家吃饭,而七月一点没有为人妻的自觉,因为嫌麻烦就干脆住进了娘家,还把孩子扔给了他,要不是今天钟韶打电话让他出来聚聚,他还在家里做奶爸呢。

离家的距离不长不远,像是开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车停在院子外面,透过铁门往屋里望了望,灯灭了,想来父母早已经睡了吧,心安下来。被两个孩子枕着的手臂早就麻了,钟韶看见了这一幕,忙打开车门走下去。

我挤在人群里,难受,不懂为什么洋垃圾就这样受欢迎,表面上完全无所谓,最好吃不到,我们就可以换地。钟韶站在我后面,因为拥挤,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转看见,他正看着前面排队的人,俊挺的眉角微皱,下颚紧绷,很是不悦,看来这位大少爷,不懂民间疾苦啊。世界上存在着的最大的差距就是贫富差距,全球95%的财富掌握在5%的人手中,不要骂上帝不公平,公平从来不是可以衡量出来的。

穿上瓜瓜给我的衣服,在穿衣镜前面照了照,不大不小刚好合适,浅粉色的外套,裸色的休闲裤,一下子让我感觉年轻了不少,就像刚刚踏出校门的大学生,这才是“老黄瓜刷绿漆”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瓜瓜拿起书包,“妈咪,我们上学吧。“语气比平日里叫我”小七“还正常。

齐栩看着齐翎眼里闪过的狠戾,但她并不觉得厌恶,反而有些欣赏。齐栩算上那种不争之人,但一个可以长时间在一个公司运筹帷幄的人,也必不是良善之辈。

瓜瓜瞪了我一样,狠狠地说:“这是在按摩吗?不是在拧麻花儿吗?”在把自己的脸昂到我面前,“瞧瞧,我这脸变成了什么样。”还真是,看着瓜瓜已经微微红肿的脸,这老太太下手还真够狠的。

林清远走了。

“到了。“不知过了多久,齐栩踩了刹车对我说。

“我知道。”声音中有些微微地颤动,面上仍是淡然无波。

齐栩立刻回答道:“她是小七啊,小时候你们不是在一块儿玩过吗?这些年她一直在巴黎,不认识也难怪,现在是公司的总监。“

“听说,小七回来了,”只听其声,就知说话的是大哥,只见他从偏厅里面走出来,一身便服,不像穿军装时那样咄咄逼人。在齐家,只有我和大哥长得最好,他很像大伯年轻时,尤其是穿军装的时候,只是和大伯相比更多了些儒雅之气。

后来6妈妈来接七月的时候见到我,竟喜欢得不得了,以后时不时让七月带我去她家,本该从妈妈得来的母爱,竟在七月妈妈那里得到了。我叫她6妈妈的时候,七月妈妈别提有多高兴。

“你和钟韶是怎么回事?”在我身上下打量,随后在靠到我身上,“还有昨天那个极品帅哥,介绍认识认识。”用她的肩膀蹭了蹭我,摆出杜婉婉看见帅哥时的摸样,真是恶心到我了。敢情来这么久,就是想通过我去勾搭林大帅哥。

对啊,我这又是何苦?忘记或许是一件快乐的事,可谁会看到苦苦追寻无果后的那种绝望。

他已经看见我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去,“嗨,好久不见。”而后绕过他那烧包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