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晚安。“正关灯的手僵在半空,听见他用像糯米团子一样的声音叫我”妈咪“,忽觉鼻子涩涩的,感动得有点想哭,这种心情不像做好一件事,处理好一个文件,感动是母亲对孩子的爱,孩子对母亲的依赖,比千万朵烟花在身边齐放还美。想成功告诉所有人,瓜瓜叫我妈咪了,叫我妈妈了。

“小七,你说的我不是不懂,可是……”

在回家的路上,瓜瓜抱怨道:“小七,我的俊脸变形了。”啧啧,还俊脸,这小屁孩还真不知害燥,“你也不知道帮我。”

“清远,你会后悔吗?”听见他说着这话,为他心疼,这男人总是习惯把所有的一切往自己身上推,肩上的东西多了,总有会承载不了的时候。

“三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来没变,从来没有,只是这才是真正的我。”我和齐栩的关系一直都不咸不淡,她能够像现在这样直接告诉我她的想法,已是不易。我也不想瞒着她,有时候硬生生地让自己变成另一个人真的很累,没人会比我更清楚。

“嗯,”我大声咳了一声,终于将他拉回现实,看到是我,不知所措地笑了笑。

齐栩莫柔看着我,担心我会不会教训一下这位大小姐,可是我不会做所有人面前的泼妇。我挺起背,皮笑肉不笑,眯着一双丹凤眼直愣愣地看着江心瑜,一句话也不说,看得她有些麻。良久,收回目光对齐栩说:”三姐,看来江小姐并不欢迎我。

听见我说出这样的话,老爷子们脸上早已挂不住,三爷爷没再说什么,或许是不知道说什么,二爷爷花白的胡子因为生气抖了抖,瞪着眼睛,巴不得在我身上瞪出几个窟窿,一泄心头之气。和他们相比,爷爷淡定很多,可握着椅畔的手,老树皮一样的肌肤下面,暴起的青筋还是说出了他的愤怒。

花子和七月就是这班上,我不是一个时时注意身边的人,但她们却是例外,我们是三个是班上年纪最小的,两人给我的第一感觉很不一样,花子是玩起来特别特别野的那种,可以很快与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在教室里可以常常听见她的笑声。七月则像是一只小白鼠,文文弱弱的,胆子比针眼还小。

终于败下阵来,我捂住她的嘴,“我投降了,我给你做方案,以后都给你做,您饶了小的我行吗?”换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委屈地望着她。

“花子,其实你该知道,我早就不是他生活你的人,不是吗?”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听着,“花子,伤害了你和清远,我会比你们更难过。可是我不想骗自己,七年了,够久了。不管七年前生过什么,我不想再逃避。”

杜婉婉接过莫贵人的合同,还不忘叹息一句,“我的极品帅哥啊。”

有次她来了,坐到吧台上面,向他要了杯鸡尾酒,淡淡地尝过之后,“果汁太多,咖啡太少………”望了他一眼之后,“总之,辅料的比例严重失调。”

我们认识吗?好像隐隐知道他叫虫子,脑海里却怎么也找不出对他的印象,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礼貌地回了句,“虫子,好久不见。”

我穿着一条古希腊复古似蓝色长裙,外面围着白色的貂毛坎肩,我的腰还是很细,一点也看不出生过孩子。长长头简单地整理了一下,随意地披着。瓜瓜站在一边,许是没穿过正装,很不适应,双手不停地拉扯着脖子上的蝴蝶结。

“大哥,进来好吗?”大嫂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快步走到摔倒的子悦面前,将他扶起来后,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孩子的手上的泥尘。是个好妈妈,也会是个好妻子,大哥这几年应该过得不错。不知他心里会不会还想着那个叫周笑的女孩子,特别是看见子临的时候。看来在杂志社呆久了,我都变得ba卦了,大哥自己过得好就行。

瓜瓜也再没提过他爸爸。

那天之后,我和瓜瓜的关系有意无意的拉近了不少,可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点不自在,但可以忽略不计。爸妈,清远,花子都很欣慰看见我们可以这样相处,也尽可能地给我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虫子进来,见钟韶已经醒了,递上一杯清茶,“以后别再喝了,以前喝是因为小七不在,现在回来了,总不能让她看见一个这样的你。”

半晌之后,江心瑜见钟韶对她仍旧不予理睬,愤愤地望着我。好看的柳眉都打成一蝴蝶结了,我在想如果我还不退场的话,难保江大小姐不会冲上来给我两巴掌。

手疾眼快地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喝醉的她愣是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懒散的猫。很纤细的腰肢,说不出的柔软,散出少女的体香。钟韶不是没经历过情事,若是怀里齐翎再动,还真保不准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si1verde?”小颖见我出神,担忧地叫我,“你有听见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