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主,这……”玉兰上前有种明知故问的感觉问道。

原本漆黑的夜空已经有丝泛白,带点血红,像是被开膛破肚的鲢鱼。

形象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变,但是声音不会,自从那日震惊的得知那人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为后*宫娘娘后,木棉真是觉得自己傻极了,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权位者,自己这样的平民百姓何德何能入得了她的法眼,进而又是浣衣局上下的大改整,原本的掌事姑姑因为那件事已经以死谢罪,而剩下的几个也没好到哪里去,被贬的贬,被罚的被罚,生不如死。

强忍着头脑的眩晕,嗓间阵阵甜腥扩散在舌尖的味蕾上,来不及咽下的红腥顺着嘴角渗出。

难道是天妒红颜命,那为何对我家小主如此不公!

玉兰脸色微微泛红,像只受惊的小动物受到主人安抚时的表情,犹豫着咬上雪晴递过来的白蛇。

“玉兰,扶我出去走走。”雪晴呆立的起身,亦步亦趋的朝着阳光的地方走去。

“有可能,守夜的宫女在哪儿?”

看出玉兰的疑惑,雪晴玩弄着丝,道,“就是……就是突然想吃,想尝尝鲜而已。”

难得的对着奏章起呆来,半天下来,毫无进展。

“回皇上的话,这就是让昭仪毒的秋海棠。”

虽说从踏进殿门的那刻敬妃大概就感应到自己的命运,却也仍是回答‘秋海棠’。

“太后驾到——。”

琅琊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天牢里说了多么惊人的话语,皇家天牢里,还从来没有人能够逃出生天过,当狱卒见到被带来的淑妃仅剩一口气的时候,便认定了她的死罪,自是不会去找人帮雪晴看病。

“宣淑妃上殿。”

不知不觉间,雪晴意识到她已于琅琊有了回忆,只属于他们的回忆!

言罢萱贵妃狠命攥紧手中散乱的花瓣,更是激起一些细碎的残片凌空飞舞。

琅琊快上前扶起抱住瘫软在桌上的语蝶。

雪晴一脸防备的盯着那公公良久才将视线转移回自己手中的请柬上,缓缓打开,是贵妃娟秀但又透着霸气的字眼。

语蝶轻抬玉手,示意琅琊饮下此杯,琅琊唇角略微上扬,就这语蝶递过来的银杯将杯中酒含笑饮下,顺带附上语蝶的后脑,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语蝶娇嫩的唇印吻了下去。

当年曾住在凤鸾殿的一代凤华,如今也是烟消玉陨。

“是,一切按照娘娘的吩咐。”

雪晴听得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往上冒,如果是在现代,恐怕雪晴早就一拳招呼过去了,省得听那家伙的废话。

“皇上说得是,萱贵妃权大势大,前有文尚书,后有驸马,将军的哥哥。哪一为都是身兼要职,若想要打到萱贵妃,必定要一击制胜,而且是连文家的势力都不能洗刷的罪名。在此之前,还需要养精蓄锐啊。”

“什么,太后回宫了?”琅琊惊讶的看着书桌上铺开的纸卷,黑纸白字映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难得以身体不适为由逃离了太后接风宴,虽说知道这样会给太后一个傲慢的印象,但是没有办法,雪晴觉在那种气氛下,她已不能置身事外,这让人她很是惊慌。

而这位昭仪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跑来恭维主宫的高位淑妃。这道弄得雪晴有点不知所措了。

“贵妃娘娘今日可是冠压群芳啊,有了贵妃娘娘的光彩,臣妾等只能黯然失色了。”一些辈分低的妃子巴不得乘此机会抱上萱贵妃这棵大树,以后也好多点时间出现在皇上面前。

雪晴淡定的端起桌前的银酒杯一饮而尽,清酒醇香,略带火辣的味道绽放在舌尖味蕾中,细细回味,竟是有股甘甜萦绕在唇舌间,是好酒。

琅琊顺势拉起另一旁的淑妃,看着她眼睛眯成月牙,“至于爱妃嘛,方才受惊,却也是有惊无险,还好罪人已经伏法,依朕看,朕曾下旨让爱妃协助文贵妃管理**,而在此之前却也只是徒有其名而已,如今,朕想就把财政的那块交给爱妃如何?”

“对啊,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作为礼貌,你也该告诉我你的名字。”雪晴像是说着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样,全然没回过神,这里是古代,她胆敢问皇上的名字,当真是不要命了。

今日早朝上,琅琊让万公公宣读了对于南梁公主的晋封无疑成为最大的新文,南梁的使者对此也颇为满意,定当将北秦的诚意待到南国,也将公主和亲成功的消息传递回去。

“娘娘”说着她对着雪晴行礼。

jack不悦的板着脸,斜眼瞧了下她今天的打扮,一个字,土,两个字,很土,三个字,土到家。

“请问您是……”

“嘶——。”她倒吸口冷气,反倒是和琅琊争执起来。

处于医生的职业病,雪晴很快便注意到他家公子的伤势,反射先大脑一步,雪晴凭着直觉向着他家公子的方向走去。

“他受伤了,需要治疗。”雪晴忍不住上前。却是遭到兄弟两人的阻拦,“你要干什么?”其中弟弟很是不客气的便要拔尖,却是被哥哥压回去。

“姑娘,你想干什么?”雪晴突如其来的举动也害琅琊捏了把冷汗,起身想要带回雪晴,不想让她参合进这些黑暗中。

面对哥哥的质问,弟弟的怒目,雪晴竟是平静下心,认真盯看着那大哥,“我想我可以先为他治疗一番。”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琅琊率先反应过来。记得雪晴曾和自己说过,她在那个奇妙的世界里学的是医学,以她的学位,相当自己皇宫中的太医。当时琅琊只是像听笑话一样听了就过去了。

“你说的是真的?”大哥怀疑的盯着雪晴,心说要不要相信这个还谈不上认识的陌生女子?

“虽然我不确定你家公子到底有何不适,不过初步诊断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雪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沉思一会儿,又看了看躺在众多稻草上的自家公子,“那,请吧,姑娘。”哥哥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雪晴上前,却是阻拦了想要跟随雪晴的琅琊,琅琊勾了勾他好看的唇角,窗外青雷划过,亮光打在琅琊完美的脸上,那哥哥才第一次稍微清晰的看见琅琊的容貌,微微一惊。身上的貂皮披肩虽被打湿,但仍不减风采。

来到这边的雪晴闲来无事之际,曾无意间翻开过几本医术,原本雪晴就有学中药学的同学,大家还曾在一起讨论过中药和西药的区别。所以,对于北秦的医术,几个月下来,倒是了然于心,只是没有实际操作过,并不知道它的效果怎么样。

望闻听切,学着平日里闺蜜在自己身上找经历的感觉,摩挲着触上他家公子微弱的脉搏,衣服上明显尚未干涸的血迹说明之前三人遇见过激烈的搏斗。

雪晴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毒。

略微烫的肌肤说明此人正在烧,幸而烧得不是很厉害,不然在这资源缺乏的荒郊野外,恐怕正是性命担保。

命令两人去想办法生点火,接点雨水,烧开。两人赶忙照做,又将期间几种生长于山林间的药物仔细描述给兄弟俩听,让他们尽快采集些回来。琅琊则是绅士的带着微笑看着忙前忙后的两人,加上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扯下服饰上的绕腕纱巾,当做绷带。先用烧开的热水为那公子清洗一下伤口,接着将兄弟二人采集回来的药,一些用来磨碎,细细的敷在伤口上;又将另一半想办法生火煎熬,待到其变成浓稠的药汤,照顾他家公子缓缓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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