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你心里是不是只有他?你可知道我才是你的夫君,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就定了亲的了,从地位到长相,我哪里不如他?你给了他对你柔情似水的机会,可是你给我过我么?如果换过来,你爱上的也许是我!而且你现在敢保证你是爱他的么?一年前的种种,全烟消云散,那么就是说我也有机会!我也有!”太子说完这话,就紧紧的把洛婉抓住,用力的晃着她的身体。

她刚刚跃到墙上,就在她的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看她们哭的这么长的时间,终于耐不住了性子,张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妹妹,现在已经是太后了,可记得进宫之时只有十六岁?而那个时候,哀家已经三十多了,当真是岁月格外疼惜妹妹,竟然还是年华依旧在啊!”常姥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

“这……容我想想。”他想的是洛婉和九五之尊重哪一个重要。

“什么?”洛婉被他问的糊涂。

“斩情水!”常姥姥的话象一阵惊雷,击的云消一个劲的退到潭中。

她尽量的保持着自己的情绪不变,可是泪水还是顺着她苍老的面颊一滴滴的落了下来。

“唉哟!”洛婉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这下挨的不轻,她直接被打翻在地。

“闵爷爷!”洛婉高兴的叫着。

正在她费利的思索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铜锣的敲打之声音、还有说话声、走路声、越来越近的是小贩的叫卖之声……不对啊,这外面的声音应该是东都啊?而且这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人盘查。

她进屋之里,心兰画正困得直打磕睡。她轻轻的走了过去,小声的叫着她:“姑姑…姑姑…!”

“彼此彼此,我小看了你,被你的傻气、娇气所迷惑,所以才会让你差点得逞,各为其主罢了。”落尘盯着云消逃去的方向,冷冷的说道。

洛婉心中不解,他说起话来,为什么浸着苦意。

清晨的雾,淡淡的;构树的香,轻轻的;风打在脸上柔柔的。

转眼之间整个府邸变成一片火海,云消的手中没有武器,只好捡起地上还在烧着的黑色短箭,来回的打落飞向他们的火箭,脸上的表情极其阴冷和痛苦,洛婉的心揪了起来,用手抚摸着她能摸到的云消的身体,她心中暗暗的以为他是受伤了。

云消读出了洛婉的‘眼语’:有感激、有无奈、有理解、有温柔。

“不,我不要回去。”洛婉着实吓了一跳。

任何人都没在意洛婉,揪心的痛楚在她的心底氤氲化开,慢慢的漾满了她的胸腔,象是无数只院中那些烧焦了尸体的手,抓着她的五脏六腑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面前是打开镂金的铁门,在心兰花的搀扶下,她们走了进去。一进门应该是个花圃吧?那些被脚还是什么蹂躏的花草仿佛也在悲哀的祭奠这个山庄。

渡郡四面环山,你来之时,想必也是翻山而入吧?而这月落山,以前叫仙登峰,他是渡郡最高的一座山,前瞻渡郡后背南国,站在上面将整个脚下之城尽收眼底,而若站在山脚下,赶上月亮下落之时,就象它要落回这山中去了一样,便改名月落山,长年雾绕树香。

墨玉老者此话讲完,已经湿襟一片,老脸上的沟壑之中泪水殷殷,洛婉仿佛也听到一段撕心之书,心痛不已,泣而问道:“可是刚才那位姐姐?”

老者看她似乎没太听明白,便接着问她:“我说一句,你答一句吧!”

如梦如醒之时。

云消看着她脸颊苍白如纸,本来红润的樱唇,此时却是干瘪并无半分血色,细致的肌肤上还有少许黑色血液的结痂。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就象狂风中的小花儿,摇摇欲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就凋零了。

洛婉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后背不知道被谁打了一下,那是真疼啊,那种疼就象全身都要从被打的地方裂开,那种疼很快的缠住她的全身,然后、然后……疼!

日月共殒秋朝凉,

四周一片茫茫之水,很远的前方,半圆翠木相围,将此潭圈于其中,潭岸、水边仿佛遥不可及,微风徐徐,吹来的竟然是一股沁人心扉的酒香!

云消脸红了起来,笑着不语。

他们绕过精致的回廊和假山,走回了洛恩的房间,云消正来回的踱步,看到洛婉背着包袱并着了一身紧身的装扮,一颗心立时放了下来,脸上不自觉之中绽出一抹笑意。

洛恩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娘的房间,宗王爷正站在窗前叹气,娘在床上抹着眼泪,看着洛恩进来,他很生气的训斥:“连门也不敲,就进来了,还带着一个下人。”

“嗯,我刚才问了洛婉,她明日回府,你与她一起回去。然后陪着她找到太子。”常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云消的身后。

“对,他是我的孙儿。”常姥说完就拉着她到了潭边。

她小声的说道:“这方便么?是不是太麻烦了?”

“别哭了,这几天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太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苏公公。

她站了起来,直接让宫女扶着她进入内室,看四周无人便小声的问她:“这是新宫?还是旧殿?还有你叫什么?”

太后念宗亲王的妾之范梨生子而死,追封为侧妃,衷心护主,随范梨而去的贴身丫环,也以妾位入葬宗家福地。宗王长子封为贝勒,赐名齐佳洛恩,并由祝雅亲自教养,世袭亲王之位。

“是‘百情花露’,只需要几滴,放在烧红铜球之中扔在屋子,就可以使人乱情,不分亲情,男女均可乱性,此毒为银消殿所制,但是他们不会插手江湖、宫、官之事,所以能求得此毒之人少之又少,属下经过细查,送来洛婉之人应当在顺王府中。”绿语人小声的报于太子。

“这不可能,慕容熙是绝对不会将洛婉送到本王床上,他不会舍得,此事必有纰漏,再查。皇后那里可有什么动静?”太子皱着眉。

“在查一块玉佩,听闻此玉出自洛婉之身,具体所出,不祥,但是根据拓图,应该是宫制。”绿衣之人又说道。

“我母妃之死呢?”太子将牙紧紧的咬住转过头来盯着眼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