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的吻、还有她的拥抱,还有现在的关心,如果没有太子,如果早点认识他,嫁给…还没有想完,洛婉就连忙摇摇头,把这个想法直接拍死在心底的最深处。

“我还没给你取衣服呢,你怎么就全脱了。”祝雅一边说着话,一边起身打开了床边的衣柜。

洛婉虽然走出了幽深的宫闱暂时获得了自由,但是站在宗王府外,恍然觉得她要进入的是别人的家,而不是回家。

“算了,别谢了,举手之劳而已,姑娘竟然是太子妃?”云消冷冷的问道。

“你可以叫我常姥,我的孙子把你抱回来的。”常姥热情地凑近了一步。

无名火蹭的窜了起来,抬起拳头,向他脸上砸去。可还没有到人家的面前,“哧溜”她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摔倒。

“呃?她竟有这样的城府,哀家是真的选对了人。”太后满意的笑着。

府中一直没有停过上门喜贺之人,独有她守着自己无法启口的秘密和对洛婉的不舍,真真是“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皇室之中,后妃夺宠、兄弟阋墙。哪一宗不是血淋淋的?我怎么把我的亲生儿女送到无息的争斗之中?”祝雅坚定的口气和决绝的态度,让祝致知道多劝无用。

“噢,姑娘莫急,我叫枯荷,这里叫桑落酒谭,家主是南宫先生,与送你来的公子横萧俊是挚交。三日之后公子说会接你走。”枯荷细心的解释着,话说完接着又问到:“你和公子是什么关系啊?既然三日之后要接你出去,为何还让我们绑了你呢?”

人和人之间是要有交易的,枯荷说了这么多,洛婉也得告诉她点什么,要么不公平,想到这洛婉便放下心来,走到窗前告诉她,朋友而已,别的什么也没有,总不能为了知道点什么,把自己曾经一丝不挂的站在她口中公子面前的事说了吧?

“那个公子叫横萧俊?”洛婉回过头来,看着枯荷。

“不是呀,那是他的名号,他叫落尘子,他有一个双生的妹妹,人称浣纱俏,雾遮女。他们兄妹二人的名号,全国无人不知的呀!”枯荷自己坐了下来,一边向上拉着自己的抹胸,一边告诉洛婉。

洛婉一眼望去,自己再不往上拉拉她那胸围,估计全胸尽露了。又实在是不想听她说话了,真的太难受了。便又问道:“我睡了几天了?还有我能出去走走么?”

“二天了呀,当然,一点都没有必要绑了你的,这儿,你想出去,也出不去,我听说你不识水性呢?”说完嗤嗤的笑了起来,这一笑让洛婉立时知道什么叫‘毛骨悚然’,一定不是吓的,是酥的。

既然是这样,还等什么呢,洛婉转身就推门而出。

惊奇又一次临幸了她!

四周一片茫茫之水,很远的前方,半圆翠木相围,将此潭圈于其中,潭岸、水边仿佛遥不可及,微风徐徐,吹来的竟然是一股沁人心扉的酒香!

她倚着围栏向下看去,潭水,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它是流动的;清的似乎可以看到湖底;凉的相隔数丈都能感到丝丝凉爽。洛婉真的沉醉这景色之中了,又想到云消家中的温潭,

唉,如果不生在宗王之家,平此一生,也是极好的。

正在洛婉叹惜之时,一座小小的竹筏划过一道柔和的波痕进入她的视线,随之而来的是那日在温泉潭里洗澡之时落耳的萧声,轻轻柔柔的混着清洌酒香伴着潭水的清凉飘声入耳。

她不仅的听痴了,看傻了,正在愣神之时,竹筏已行至眼前。

“云消哥哥……”洛婉双肩颤抖,脱口而出,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五日,她却把他当成了亲人,分而再见不知不觉之中,委屈夹杂着亲切。

“云消哥哥?哼!你们才在一起几日竟然如此熟识了?”云消身边的青衣男子,拿下嘴上的横萧,轻蔑的瞄了他们一眼,跳上水楼的围栏拂袖而去。

洛婉看着他的背影,脑中浮现出那晚树上横吹萧、衣袖翻飞、光华射目,犹如天人的他。

“你看什么呢?”云消也跳了上来。

“没什么,你们怎么把我扔这了?我记得他点了我的穴,把我扔到车里了,然后我一不小心睡着了。”洛婉拉着云消问他。

“呃,你怎么知道是他?”云消很是疑惑。

“我看见他手中的黑玉萧了。”洛婉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呵呵,你挺聪明啊!我们回趟东都。带着你返回去不太方便,所以把你寄存在这一小下。”云消耸了一下肩膀。

洛婉一下冲到他的怀中:“我醒了,被绑着,再看这屋子的装饰,我以为你把我卖青楼了,你再别扔下我,我害怕。”

“你不是大丈夫么?天不怕、地不怕,我不来,你不是也要一个人来么?怎么现在这样的委屈?”云消不怀好意思的逗她。

“你……”洛婉看到自己的美人计被识破,又羞又臊的转身钻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