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

伊吕责怪了一句,转身去了主卧,“婷婷,她——这东西你从哪搜出来的?”伊吕一把夺过宋婷婷手中的围巾。

郭誉拿过电话一看,嘴巴抿成一条线,脸色变得不太明朗,因为,白澜笛居然大刺刺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精壮体”,再配上那张她睡觉时的照片头像,让整个手机画面的风格都变得风起云涌,诡谲莫测。

“就像你说得那样,我的家人现在急于希望我结婚,所以只要是我愿意接纳某个女孩,他们就会非常高兴的认可。而我,也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对象而已,就这么简单。”

“你今天怎么了?战斗力削弱了好多,胃口不好么?”郭誉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顿了一下,又塞了回去。从博物馆出来,白澜笛就变的很消沉。

白澜笛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门,宋婷婷问,“干嘛去?又早退啊?”

白澜笛冷笑一声,“那样的男人只会送你一墙狗血,外加看你笑话的欠抽表情。啧,不过他还真送了我和这差不多的玩意儿,阿拉蕾的帽子。”

白澜笛无聊地坐在电玩城对面的冰淇淋店,等待苦逼游戏师的到来。

白澜笛当真立在楼梯口,愤恨地看着郭誉。

“火车”驶过后,白澜笛空洞的大脑处处弥漫着黑魆魆的乌烟,连眼前也是烟雾缭绕,什么看都不见。身体渐渐灼烧难耐,血液像奔腾的困兽一样在体内冲撞叫嚣,试图找寻一个突破口,尽情宣泄。接着,海啸来袭,火山喷发,大地颤动,地球“轰”的一下,爆破毁灭!

郭信嗤笑,“你直接说不要让我欺负她不就完了么。”

“当然是去找个能睡觉的地方。”郭誉懒散地说。

郭正则的反问让白澜笛一窘,郭誉的爷爷应该也姓郭吧?难道叫错了?或者要叫他……郭大爷?

郭麻麻不耐烦的说,“这是我能决定的吗!你应该去问问你外婆!”

“嘘嘘!别说话,她来了。”宋婷婷一边招呼布多、郑好禁声,一边从茶水间探出头,只见白澜笛黑着一张脸走进来,仅仅用余光扫了宋婷婷一眼,宋婷婷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她缩回脑袋,悄声说道,“完了,完了!她今天如果不是生理期不畅,就是被罗刹附体!好吓人!”

“我们现在正被不明身份的人追踪呀,为什么气氛变的这么快乐?”

“你什么意思嘛,人家只是好奇而已,又不会和你抢人。”

郭誉吐出一缕青烟,起身上楼,与白澜笛擦肩而过,“我给了他一张能去这个城市任何一家高档娱乐场所的通行卡。”他一边开门一边说。

好,那就算了吧,再见。

郭太太回身看了一眼坐在最远处单人沙发上的郭誉,递上一个眼神。

她手中的酒杯刚刚见底,调酒师就将一杯调制的色彩斑斓的鸡尾酒放在白澜笛面前。

“这条项链,是我送给华臻的。”顾源森也望着那条项链,喃喃的说。他的目光很温柔,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现在这些小孩子啊,已送出国就容易更那些外国人学坏,都变得奇奇怪怪的,还好我家儿子没这种怪毛病,不然真得要了我和我们家老周的命不可……”

这招果然管用,郭誉“唰”地睁开眼,冷冷的盯着他正上方的白澜笛,眯起眼睛发出危险的信号。白澜笛不屑的想,你一个gay,那种东西的利用率可能只是普通男人的二分之一,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等一下。”白澜笛说道,周莉莉和钱慧只好也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看。

徐泽绕到白澜笛身后,俯□在白澜笛耳边轻声说,“所以呢,她才会找到你们这种无聊的人,自我慰藉和疗伤,华臻一定跟你说了不少我们家的事吧?你是不是连我家有几间向阳的房间,房间里有什么摆设都一清二楚?”他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的太太啊,她真是既聪明又愚蠢。”

警官问白澜笛,是怎么得到穆华臻的银行卡的?

然后,嫁一个爱你,你也爱的男人,生一个漂亮的孩子,过我想过的那种生活,就是无论身处何地,只要有他陪在身边的生活。

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可以讨好你们那里的小骚年啊,但是不带用强的,人家需自愿,要是让我知道你猥亵男孩,我一样不会放过你。”白澜笛扒了两口饭,义正言辞道。

“嗯?什么意思?”郭誉问。

白澜笛抱着自己的被子打滚“老娘需要钱啊,因为老娘有个圣母皇太后一般光宗耀祖的母亲大人。”

“那你还租吗?”白澜笛换了一身居家服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这一天过得倒还算安逸,钱婆婆约着刘菲去逛街。崔闪闪在写策划案,她准备发起一个同妻交流的影展,忙的不亦乐乎。布多和郑好去了Kira的学校,扮学生妹参加联谊。连宋婷婷都大改平日的聒噪,抱着一本文艺范十足的意识流小说,优雅的品读,意外的安静。其实悦己者容真正上门来的客人一直都不多,大多数的同妻都是通过电话和网络交流的。所以白澜笛她们私下也把服务中心称作“俏丽少女养老所”。

穆华臻说“嗯,听够了,颠来倒去就那么几句话,我们回去吧。”

白澜笛还算是个敬岗爱业的普通青年,即使有时心生厌倦,她的理性意识也绝不允许她怠工停歇。吃过穆华臻充满森森爱意的早餐,白澜笛马不停蹄的给Kira拨了通电话。

伊吕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她才察觉到,白澜笛刚才在卧室跟她打了两圈太极。所以她完全没有融入到话题恶俗的酒桌氛围中,于是她在桌子下踢了白澜笛一脚,“谁有你那么无聊。”

“我现在要去补觉,你不准跟过来,也不准去主卧。你困的话就睡沙发,你在我身边我睡不着。”白澜笛搁下一句话,起身走了。

“卸磨杀驴了?这么惨?晚上过我这边来吧,最近人不多,我约了几个人来搓麻。”

出门时,白澜笛碰到迎面而来的林某某。林某某上下打量着白澜笛,有点反应不过来,“你打扮的这么春意盎然是要去参加植树活动吗?”

“哎呀,你讨厌。”宋婷婷撒娇的锤了白澜笛一下,又说“我想问问你……”

白澜笛站起来,向林某某伸出手说“欢迎你”。

但是不得不说,她们对工作十分敬业,做事也很有效率。只要有“客户”打电话来说,能不能帮忙盯一下她老公最近在外面的动向,布多和郑好的眼中马上就会大放光彩,像只寻到猎物的野狼一样变的异常兴奋。不出几天就能搞得猎物不轨的照片,指纹,碎发,以及可疑液体痕迹。

“喔!好!”所有同事都高声欢呼,“啪啪啪啪”的鼓起掌来,只是面部表情稍微有点……扭曲。宋婷婷觉得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但也不敢说话,就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叫好。伊吕挪过来附在宋婷婷耳边说“唉,婷婷啊,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没有机会碰麦了,现在是白姑娘专场时间。都怪你呀,比平时提前了好多。”

白澜笛这才回了神,她发觉她的思绪又扯远了。

巴特,犀利一点的是,这个故事还涉及一个边缘群体,同妻。

“有……什么不一样,一样是无理取闹的白痴。”崔闪闪说着就慢慢伏在桌上,眼睛迷瞪了两下,就闭上了。

宋婷婷和Kira,一左一右搀扶着崔闪闪回宾馆,穿过小镇上的几条青石街道,伴着崔闪闪热情洋溢的“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让这个温美的夜晚,稍微有点幻灭。

伊吕半拉半扶着白澜笛,白澜笛顺势倒在伊吕肩头,跟在她们后面,摇摇晃晃的往回走。

伊吕看着白澜笛的样子,笑着说,“把自己关完禁闭就改装一醉方休了?还不快起来,你压的我肩膀都疼。”

白澜笛一起身子,甩开伊吕的手,就向前走了几步,“为了不尬尴。你觉得没必要的话,就算了,我先走了。”

“你不用这样,真的不用。有件事你说对了。”伊吕突然正声说。

白澜笛停了脚步,扭头看着她。

“那天你问我,郭誉到底给我塞了多少钱,我才硬要把你塞给他……其实,你真的是我‘卖’给郭家的。”

白澜笛走上前几步,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

“纯婳能上颐欣小学,全亏郭誉妈妈。当初也是她找到我,拜托我介绍一个合适的女孩给郭誉。所以你真的不用把自己想成一个小三,因为我们三个之间的故事,根本没有重合过。”伊吕淡淡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QAQ嘤嘤嘤嘤……最近卡文卡的太**了……完全是剧情在脑子里,但就是码不出一个字的感觉,不知从何处下手,拥堵在脑子里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