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文晓慧喜欢的异性,向来是精明入骨,并且出手豪阔的男人。

“还不老实?”他腾出一只手,伸到她的腋下。

他跳下梯子,走过去坐她身边,“谁呀?”

她也取了几套衣服放在程睿敏的住处,避免次日上班,再挂着一夜未归的幌子。

她微微皱起眉头,秀丽的脸上辨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提前安排好工作,下了班她上车跟他走。

q:小沈还会不会再出镜?

随后是为期十天的全封闭综合评标。

当对方开始觊觎他的皮夹克和冲锋裤时,沈培反抗了。

谭斌苍白地看着他,紧闭双唇。

过了很久,他低头吻她,嘴唇温软,带着略微凉意,在她的唇间温柔辗转。

挣扎着爬起来换了衣服,先拨沈培的手机,关机。再拨市电,响了很久,一个惺忪的女声来接:“喂?”听不出是沈母还是王姨。

没想到生产线惮度更加强硬,回复中明确指出,商用设备私自安装试用版软件,违反公司policy在先,已经严重伤害到公司的利益,应对责任人严惩不殆。这封邮件的抄送名单里,不但囊括了各大区经理,甚至出现了全球副总裁的名字。

虽然两人时有矛盾,季度末兵慌马乱的时候,为了北方区人员的调配,更是几乎翻脸,但谭斌一直牢记程睿敏的告诫,尽量避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头顶的墙壁上,挂着沈培的生日礼物,她的四张小像。每一张的签名后面,都跟着iloveyou的字样。

谭斌上去掰他的手:“你给我!”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坐她身边,“谭斌。”

最让谭斌感觉不安的,还是是他对脱衣服这件事的抗拒。

谭斌不忍对视,用药棉按住他流血的伤口,感觉到牵心扯肺地疼痛。

谭斌问:“你们都哪儿来的小道消息?为什么每次我都是最后一个知道?”

“啊,总算可以交差,回头通知兰州那边,把人领回来就齐活儿了。”

听筒里一声接一声的回铃音,让谭斌几乎有砸东西的冲动,觉得自己再次接近崩溃边缘。

谭斌反而笑了,“这么暧昧,警察哥哥就在外面,你别吓着人家。”又说,“脸上一点粉,全让你蹭下来了。”

可以请假,但家里有太多的角落,让她想起沈培,胸口便象刀剜一般锐疼。她情愿有事情把脑子占满,这样才不会胡思乱想。

谭斌知道自己话多,可是只有不停嘴地说话,才能勉强压下心口的钝痛。

无论如何不会想到,竟遭遇春光乍泄的场面。

他一旦正经起来,就和平日的嬉皮笑脸大相径庭,象换了一个人。

“你怎么也在这儿?”她问程睿敏。

警方以车祸现场为中心,派出骑警四处寻觅,随即在草丛里发现这只染血的户外靴。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对吧?”

言下之意,不用挤兑我,您在这儿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哈哈笑起来,秀美的五官几乎扭曲。

她回头笑一笑,委婉地说,“mpl在pndd的市场份额一直排第二,其它家早把咱们的底细摸得门儿清。老乔你以为咱们藏着掖着,竞争对手就不把mpl当眼中钉了?”

原来一切皆来自她的错觉。

程睿敏皱着眉笑,“嗬,对女士也这么不客气?”

这里的服务生,竟没有一个女性,清一色白衣黑裤的男生班。

谭斌多少见过些世面,比它更贵重的礼物也收过。关键是前后没有正常铺垫,突然劈下一个

也许回家她还要哭上一场,但没有办法,成长的阵痛没有人能替代。哭过了她会明白,弱者的自言自语总是难以被人听到,不是声音不够大,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兜兜转转总为强者存在。

“真不容易,你总算注意到了。我忙活了一个月,今天又差点让锤子砸掉手指头。”沈培从身后搂住她,“我的礼物。生日快乐!”

她发个短信给沈培,“我要写计划,抽不出时间,你自己记得去买鞋。”

“老程,只要你肯抬抬眼,就会发现,公司里的美女不止她一个。”

“我能帮你做什么吗?”谭斌埋头在他的胸前。

“能。”程睿敏低下头,清楚地说。

谭斌仰起脸看着他,嘴角还有面包的碎屑,目光象孩子一样期待而单纯。

程睿敏抬手为她抹去,语气极其温存,“每次回家的时候,让我看到你。”